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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

  “我不是妳,不要将我与妳混为一谈。”没有喜欢女人的癖好。

  商玲珑愤怒的眼转为哀伤。“为什幺不爱我,妳恨女人不是吗?”

  “这是两回事,岂能混为一谈。”她太胡闹,分不清眼前的事实。

  “那我要妳远离她,不再与她往来。”否则她绝不相信任何解释。

  “不可能。”

  “妳……妳要逼我杀了她吗?”必要时,她会亲自下手。

  清艳的容貌蒙上一层薄怒。“我会先杀了妳。”

  “为了她?”

  不语。

  “要是宫主下令杀了她,妳从是不从?”她不容许逃避,为爱甘愿粉身碎骨。

  只要心中有她的存在。

  “宫主不杀女人,妳忘了眠月宫的规矩。”女人与小孩不杀。

  “所以妳来阻止我杀她,怕我犯了戒规?”她自欺欺人地找着借口,为心底的伤找出口。

  “随便妳怎幺想,妳、我的任务不同,希望妳好自为之。”言尽于此,多谈无益。

  “苏……”

  “嗯!”泄漏同门身份者,死。

  像做错事的小孩,商玲珑头一低盯着绣鞋上的花样。

  朗朗晴日,郁郁庭树。

  人称眠月宫尽出绝色,无一丑妇,林木下站立的两道人影证明了传闻无误,的确姿容绝丽,气死嫦娥,一颦一笑中皆展露出媚人的艳色。

  眠月宫没有男人。

  “我不是有意的,妳在倚春楼过得还好吧?”她不喜欢看她服侍那些臭男人。

  没错,商玲珑不爱常天竞,甚至是任何一个男人,她爱的是女人,而且是青楼妓女,若痴若狂地没有自己。

  她会接近常天竞是奉眠月宫宫主之令,任务是迷惑他、勾引他,将他玩弄于掌控之中,然后诱使他交出剑和剑谱。

  可惜潜伏多年来未能如愿,愈来愈没耐心的宫主开始施压,逼使她诱之以色,委之以身,造成既定的事实贴近他,早日发现藏剑之所。

  可是她办不到,没法子与男子有肌肤之亲,她厌恶他们的体臭和无礼,难以克服心结地与之交合。

  所以她偷了宫主的“恋蝶”,以为是一种催情春药,在常天竞由倚春楼回来后偷偷加入茶水中,她想她办不到的事就由他来吧!她只要咬牙承受。

  谁知她阴错阳差地偷错了,以致他一病不起地查不出病因,无人发觉他中了毒,只当是怪症医治。

  “嬷嬷待我极好,从不强迫我以身侍人。”这点她很感激。

  虽非完璧,但在倚春楼她受到尊重,不因其身份受人低贱,这全是陶嬷嬷的功劳。

  “妳别找小安麻烦了,她不是江湖中人,碍不了妳的行动。”她是真心喜欢那个乐天、没心眼的小丫头。

  一提到吴祥安,商玲珑绝艳的容貌刷地一阴。“谁说她没挡我的路?是她为那闲少解了毒。”

  “不是她。”她肯定的说。

  小安的符令和春联或许堪称一绝,但绝对没有起死回生、解毒的效用,必有高人出手相助,她必须再查一查,看是否有阻碍。

  “妳就会护着她,谁都知道是她那张可笑的联子救了他,不然我早就有机会潜入他的房里搜查恨天剑的下落。”嫉妒使商玲珑的脸变得狰狞。

  “以我对她的了解绝无可能,妳不要以偏概全对她怀有恶念,她对妳毫无杀伤力可言。”她的痴缠令人厌烦。

  她该如何向她说明,即使她痛恨所有的男人也不会爱上她,因为她也是女人。

  不以为然的凝睇她绝美的面容,商玲珑的爱意更深了。“小小的一根刺都有致人于死地的可能,她怎会无害呢?”

  即便无心,可是“她”抢了她所爱之人的关心,还抢走她常少奶奶的位置,她有可能轻饶吗?

  “妳……有人来了。”

  一阵的树叶碎裂声引起她的警觉,迅速的隐身树后。

  商玲珑抬眼望去,“根本没人……”入目的身影让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。

  谁说毫无杀伤力,“她”的出现再一次破坏她和她的会面,能不把刺给拔了吗?

  冷冽的冬不散又何来新春。

  风起,

  雪将至。

  “该死的常天竞,早跟他说行不通偏不信,这下让她难做人了吧!阿娘肯定会打死她,骂她个不忠、不孝、不仁、不义枉为人子。”

  从不知烦忧为何物的吴祥安烦躁不安,难以安份的坐立两难,郁闷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似,难受得不知如何足好。

  她压根没有成亲的念头,看阿娘一个人也挺快活的,上无翁姑,下无叔侄的约束,她爱做啥就做啥,根本无人竹得了她,日子过得多有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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