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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“不行。”一遇事就怕事,她要逃到几时?

  “可是…你们好像有事要商量,我不方便在场。”她要上庙里求平安符,最近楣事特多。

  “你给我乖乖的待著,我没叫你动不准动。”没瞧见他忍得很辛苦,息兵的大将军有大张旗鼓之势。

  人生有三大不能忍,欲望、火气、尿意,性排在第一位。

  “我……”要债要到赔上自己不太划得来。

  “牧风,你别乱发脾气,你那牛性子没人消受得起。”耿秋桑不乐见他凶恶口气下的温柔,太危险了。

  那让他们两人的未来,岌岌可危。

  “她会习惯的。”他不想多谈,眼神注视著杜小眉变化万千的小脸。

 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灵美才敢抛头露面,傻愣楞地当只野狼群中的小白兔,不知死活。

  “我是耿秋桑,秋天的桑植,你呢?”她问的是羞怯的人儿。

  但回答的是男声。“杜小眉。”

  “牧风,我不是在问你,你让她自己回话,别当人家是禁脔。”他语气轻柔,隐含著一股埋怨。

  江牧风嗤哼了一声,“你用不著和她攀交情,我要的女人谁也赶不走。”

  是警告,也是一种暗示,要她少打歪主意。

  旁人或许不清楚她的为人轻易让她蒙过去,可是他的双利眼精得很,岂会不懂她的企图,酱油瓶里装的绝不是酱油。

  她自诩了解他,同样地他对她的行事作风也不陌生,蟹螫碰不著就由软腹下手。

  “不是你的也留不住,她和你处在不同的世界。”烟雾弥漫,耿秋桑夹著香烟的手微微打滑一下。

  伤感的一笑,她总是自找苦吃,好好的平坦路不走偏爬崎岖山道,活该嘛!

  “如果你能找回礼貌,她早是我的人了。”他不免话重了几分。

  她优雅的微笑颤了几下,睫毛半垂。“看来是我的不对,坏了你的好事。”

  能嫉妒吗?她比谁都清楚他的执拗,从不理旁人的风言风语,爱怎麽做就横著去做,谁敢多说一句就是和他结下仇。

  这麽多年看他身旁的女人来来去去,头一回她起了不确定的恐慌,不自觉地说出连自己都唾弃的荒诞话,可会这样都是因为她在害怕呀!

  希望落空的果肯定苦涩不已,她不知道自己吞不吞得下?

  “秋桑,我不反对你常来我家,不过今天我不适合招待客人。”他看了一眼鼻头微皱的清丽佳人,明了她对烟味的不适应。

  人家明摆著不欢迎,她还能赖著不走吗?“我是过来跟你说一声,这次的艺术品颇有收藏价值,有空你先去挑两样。”

  烟头一按,她准备离去。

  “你要走了吗?”她也好想走。楚楚可怜的杜小眉露出乞求的目光叫人生怜。

  耿秋桑是哭笑不得,不认为自已够宽大去包容。“你想走?问过牧风了吗?”

  “人家……不敢啦!”她哪敢多瞧他一眼,他绝对不会让她走的。

  这人好霸道,她说不要他非要,弄得她好疼还一身青青紫紫,她都不晓得要怎麽遮掩。

  “牧风,你不介意我带走你的极品吧?”随口一问,她知道他不可能同意。

  “我介意。”还用得著问吗?

  耿秋桑对杜小眉投以莫可奈何的眼神。“抱歉了,杜小姐,你的牢头不放人。”

  “可是……”她不想失身。

  “我走了,你多保重。”这句话同样也适用在自已身上。

  走要走得洒脱,她怕自已会克制不住的泪流满面。

  “啊!你别走呀,带我一起……”杜小眉著急得往前一倾,腰间的铁臂当真不松手地往後拉。

  “你想跟别人走?!”嗯哼,她向天借了胆不成?

  “她不是别人!”别靠那麽近,她心快跳出来了。

  一个爆栗子落下。“你的小脑袋瓜子只能装我一人,我以外的人全归类闲杂人等。”

  “嗄?!”哪有人这样,尹蓝、小晴还有熊……老板都算吗?

  她可不可以阳奉阴违,因为他们都对她很好。

  小小的违抗就好,她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他,真的,她发誓。

  “脑子里的废料都给我清乾净,你是我一个人的,不许作怪。”

  杜小眉偷偷扬起的眉头顿时一垮。

  第七章

  “坐呀!就当自己家里别拘束,尽情的放开心怀畅所欲言。”

  柔和的淡蓝色空间,一组看来很舒服的米色沙发椅,拉平抬高是沙发床,粉色的文件柜一高一低,几盆绿色植物或挂或放的装饰著,纯白的海芋缀点著水晶瓶子,这房间给人的感觉十分宜人。

  办公桌是半弧形的木质材料,原木颜色看来清爽温暖,给人一种回到家的安全感。

  这是一间诊疗室,高雅的装潢看来所费不赀,门上挂著个人名牌,门外往来的人们大都穿著白袍,必须预约挂号才能进入这道门。

  不过杜小眉是例外,拥有“特权”和里面的人会面,不需要排定时间等候。

  名牌上字迹清晰的写著:心理医师黑玫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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