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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

  说掳是难听了些,不过她在值勤时总会无故的失踪几个小时,之后魂不守舍的回到工作岗位,傻笑一整天毫无工作效率。

  有时一回来会暴跳如雷,抓个看不顺眼的嫌犯就海扁一顿,看到贼就拚命地追,效率暴增数倍不止,同时也接到不少申诉电话。

  经过那段宛如三温暖时期,她调到内勤,即使他有心拉拔她到重案组,可每逢有重大刑案发生她就怀孕,连续三年都是如此,叫他根本狠不下心让她去抓歹徒。

  而现在她肚里是第三胎,前两个都是女儿,脾气和她有得此,一出生就看得见未来,将来必定是两根辣得要命的朝天椒。

  辛辛苦苦培植的得力助手叫人抢了,他除了捶心肝还能怎样,能去打她老公一顿吗?不反过来被打死才怪。

  警察也怕恶势力,他何必去招惹漂白后的黑道大哥。

  “现代科技比起你那个年代进步多了,羊膜穿刺术就能得知胎儿性别。”葛忧城说得满像一回事,其实他听说羊膜穿刺术不是很保险,担心伤到妻儿,压根就没同意妻子做。

  “你是指我老了?”要不是胡子剃了,这下他真要吹胡子干瞪眼。

  “你是老当益壮,有空泡泡茶签签文件,别想要我老婆出外勤。”他明白的表示出保护亲亲老婆的念头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“我很欢迎你来串门子,但是不好意思,这里不是我家。”他代劳地下逐客令。

  陈局长福态的脸一垮,“兰兰,妳嫁了坏老公,要不要考虑离婚?”

  “你说什么……”葛忧城脸色倏地一变,拎起他的衣领打算给他一拳。

  “住手!你敢在我面前动手试试看,小心明天你等着接离婚协议书。”小辣椒当场给她老公一拳。

  “老婆——”内伤了。他作态的揉揉胸口。

  不过以她的力道来说,身体没练过的男人真会受不了。

  “叫什么叫,一天叫个十来回不烦呀!回去洗你女儿的衣服,别忘了帮我烫衬衫。”她大嗓门的吆喝。

  看惯了他们夫妻相处情况的黄人璋还是忍不住笑出来,老大的乌样实在太有趣了。

  “黄副总,我记得你该去保护某人了。”有福大家享,葛忧城不会忘记兄弟的份。

  他闻言懦弱的一缩脖子,“换个人吧!那位大小姐不好伺候。”

  救了她反被骂鸡婆,要他有多远滚多远,害他郁卒得帅不起来,一张傻脸憔悴了许多。

  “你想让谁去呢?我还是老四?”声一扬,老大的权威仍在。

  他当然不敢指望老大出马,要是被轰多难看,整个刑风企业的形象就完蛋了。

  黄入璋把视线投向兀自带开的一对,不难看出人家正在情话绵绵。

  陈局长顺势一瞧,心里大喊不妙。

  “你们谈论的保护人是不是乃菁丫头?”人都有私心,希望成全自家甥女的心愿。

  只要黑阎王做了他的甥女婿,以后就不会目无尊长的对他拳来脚往,再不甘愿也要必恭必敬地唤他一声舅舅。

  “陈局长,你在刺探敝公司的商业机密。”可两人却互视一眼,刻意透露出所谓“机密”为何。

  “我懂、我懂,我直接找他谈。”在警界干了三十年,他的脑筋精明得很。

  勇于捻虎须的陈局长在众人“和善”目光护送下,走回虎口。

  “你念够了没?吓不死我、摔不死我,你打算烦死我是不是?”

  换下修女服,左芊芊的本性原形毕露,佣散的娇态变得张牙舞爪,瞠大双眼瞪视眼前喋喋不休的那张嘴,怀疑他打太多胎盘素,性向倾于女性化。

  在外人看来两人是浓情蜜意,交颈隅语,可其实是她不好意思吵得太大声,怕人家说修道院的修女没修养,只会拨妇骂街。

  她承认跌下斜坡至今有恍如隔世之感,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永生难忘,像是死过一遍又活过来。

  一夜连连承受数个惊奇,普通人早吓得破胆,而她还能安然健在地站在他面前就表示她没事,可他仍追问不停且上下其手。

  先是撞山事件害她吐光一肚子料,然后是人质事件,让几把枪指着脑门不敢呼吸,接着是滑垒事件,她终于体会到心脏往上飘无法抓牢的刺激感。

  要不是他一直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,双手和身体紧紧地环护着她,她肯定翻脸不管他死活,取消协议径自回修道院钉草人诅咒他祖宗八代。

  “我担心妳。”

  一句话顿时消弭了她的怒气,柔情款款的夏维森专注地凝视她的容颜,轻轻柔柔地低头一吻。

  “你真的好卑鄙,老用柔情攻势软化我。”让她气不久。

  他露出温柔的笑意,“是,我很卑鄙,妳只会用这一句骂人吗?”

  已经不记得有几回,每一次她说不过他的时候就骂他卑鄙,现在他不卑鄙都不成,一心设计她爱上他。

  “阴险、狡诈、下流、无耻、小人、低级、性无能……”嫌少?她有的是词汇奉送。

  他点住她的唇,“等等,性无能?”

  “有吗?我好象没念这句。”她装傻的避开他乍然炽热的眼。

  男人的通病,最在乎女人质疑他的性能力,而下场通常是以身试法,以行动证明他是“猛男”,她才不会傻得掉入陷阱。

  他早就得寸进尺,再给他一道梯子爬,不顺道把她吃了才怪!她知道他“肖想”

  自己很久了。

  “装鸵鸟是没有用的,妳刺伤了我的男性自尊,严重侮辱我身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份,我要索赔。”他小口的啮咬她耳垂。

  左芊芊东躲西藏。“咯咯……好痒啦!你别又咬又舔的。”

  “我比较想做的事是吃掉妳。”他不放弃地朝她耳后吹气。

  佳人在怀里钻来钻去,他什么痛都丢进深不见底的火山口,和刚才大呼小叫的杀人样迥然不同,背上大大小小的纱布像是作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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