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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只是他留下的目的不光是认子寻亲,主要是找回曾遗失的记忆,五年来唯一令他感兴趣的女人,他怎能轻易放过?

  至于土地问题,他则一点也不担心,人都住进最难缠的村长家中,还愁没机会改变他古板的旧观念吗?

  “你到底要不要脸,这么扯的借口也说得出口?分明是你硬赖着不走,我爸妈见赶不走你才假意留客,你居然好意思厚着脸皮,把人家的客套当客气,真的住下了。”他都不会感到不自在,顺理成章当自己家。

  沈舒晨气呼呼地想抢救数据,对他一派轻松的神色是气得咬牙切齿,超想踹他几脚,叫他滚回台北自生自灭,别老在她面前晃。

  但她清楚得很,想归想却没胆付诸行动,根据她五年前跟他相处的经验,十之八九占不了上风,反而被他吃得死死的,没一次讨得了便宜。不是她太弄,是她有自知之明,石头和鸡蛋互撞,想也知道结果,她不会笨到以卵击石,自找苦吃,让他逮到机会欺负她。

  蓦地,一幕绮情画面不经意跳入脑海中,赤裸的宽背下是一双皙嫩雪足,激情难耐地勾住奋力挺前的雄腰,娇嘤的**声充斥一室……

  不想脸红的粉颊莫名烫得足以煎蛋,她侧过身故意装得忙碌,不让身后的男人看出她仍为他动情的证据。

  “长辈的请求我不好拒绝,何况我们的关系匪浅,拉近点距离也算是好事。”

  冷峻面容微扬一丝柔软线条,看得出他在笑。

  “你……你说什么关系,我还要留……留点名声做人。”巨大的阴影罩下,她惊慌地抱着计算机逃窜。

  “妳很怕我?”虽然很不应该,但他忍不住想笑,她逃走的姿态真的太可爱,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。

  “谁怕你。”说不怕的小女人一说完,双肩一颤,宛如见到猫的老鼠,拚命闪躲。“我是懒得理你,不想和你们站在云层顶端的大人物打交道。”

  “我不知道妳会自卑。”罗劭然的口气是取笑,但是霸气的一面却不太满意她的闪避。

  她不该怕他,甚至是畏怯他,他们曾共同孕育出一个孩子,肌肤相亲共枕一床,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亲近她,他们是五岁男孩的父母。

  “谁在你面前不自卑,不论外表或家世都高人一等,我们这些小蚂蚁哪敢不敬畏三分。”她说着反话,语气是三分嘲意。

  沈舒晨并不觉得自己矮人一截,相反地,她以己为傲,至少她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和儿子,不依赖别人的怜悯,即使孩子没有父亲,一样养得活泼健康,没让人看轻。

  “妳是我孩子的妈。”他伸手一揽,将纤柔身子搂在胸前。

  怔了怔,她定睛不语,心里有着酸,有着涩,有着难以抹去的苦。

  盈盈双眸说出她心底的委屈。

  “很抱歉,我忘了妳,但是,这个滋味我忘不了。”罗劭然一如张狂的海盗,掠夺不容忽视的**。

  心,无法受到控制,她明知不该落入他温柔的陷阱中,可是不争气的,她还是抗拒不了他狂妄的强取豪夺,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他强而有力的双臂中。

  女人,总是被爱所毁,为爱燃烧殆尽,不允许自己的存在,只有全心付出的那个男人。

  第三章

  “爸爸、爸爸,我们去捉萤火虫,屋子外头有好多好多的……呃!爸爸,你好像很喘,而且现在虽然是夏天,可是妈妈说不穿衣服会着凉,我看到你光溜溜的大屁屁……”

  像是在研究不知名的昆虫,原本兴高采烈的沈人人忽然变得安静,一脸狐疑地盯着光着身子的父亲,只差没拿出他最爱的显微镜,仔仔细细观察他屁股上有几根毛。

  当然,他是很乖很听话的小孩,爸爸没叫他动他就不会动,他好不容易有个爸爸,绝对不可以惹爸爸生气。

  只是,房间里有奇怪的喘息声,妈妈去哪里了?难道是墙壁鬼又出来吓人?看似天真的小脑袋晃呀晃,似懂非懂地装做很懂事,两脚并拢,双手放在膝盖,一副很有教养又懂礼貌的小绅士模样。如果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,即使他才五岁,可思想逻辑全跳脱他该有的年纪,顽皮又淘气,聪明得令大人捉狂。

  “出去。”一滴汗顺额流下,滴入凌乱的床铺。

  “爸爸,你是不是很不舒服?我听你的声音好痛苦哦!你生气了吗?我帮你拿温度计。”他跳起来,想勾住挂在墙上的保健箱。

  “不用了,我没事,你先……到外面等我。”罗劭然忍得辛苦,半途还岔了一口气。

  没当过爸爸,可见他还是个不知道怎么当爸爸的新手,完全没有身为父亲的自觉,跟小孩子沟通必须是他愿意,否则……

  “爸爸,你喘得好大声,肉肉变得好硬,一定病得很重很重,我不要爸爸死掉啦!人家不想再找一个爸爸,人人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爸爸来招领我……”他突然放声大哭,声嘶力竭地抓着粗臂不放。

  “人人……”三条黑线横过额侧,他无力地不知该打晕坏了好事的儿子,还是捂住他的小嘴色。

  “呜……人人又要没有爸爸了,爸爸不要死,爸爸不要死……”沈人人抽泣地趴在父亲背上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他身上抹。“爸爸,你不要怕,我找外婆救你,你要等人人长大再死……外……”

  一只大掌覆上张口欲喊的小嘴,脸色铁青的罗劭然顾不得欲求不满,抓住一件上衣盖住**,袒胸露体的跟儿子面对面。

  天晓得他憋得多辛苦,许久不曾发泄的欲念如沉睡地底的巨龙,一旦惊醒便烈焰狂喷,不将地面作物烧毁殆尽定不罢休。

  偏偏就在临门一脚硬生生的打住,满腹的欲火堆积在胯下昂藏巨物,烧得他火源一点一点转往闷闷燃,无从宣泄的痛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。

  这是他迟来的报应吗?栽在一名黄口小儿身上。

  而他无从抱怨,谁叫这个小坏蛋是他儿子,而他从来不曾抚养过他一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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