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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

  “别再做懒虫了,我快迟到了。”唉!一拖延又是个十数分钟。

  她从棉被底下伸手一摇。“再见,不送,晚上不回来也没关系。”

  要个正常男人禁欲很不道德,她的良知尚未泯灭,偶尔帮他看看家算是抵伙食费,她会自己找乐子,用不着大人操心,她非常合群。

  “好让你去PUB卖弄风情,勾引无知的堕落灵魂?”他顺势拉着她的手坐起。

  喔!好亮眼。“天呀!我会见光死,你在谋杀善良的海棠花。”

  三色美女是她和好友一手撑起来,老板不回去关照生意,安抚客人,打算让它倒店不成,她可不想让人包养。

  天生是光源能怪得了谁?老爸老妈的基因太优秀,集精华于她一身,随便打个喷嚏都有人心疼不已的递上纸巾,非是卖弄,而是光华无法掩,日月都逊色。

  在舞台上轻歌曼舞是种享受并非表演,随心所欲地展现娇慵是在娱乐自己。

  她唱得心无窒碍,底下的客人听得心醉意痴,两相得利的的举动何必废止,只不过衣着太过贴身,轻易显露玲珑的黄金曲线罢了。

  醉翁之意不在酒,小小的染些春意又何妨,反正看得到吃不到,纯粹调调色而已。

  “手拿着刀说人不是你杀的善良海棠,认命一点起来梳洗,不然我会当你邀请我上床。”睡了几天沙发,腰都快挺不直了。

  身体想要她,理智却一直踩煞车,若说没爱上她是太薄弱,但是说爱又有些牵强,算介于两者之间的动心吧!

  为她动了心所以自制,因此他破天荒的缓下掠夺之心转趋尊重。

  只是他发现她越来越不值得尊重,根本像是个成熟的孩子。

  “白禹轩,我恨你。”海棠玉忿忿然地裹着棉被下床,脚一跺走向浴室。

  “而我好喜欢你,怎么办,要我吞毒药自杀吗?”倚在浴室门口,白禹轩眼角带笑的凝视她孩子性地压牙膏。

  通常人们是用挤的,而她圆盖未旋开,迳自按压尾端卷起的部份,硬是压出白色条状。

  问她理由很简单——懒。

  有时他不禁好笑的想着,旋开盖头的时间和硬挤的使力哪种较费神呢?

  “犯规,犯规,不说恶心巴啦的甜言蜜语,你想害我反……反胃呀!”她一口白沫地抗议着。

  “喜欢是真心话并非虚情假意。”他走到她面前低头一吻。“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亲吻满嘴牙膏的女人吧?”

  脸色微赧的海棠玉偏过头暗骂他卑鄙。“走开啦!浴室重地只限一人使用。”

  “我是在检查你牙齿有没有刷干净,咬我的时候才不会留下菜渣。”他正经八百的道。

  “白老师,你要不要顺便教我蹲马桶的姿势,撇条要用几分力。”她泄愤地把盥洗用具弄得卡卡作响。

  看得出她的怒气在累积中,白禹轩识相地退了出来,顺手把门一关。“我等你用餐。”

  “吃屎吧!你。”她用力地狂踢浴室门以纾发不平。

  她能怎么样,打也打不过他,骂也骂不走他,能对一堵墙大念长恨歌吗?

  “淑女一点,小女孩。”太纵容她了。

  “滚远一点,大野狼。”她像待宰的小红帽吗?淑女是上流社会的名词。

  耳中传来随他走远渐小的爽朗笑声,强挂坚强面具的海棠玉轻嘘了口气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感到赚恶,竟一副在恋爱的小女人模样,两颊泛着红扑扑的水蜜桃色,简直快熟透了。

  眼底泄露出一丝脆弱,钢铁筑成的心墙在生锈倾倒,具有花心资格的男人必有过人之处,除去财富和社会地位不算,傲人的外表就足以动摇女人的心防。

  好吧!她承认是有一点私心,想和他来段韵事,和当年儿戏般的献出第一次相同。

  可是她很孬种,明明心理在意得要命,表面还装得若无其事,欲拒还迎地以性的进度和他一较高下,坚待要做到全胜不失心的地步。

  像白禹轩这样的男子是很容易让女人丢心,单纯地局限在性的框框里是不太可能,心理的悸动不时地挑战她的理智,几回想冲动地爱下去不订后果。

  唉!可惜她也很传统,和老妈-一,只是没人认同,人又矜持,二十四岁的“高龄”不能如十七岁那般放纵,以为人还有选择权。

  爱不是简单的课程,性不性占了极大的一环,她怕爱了,也怕不爱。

  瞧他越认真她的心越空虚,眼盲了看不见是不是在做戏,男人是天生的坏胚子,水鸭都能拗成是鸳鸯,骗人唱首鸳鸯蝴蝶梦。

  既然是梦怎会成真?否则言情小说多看几本,现实社会就别指望。

  “海棠玉,你是儒夫。”她只要性,不要爱,大原则要把持住。

  心肝小小,人心难测。海棠玉盯着镜中的自己生气,怪她没志气。

  洗完脸她拉开旁边刚钉上去的柜子,一系列的保养品和化妆品陈列得像百货公司专柜,男人的用心真可怕,用女人的民生必需品来贿赂。

  而她受贿赂了,女人的虚荣心嘛!放着不用多浪费,为了全台北市男人的幸福着想,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牺牲小我,美化容颜来迷死一群色鬼。

  东抹抹,西擦擦,化妆完毕。

  走出浴室,她随意换上一套新农,步出房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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