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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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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玉的发快气直了,纵容果然是一个不好的习惯,凡事适可而止,才不会为自己惹上麻烦。 瞧她做了什么傻事,把小美人宠得无法无天,标起一点点小挫折就闹别扭,简直丢尽她的面子,冷血的天性全然抹煞。 人有人格,蛇有蛇格,岂可无格。 没错,小美人是一条蛇,一条浑身翠绿的青蛇,无毒的牙常让她被误认为是毒性强烈的赤尾青竹丝,避之唯恐不及,实在很无辜。 只是,它很有可能成为一锅蛇汤—— 在此时。 “很好,你敢忤逆我的话,往后三个月你休想闻到老鼠味,我会把蟑螂蛋塞到你的嘴巴里。” 如此孩子气的怒言逗笑一旁两位宿醉方醒的好友,她们扶着额头不敢放声大笑,扯动的嘴角微微下垂,怕多哼一个音便得找盆土栽了。 真不该和她拼酒.十来种混酒入腹不醉才怪,现在换来头痛是报应。 擅于调酒不代表酒量能见人,再和从小拿白高梁当开水灌的酒桶相比,她们只能当供桌上的小酒杯,永远不能装满地敬上天。 “海……海棠妈咪,麻烦你音量关小声一点。”天呀!她的头快裂成两半了. 闻言回头的海棠玉皮笑肉不笑的用手中的银叉敲敲玻璃。 “我会尽量节制的,做作女。” “别、叫、我、做、作、女。”一字一字迸出牙缝的罗曼陀真想杀了她。 依照西方姓氏的说法,罗曼陀是曼陀·罗,一种全株有毒的草本植物曼陀罗,花形虽美却会要人命,标准的表里不一。 用在人前端庄,人后恐怖的她最适当。 “头不痛了吧?我最近想去学水晶音乐,你们先给点意见.” 也不管别人难不难受,她恶劣地连敲桌上十几个高脚杯.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她求得是一时痛快,把对宠物的怒气转嫁。 好朋友的用处就是用来倒垃圾,管他环不环保。 “海棠,你饶了我们吧!”坐在另一角的清丽女孩揉揉酸涩的眼,取出隐形眼镜,拿起袋里的眼镜。 饶?笔画好多哦!要怎么写?“雾妞,你那副戴了八年的拙眼镜还没扔掉呀?” “穷嘛!等你救济。”搓搓鼻梁,蓝夕雾戴上高中时期就有的古董眼镜,声音有着因宿醉造成的压抑。 “叮叮当,叮叮当,玻璃声多响亮,把这当铜板敲击声你会愉快些。”海棠玉敲得更起劲,无视其他两人抱头呻吟地求她住手。 “海、棠、玉!” 一句轻怨传自五官皱成一团的罗曼陀,她想取大量的曼陀罗汁毒死这万恶女魔头. “做作女的意思是要敲大声点吧!感谢捧场。”她干脆连酒瓶也拿起来敲. 窝在酒橱上方的青蛇动也不动地瞧着底下号称美女的人类,哀怨自己的不受重视,还得忍受主人制造不人道的噪音,它刚失恋耶! 蛇命轻贱,泪酒玻璃心。 吵呀! “噢!我的头……快……快爆炸了。”从现在起她要戒酒。 “别再敲了行不行,害死合伙人你就得一手包办里外。”交错朋友的下场,一失足头难回。 美眸一眯,海棠玉骤然收手,她可不想累死。“你们需要在职训练。” “得了吧你.”她们都快成了酒女,成天与酒为伍,闻酒气。 高中同窗的三人,本来念着一所很普通男女合班的学校,但因三人容貌上的出色,惹来不少“关爱”,在不堪其扰的情况下相约转学,插班考入维莉西亚女校。 虽然之后男祸依旧不断,三人的交情在高二那年逐渐加温,自此纠缠不清,导致日后像三根纠结的麻绳捆死成一团,抽不出线头在何处。 既然贪花好色的男人有增无减,不妨利用自身的条件去大赚男人的钱,面对美丽的女人谁敢小气,无不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,“三色美女”PUB便由此而生。 光临的男客三杯酒一下肚,钞票掏得可爽快,一掷千金面不改色,每每开起一瓶价值上万的好酒还嫌便宜,呼朋引伴地喝个七分醉才肯离去。 因为她们有项特别规定,绝不允许酒客喝到烂醉如泥,稍有酒意就不再卖酒。 钱可以少赚,万一不小心酒后驾车撞死路边卖铁蛋的阿婆,烦死辛苦经营的小老百姓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至少酒客们不能借酒装疯调戏女老板,太平日子好歹安稳些。 三色美女PUB己然成为大台北的新地标,门庭若市应接不暇,八成七是男客,其余一成三是尾随出众男子而来的女客,必须采会员制来防止双旋转门遭客挤破。 醉翁之意不在酒,饮美也醉,人生之乐也。 海棠玉去其尾字人称海棠,生性泼辣又呛人,圆滑的社交手腕搭配上美艳的外表叫人趋之若骛,人人都想摘下这朵花好炫耀,可惜残将伤兵者众,妄想达阵只有两个字奉送——去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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