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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李先峰皮笑肉不笑的转着手中的钢笔。“够种的话自己去问他,你们不会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。”

  蒋家兄弟相视一眼,一左一右的搭上他的椅背。

  “我们好像有听见什么女人。”真好奇,死井也能激得波澜。

  “还有你情我愿,不要硬上。”铁树开花的奇景怎可错过。

  “你们两个想逼供?”他冷笑一声,旋了旋椅子想甩开黏人的包袱。

  “副总,你憋在心里不难受吗?你一定很想说出来吧!”蒋修武扮演着天使,循循善诱。

  “学长,你晓得什么叫扯后腿吗?要是我们打通电话给总裁,添油加醋地‘转述’你的第一手资讯,你想总裁会拿谁开刀。”头上多了两根角的恶魔蒋修文威胁着,笑声甚为得意。

  “你们这两只见血就吸的水蛭,小心报应不远。”居然联手逼迫上司。

  其实李先峰早就想把一肚子疑惑倒出来,只是苦于对象而已,表面上他是迫于无奈才屈于两人的恶势力,实则是把他们当垃圾桶,一吐为快。

  老虎不在,猴子当大王,只见三颗黑头颅凑在一块交头接耳,不时皱眉,不时拧眼,还有狐疑的诧异声,你一句,我一句的猜测事情的真实性。

  最后的结论是:静待下回分晓,沉在水底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浮上水面,只要有耐心就一定等得到。

  “对了,你们觉得我看起来几岁?”

  “四十。”

  “五十。”

  “……”好毒,他们真是够了。

  拳头握紧的李副总决定从明天起勤练身体,天天跑健身院磨出六块肌,他不会有中年失业的问题,更不容中年危机的发生。

  “住手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
  咬着牙,瞪大一双布满阴霾的黑瞳,一股闷烧的怒气在胸腔奔窜,手脚僵直宛如一座雕像,除了摒住气息选择漠视外,他不想沦为第一凶杀案的主嫌。

  虽然她非常该死,而且纤细的颈子是如此脆弱,似在引诱别人喀达一折,不需费力便能轻易折断不带重量的中枢部位。

  遇到疯子给他一拳,不见得能令他当场倒下,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至少会安静几秒钟,让医护人员有机会加以制伏,给他一剂镇定剂。

  可是面对眼前一点疯状也没有的疯婆子,江天凭的耐性几乎逼近崩溃边缘,面容扭曲得有如大师毕卡索的抽象名画,眼、耳、口、鼻严重移位。

  “你再往下摸就到达男人的禁区,你肯定这是你要的。”啪地,一条名为“忍耐”的神经倏地蹦裂成两截。

  “啊!啊!啊!你……你……”为什么会有温度。

  “啊什么啊,你没有舌头了吗?”他做出凶恶的表情,忍气一喝。

  “你是真的人……”不是幻觉。

  因为太过真实了,吓了一跳的彤乞愿怔忡了一下忽地抽气,因他的低喝而吓得往后一跌,小尾指落地不慎倒折,痛得她不想哭都不行。

  “真是个麻烦,我不是真的人难道是假人,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。”连走个路都会跌倒,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
  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,我没财又没色,你劫我是自费功夫。”双腿一弓,彤乞愿用手抱住缩成一团。

  他冷着脸。“拉你起来。”

  “嘎!拉……拉我?”她顿时羞愧地用手捂住脸,羞于见人。

  她真的很惭愧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,一见到高大的阴影朝她走近,还伸出比她胳膀粗二倍的手臂,她预设立场地以为他欲加害于她。

  原来是她多心了,把好人当恶徒看待,差点误会人家是采花盗财的大坏蛋,真叫人没脸抬起头。

  “还不起来,赖坐在地上比较凉爽吗?”女人,永远是最复杂的生物。

  本来想拉她一把的江天凭退到一旁,袖手旁观地未伸予援手,任谁看到她那有如受伤动物的防备动作,还真没兴趣枉做小人。

  他气她,更气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,他本身的事情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,哪有时间插手旁人的死活。

  可是一见到那双无辜又畏缩的澄净大眼,他就无法当真抽手不管,任凭她自生自灭的像只迷失的小鹿,眼中的茫然勾起人性基本的怜悯心。

  “我……我脚软。”她想说被他吓到没力气,舌间一窒却说不出口。

  其实她很害怕和人群相处,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不会得罪人,干脆什么都不说保持缄默,寄情于音乐中找寻自己。

  大家都说她写得词曲十分动人又优美,充满女性的柔美和搔人心头的感动,让听者不由自主的融入旋律中,情不自禁的产生共鸣,并爱上这首曲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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