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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楚天狂脸上露出一抹讽色。“可惜你的腰太硬扭不动。”

  “我……”他气恼地抓抓服帖的顺发。“我们谈的是‘交接’,不用做人身攻击。”

  要他穿著奇装异服在一群疯狂的女人面前搔首弄姿,他宁可隐居在荒山孤岛终老一生。楚天默的不满指数达到八十。

  “事实即真理,你还是乖乖当市侩商人较符合你。”楚天狂没啥用心的玩弄著魔术方块。

  当初他就是仗著处长四分二十五秒的“大哥”身分,以命令口吻欺压“小弟”先暂住自家集团的龙头之位,自个儿乐得在演艺圈混日子。

  原本以为日子一久,天默自然会认命地接下他所不欲的一切,没想到天默倒记得一清二楚,直接找他“谈判”。

  真是太不上道!

  楚天默投以埋怨的眼光。“你说得可轻松,被绑死在小办公室的可怜虫是我。”

  “可怜?”他浑身上下找不到值得怜悯之处。“听说你在年会上开除了不少元老级的开国功臣。”

  咦?他知情。楚天默调侃,“看来你的消自心很灵通,没被靡靡之音腐蚀掉仅存的脑汁。”谁教他们摆出一副吃定他的模样!

  树大有枯枝,沉荷需就医,时代进步急速,人却不思跟进,凭著位居上位而滥用职权任命亲友出闲差,学非所精占著肥缺却又无所贡献。

  虽然此举引起不少非议,但是也达到警惕作用,那些“皇亲国戚”少了靠山,便人人自危地努力做事,生怕受牵连。

  在这一连锁效应之下,绩效一下子激增百分之十三,不再有领白薪的闲人。

  不过,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。

  楚天狂目露精光道:“说实在的,你的眼神不太对。”双胞胎的感应虽不是十分明确,但依相处多年的了解不难看出。

  突感到局促的楚天默心虚的腼典一笑,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
  没什么?他挑著眉,“别低估你兄弟的智商,有什麽不能解决的事,说出来听听。”啧!快三十岁的男人还会脸红。

  “真的没什麽事是无法解决。”楚天默正一正脸色,很认其地说:“只要你肯接手。”

  现在他所欠缺的就是充裕的时间,只可惜天狂天生少了手足情深的感情线,不愿肩负上万名员工的生计重担,陷他於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而不加以援手。

  “咱们啥事都好商量,惟独接掌家族事业别找我。”他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
  “你真自私。”楚天默不悦地指责。

  “你说过了,换点新词。”面对亲手足,楚天狂收起一些狂性的弹弹指头。

  瞪了他一眼,楚天默不甘心地回道:“大不了我学你一般,放弃一切不再搭理公司事务。”

  “你不是我,做不到放任恣为的行径。”他一点也不担心。

  兄弟可不是当假的,斤两早就算计得分毫不差,“责任”两字就足以绑住天默的双足。

  无奈的叹口气!楚天默心乱地站直身,仰望窗外一片碧蓝如海的晴空。

  “我喜欢上一个女人。”

  青天突响一阵急雷,狂妄轻慢的楚天狂一时怔仲,无法消化他话中含意,授著才恍然醒悟的勾起蔑意的嘴角。

  “你昏了头不成……竟瞧上世间最低等的生物。”

  楚天默眼一沉,用著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:“对於你没见识过的女人,轻出蔑语是自侮的行为。”

  楚天狂嗤哼,“为了一个女人,你对我出言不逊是否太严重?”哼!手足竟不如一件随手可弃的衣裳。

  在他眼中,女人和狗是同等价值,无聊时丢两根树枝戏弄、戏弄,没心情时一脚踢开,任它自行找乐子。

  女人也像是不同款式的美丽衣服,贪新就大肆购买一番,等倦了就束之高合,任由虫鼠侵咬,他从不放在眼里。

  何况女人太虚伪了,不值得浪费时间。

  “你的观点本有偏差,天仙下凡亦被你几如野草。”他不想去说服“变态兄长”。

  楚天狂笑笑说道:“你走得下来吗?满园百花的哭泣声可普听闻?”

  蜜蜂从不驻足在一朵花上,即使花开得再艳、再美。

  “她不一样。”楚天默的眼中迸出迷恋光彩。

  “噢!”他有兴趣的问:“难不成她头顶多长了一只角?”女人不就是那副模样,还能与众不同吗?

  说起心中思慕之人,楚天默眼角含笑,春意盈上石雕般的使颜,软化了刚硬线条。

  “她就像从古书中走出来的仙女,飘逸清纯如水中百合,不沾惹一丝人间烟火,烂娴的腰肢细似春柳,古典细致的五官教人不欲也醉。

  “尤其是那一双翦水清眸,比湖水还动人,红艳菱形小嘴有著唐仕女的妩媚风情,黑木船秀发……”

  “停——”楚天狂眉头猛打结,觉得他中毒似乎过深。“想改行写诗呀!”

  竹子开花,没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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