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远书城 > 寄秋 > 蛇女辣情 >


  反正多看几眼不会少块肉,人美就是这点烦心,天妒人也妒。走在路上都会遇疯狗。

  三个女孩都是夜猫族,爱在白天睡大头觉,也为了避免上危险,因此她们合伙开PUB,工作环境局限在小小酒吧中,不担心有凶神恶煞在背后砍一刀,或是被某某老大收为情妇。

  因为她们的行事风格实在叫人吃不消,必须连吃一整瓶阿斯匹灵镇镇头痛。

  “曼曼,我怎么老觉得今天有点奇怪,好像大地震来临的前兆。”调了杯蚱蜢,蓝夕雾往吧台一放,让工读生送至第七桌。

  “呸呸呸!你不能朝光明面想吗?九二一地震死的人还还不够瞧呀!”一只瞎眼的乌鸦。

  恶心曼,口水喷到冰块上。蓝夕雾坏心地将其加入琴酒中递了出去。“你偷懒没弹琴。”

  “海棠不在我最大,管他弹不弹琴,今儿个心情不爽。”罗曼陀为自己的懒散找借口。

  左侧的黑色大钢琴上方,明目张胆地放了一台录音机,音乐流畅犹如现场演奏,没人舍得去指责美人怠班,听人耳中同样悦耳。

  为什么她们得“含辛茹苦”的照顾PUB,而带着青蛇不知去何处跳河的死女人还不来周游列国,她快被刺探的眼神给烦死了,一天不弹琴犯法吗?她真想跳起来大呼她得了绝症。

  在人前寡言的罗曼陀有个三八的闷骚个性,只对知心好友展露,其他人……哼!哪边凉快哪边待,冰椅赠送。

  她的调酒技术还算好,但是略逊蓝夕雾一筹,所以她乐得光明正大的让贤,偶尔弹弹琴装点神秘,为PUB添些谜样色彩,突显个人风格出卖色相,勾引想像力丰富的酒客上门消费。

  欺不欺瞒是一回事,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。

  “不爽呀!小姐,本日的营收若下降,差额由你的红利扣除。”敢和钱作对,存心找死。

  一阵冷飕飕的寒语由身后传来,直打哆嗦的罗曼陀搓搓手臂,没好气的回头一睨。“收惊费找你要。”

  海棠玉一脸跃跃欲试,“老一辈的阿嬷说,吃两口口水就很有效,要不要我好心点吐一杯让你慢慢享用。”反正口水不用钱。

  “请不要给予我二度惊吓。,我怕被毒死。”命存好悠哉。

  “曼陀罗比较毒吧!做作女。”将缠臂的青蛇一嘘,它精神抖擞地在酒瓶中滑行。

  去了一趟宠物店,小美人的士气大振,它的平爸爸用溺爱的口吻对它加以开导,又亲又吻地鼓舞它失败是成功的跳板,告解人生的意义不在交配上,要它勇往直前,同性相亲本是条艰困的路……

  拉拉杂杂地像只老母鸡叮嘱了老半天,根本不理会等在一旁的人类,在平耀民眼中,人远不及由他店里“出阁”的动物儿女们。

  时间在打瞌睡中流逝,突地一阵狗叫声吵醒了睡意正浓的海棠玉,下意识看向墙壁枫叶龟造型时钟,她惊讶地跳了起来,

  粗鲁地抓住蛇身就往外冲,不顾爱动物成痴的平耀民气急败坏,追着要她小心点。

  偏偏又遇着下班人潮,塞车长龙将她困在长桥上,短针由七点跳到八点,她才由车阵脱身。

  好巧不巧刚由员工专用室走出来,第一句传入她耳中的竟是如此不负责任的话,这PUB是开着好玩吗?

  “死女人,说好不在工作场所做人身攻击,自毁诺言要罚一千元。”借题发挥的罗曼陀手心向上要钱。

  要扣她钱先纳税,她是吸血水蛭,只进不出。

  “你口出恶语又无故停工,罪大恶极加一等,好意思向我伸手呀!”海棠玉冷笑一声拍掉她的手。

  这女人出手真重,手都打红了。“有钞票没人性,只会压榨一级贫民。”

  “别说来笑掉别人大牙,存款数字八位数叫贫民,台湾好穷哦!”海棠玉不屑地帮忙递莱姆切片。

  认命的蓝夕雾一杯调过一杯,将莱姆切片装饰在杯沿,她们两人一天不斗嘴像是忘了加冰块的威士忌沙瓦,口感差了点。

  罗曼陀瞥了海棠玉一眼,“现在治安很坏,别害我被绑架。”天不起风,地不浮油她就不快似的。

  “少了个祸害该额首称庆……噢喔!不死心先生又来了。”

  等着看好戏的海棠玉呶呶性感的唇。

  半年多来如一日,莫向横装出温和尔雅的假相,特地到蓝夕雾面前点了一杯“爱你无悔”,而她如同往昔地连看他一眼也没有,随手调了杯粉紫色酒倒入细杯口高脚杯。

  同时,他也很可笑地,照例问了一句,你知道我是谁吗?

  不用太去期待,夕雾花的回答是不作回答,表情茫然的望向抿唇浅笑的好友,其实她心里很清楚,她们是忍住不爆笑出声。

  “唉!女人的单纯。”

  回座的莫向横感慨地一说,再次无奈的嘲笑自己的无功而返。

  “我看你用错了一个字,是女人的愚蠢。”一座大金山在眼前还能视而不见。

  莫向横警告的说:“谨言慎行呀!地秋,在人家的地盘上少开口为妙。”他可没雅量听人批评他看上眼的小女人。

  “怎么,怕被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围殴呀?”PUB里灯光不甚明亮,视力不佳的他看不清吧台后佳人的容颜,故出此言。

  若他近距离一瞧,恐怕会把话当场收回,换上一副痴迷的心动样,如同一旁突然不开口,双眼发直的白禹轩,他的视线停在后来加入的红衣女郎身上。

  那一头自然蓬松的波浪长发犹似黑色瀑布,细肩带低胸的小礼服裸露出小麦色香肩,高耸的双峰让人无法一手掌握,光是隔上一段距离和被吧台遮蔽大半身体,那自然的深沟叫人血脉贲张。

  他不敢相信有此绝色未被发觉,简直是暴殄天物,下腹的骚动正是自己对她起了莫大兴趣的证据,她到底是谁?

  海棠,曼陀罗还是夕雾?

  直觉告诉他,她应该是火热似炬的海棠花,那耀眠的光芒的照一室的男人,他甚至起了莫名的占有欲,不准她卖弄风情地与男客调笑。

  他要她,无关一见钟情。而是她本该属于他。

  这是宿命。

  深沉的黑瞳流转着绝然的欣赏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颦一笑,随着小动作起伏的完美胸形,他想要拥有她的全部,最好筑起高楼关到老死都不许她踏出一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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