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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第六章

  “情妇!?”

  是谁告诉她这件事?

  第一个跃入脑海中的人名确认无误,不做他人想的卡维尔胸怀满是愤怒,拳头微握地想将那人击倒,绝不容许有人破坏他的婚姻。

  他几乎快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。

  数年前他的确在西敏区养了一位名叫雪菲儿的情妇,两人的互动关系还算不错,她美丽动人善於服侍男人的技巧,在床笫间的热情足以融化一座冰山。

  可是他虽然喜欢她的身体并投入她的热情中,但他的自制并未因她而消失,他选中她的原因是因为她乾净,不会要求她本份以外的名份和地位,无论他何时有需要,她永远敞开大门的等著他。

  若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,她是个几近完美的情妇,不多言、不罗唆,从不过问男人的事,只有单纯的肉体交易不涉及情感。

  即使在公开场合遇上也互不交谈,关系冷漠地有如陌生人,唯一的交集只限於床上。

  不过打从欲开发爱情岛为观光胜地以後,鲜少回英国的他不再和她有任何联系,全心全意规画观光饭店的未来趋势,根本无心记挂其他。

  直到妻子闯入他的世界里,所有不该存在的障碍也由他心底一并除去,不复记忆地从他的人生旅页消失。

  望著眼前不再带著灿烂笑容的小脸,卡维尔有杀人的冲动。

  当阳光由她脸上沉寂时,他看到她的不快乐,另一个女人让她受伤了,而他却未事先做好保护,防止剥夺她笑颜的人接近她。

  该死的麦格,他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自私。

  谁敢伤害他心爱的妻子就得付出代价,逍遥太久的他需要受点教训,不是每件事都能目无法纪的任意伤人,忍耐到了极限总有溃堤的一天。

  他想招惹任何女人都成,就是不准碰他的妻子,谁都不能让她流泪。

  包括他自己。

  “如果是婚前的事就算了,我就算心里很不舒服也会熬过去,谁没有过去嘛!”但她的心头还是好酸。

  “是谁告诉你的?”只是问个答案,即使他心里有数。

  我干么要告诉你?蓝喜儿赌气的噘起嘴。“要是婚後还有联系就太对不起我了,我没有那么大雅量允许丈夫去睡别的女人的床。”

  “是麦格说的?”除了他不会有别人。

  只要他曾有过的,不管是人或物品,麦格一定也要拥有,好像非要和他比一比,生怕输给了他似。

  “卡维尔?麦提斯,你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,你没瞧见我在生气吗?”她不想两人吵架,可是他无关紧要的态度令人发火。

  “害我们夫妻失和的那条虫能不揪出来吗?他会不断的离间我们的感情。”她在生气吗?怎么看不出来?

  一般人生气是横眉竖目,满脸恶狠,而她居然手持蒲叶编著蚱蜢,看也不看他一眼的专心在手的动作上,让他觉得她只是找藉口要人陪她而已。

  四面环海的爱情岛上有她的朋友和她的狼群,他若忙於公事冷落了她,她也会提著野餐盒到处去溜达,玩到天黑都不见得见得到她的踪影。

  可是属於大自然的她不一定也属於伦敦,局限的空间让她不自由,仿佛一只野生的小母狐关进人类的铁笼里,精神委靡地无精打采,做什么事都是不起劲。

  他知道不友善的环境会给人一股压力,他已经尽量抽出空与她相处,但堆积如山的公事总不能不处理。

  “虫再能钻也要有缝呀!你不给他机会他怎么离间,不做亏心事何必怕人家上门割心割肉。”割割割,割掉他的风流鼻。

  五官不正看他如何养女人,先把对方吓死了。

  “滴水穿石,三人成虎,这世界没你想像的美好。”人防他,他防人,彼此隔著一道墙。

  哇!他说东方成语耶!

  切!他们在吵架呐!她干么开心的差点笑出来?

  “喂!你这个人很奇怪,址东扯西说一堆大道埋,我不过问你和那个女人‘现在’的关系,是不是你还和她来往,才不肯回答我?”

  肯定有鬼。

  “你不信任我?”卡维尔语气一冷,几乎要恨起挑拨的那人。

  “与信任与否无关好不好,想听实话都不成呀!”难道要她也养个情夫才能沟通吗?

  讨厌死了,为什么她编的蚱蜢像蟑螂,脚一边长一边短还歪歪的,活像她处於风雨飘摇中的婚姻。

  心口闷闷的蓝喜儿觉得天蓝得好忧郁,一团小乌云由东边飘了过来,忽阴忽晴的遮住她心中的太阳,让人全身长了霉似的。

  把人种在土里说不定会长出生菇,一朵一朵的好不热闹,呼朋引伴来定居。

  “喜儿……”他实在不喜欢和她谈论有关“情妇”的话题,她不需要承受此种伤害。

  “哎呀!反正你就是不想理我对不对,放我一人自生自灭好和情妇双宿双飞,过著左拥右抱的快活日子。”越想火越大,她一个不小心让蒲叶割伤了手。

  原本要斥责她多心的卡维尔一见血丝自她细嫩长指渗出,再多的骂语也化成不忍,心头一紧地柔了表情,握起她的手放入口中轻吮。

  “小脑袋瓜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,我对你的心意还不明白吗?我不会做出任何一件让你伤心的事。”他宁可伤了自己也不愿伤她。

  “真的?”好痛,小小一片叶子也会割人,她真是太大意了。

  “我是一板一眼的人不像你心眼多,我几时骗过你了?”夫妻间首重诚信,他母需欺瞒。

  要不是因为爱她,从不向人解释的他不必自毁原则,轻声细语的一再保证人格的高尚。

  换了别人只会得到他的冷漠以对。

  谁小心眼了,他才是大奸商呢!“那她呐,你把她养在哪里?”

  不说清楚她心不安,老是有股阴影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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