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远书城 > 寄秋 > 烫手前夫 >  上一页    下一页


  “周礼日,你二十分钟内到我家一趟,一秒都不许延迟。”他改用手机打了通电话。

  离就离,他金璨阳可不是提得起、放不下的男人,她太小看他了。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,没有她,他照样过得逍遥。

  哼!别想他会去求她回来,脚长在她身上,她想走,谁拦得住?

  她最好不要后悔,走得越远越好,少了她,他还乐得轻松,不用再时时刻刻惦着家里有人等他回家,一有应酬便早早结束;也可以跟朋友喝酒喝到半夜,搂个辣妹恣意狂欢……

  可恶,他怎么越想越生气?

  于是当律师周礼日匆忙赶至金家时,就看到脸色难看的金璨阳正坐在一堆“废墟”中,他早气到把手边能砸的东西全砸了,唯一完好的,是手上妻子送他当生日礼物的手机。

  “咳咳!请问发生什么事?我很久没看到你发疯了。”自从结婚后。

  金璨阳愠怒的抬起头,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离婚协议书。“把那张纸处理一下,越快越好。”

  “什么纸这么重要?让你一大早急电召见……”周礼日拿起他所指的东西,挪了挪金框眼镜,有些不确定地看了好几遍。

  “该给的钱我一毛也不会少给,记得填上数字,我不是小气的人。”至少他会确保她衣食无缺。

  “等一下,金大少,你知道你要我处理的这张纸是什么吗?”他是不是撞到头了?还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,故意找件离谱的事寻开心?

  “是离婚协议书。”金璨阳不以为然的撇撇嘴,像没事人般的穿上西装、打上领带,打算去上班。

  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已习惯让妻子代劳打点他的门面,事隔九个月后,他想再自己打条领带竟变得笨手笨脚,还差点勒死自己

  他一气之下将领带扯掉,往窗外一扔。

  他不可讳言,在很多方面,自己完全依赖着心细手巧的妻子,她让他成了十成十的居家男人,许多以前拿手的事,如今都生疏了,他甚至还有了恋家的倾向。

  “你做了什么,逼得你老婆不得不离婚?”这是周礼日第一个浮出脑海的念头。

  其实不论是他或金家上下,都看得出璨阳娶了一个好女人,温柔可人又善解人意,以夫为尊不强出头,总默默地做着份内的事。

  反倒是为人丈夫的他处处挑剔,动不动就给人家脸色看,还不许人家做这、做那的,霸道的程度让外人都看不下去,很想骂他人在福中不知福。

  周礼日沉思着,他与金璨阳是高中同学,毕业后也上同一所大学,但不同科系,不过金璨阳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,出生在富裕的家庭,从小就被教育成家族企业的接班人,一从国外留学归国便接掌公司大权,年仅二十八岁,已是金氏企业总经理。

  虽然是总经理,但实际上他的权限是最大的,因为他唯一的“上司”,也就是那位不管事的董事长,是他奶奶,金璨阳因此霸道起来无人能挡,所以在周礼日看来,他妻子肯定是受不了他才选择结束婚姻。

  “为什么是我做了什么而不是她?婚是她要离的,与我无关。”金璨阳明明也很想知道理由,却碍于面子问题,故意装得毫不在意。

  “因为她是比你好上十倍、百倍的好女人,我只看到她为你做了什么,却没瞧见你回馈过她什么。”他说的是实话,旁观者清。

  “所以她要离婚是我的错喽”金璨阳火大的一吼,不承认自己有错。

  “没错。”一定是他,没有别人了。

  周礼日敢这么肯定,原因无他,身为高中好友,他清清楚楚地看出好友对待前女友与妻子的态度明显不同,前者是嘘寒问暖,百依百顺;后者却是颐指气使,漠不关心,一看就是不愿意娶人家的模样。

  “去你的没错!分明是她不想继续这个婚姻,我有什么错?”妈的,头快痛死了,止痛药究竟放在什么地方?

  头疼欲裂的金璨阳又想开口唤妻子的名字,叫她拿药和开水来,可是嘴巴一开却僵住了,因为他蓦地想起妻子已经不在了。

  “如果你对她有对雪艳的十分之一好,她绝对不会想离开你。”周礼日补上这一句。始作俑者还是好友自己。

  一听到前女友的名字,金璨阳眼神倏地一沉,“不要把雪艳扯进来,她跟这件事完全没关联。”

  从他决定结婚那天开始,雪艳便主动跟他断了联系,扬言他不取消婚礼,就一辈子别想再见到她,她要和他一刀两断。

  直到半年多后,她因家里财务吃紧找上他,要求他为他的“负心”资助万家度过危机,两人才慢慢恢复往来。

  不过这次他跟雪艳的交往,仅止于朋友的情谊,他很清楚自己已经结婚了,他不能、也不会做出伤害妻子的不忠行为,即使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并无感情基础。

  他知道自己的外表和行为看起来像爱情玩咖、花花公子,但他对感情其实十分专一,跟雪艳是青梅竹马的玩伴,交往了七、八年,期间他也不曾和其他女人有过暧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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