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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


  噢!原来是她,看样子不像来踢馆的。“我会算人的一生命运,要不要我替你解上一解?”

  豹云儿摇着粉嫩的脸。“不用了,我的一生……逃不开。”她了解已无退路可循。

  “你太灰色了,一生操之在自己手中,没有什么东西是逃不开的,除非是自缚。”愚忠。

  自缚?“你不懂,女人一旦失了心、认了命,就是一具空的躯壳。”她的心仍不时发疼。

  唐弥弥摇摇头,“悲观。心不儿就去找、去挖、去抢,天底下没有认不认命这种苦情剧,亏你还是豹中贵族。”真失望。

  听说豹族女子勇敢、善战,能力不逊于男子,自幼即养成独立、自主的强悍个性,而她的个性像红楼梦里的袭人,只懂得顺从。

  豹云儿先是为她大胆的言词而心一惊,继而苦涩的自艾,她的确不配身为豹女。

  “言之容易行之难,你不是就被王强留在官中。”

  象牙塔待太久了吧!“咱们来打个赌如何?”太……太瞧不起人,她会被强留?滑稽。

  “打赌?”

  “赌我可以在瞬间消失在你眼前。”该回家了,这里部没人陪她练舌功。

  “那怎么可能?”人不可能凭空消失。豹云儿打心底不相信。

  “怎么不可能,我……呕……”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咙口,唐弥弥干呕了几声才平复。

  “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这情形她好熟悉,婶娘有孕时也……有孕?她蓦然张大眼睛。

  要命,临走还搞飞机。“豹刚人虽钝了些,但是个有责任心与荣誉感的男人,错过他是你的损失。”

  豹云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一直想着她若受了孕,将是豹族几百年来,第一个外族人受孕的特例,这个消息得快点告诉王——

  这时,她已释怀地要找人。

  一抬头,她茫然了。

  人呢?

  第十章

  “唐、弥、弥,你这个死女巫——”白紫若的咆哮声吓坏天上飞翔的麻雀,差点集体向地面自杀。

  而她口中那个死女巫还代闲地半趴在专属座位,啃着香甜多汁的红苹果,饶着二郎腿看八卦周刊。

  朋友是做什么用的?当然是互相陷害。

  己所不欲,就要推己及人。有福自己享,有难大家一起当,找个垫背来陪着当笑话也不错,分散“风险”。

  “你又做了什么惹她发火的事?”难得清闲的风天亚泡着熏衣草花茶,闻着香气。

  “当然是好事,难道我会害她不成。”手一伸,唐弥弥抢过风天亚刚泡好的熏衣草花茶。

  孕妇有些东西不能碰,她变得颓废不已,连端个茶、奉个饭都懒,可胃口奇佳,一点也不受孕吐之苦,整个人膨胀……丰腴了许多。

  “你的好事是单指某一人吧!我想那只飞禽王会致感谢函给你。”风天亚在心中淬了句,真是缺德得好玩。

  “唉!却之不恭,却之不恭。我只是看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小虫儿不用有点可惜而已。”物要尽其用嘛!唐弥弥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
  “我看她这次气得不轻,小心她会杀了你。”危言耸听是人之常性,风天亚也不例外。

  “谁甩她,她最近受到的滋润太多,需要吐点口水消耗一下。”负负得正,气得平衡。

  不能怪她使坏,好东西要有好朋友分享,自己带头走,总要找个“球友”,友谊赛才打得起来嘛!蓝田种玉不好用在两位等着涨价的未婚室友身上。

  其实她也不过是告诉斐冷鹰,紫若蛊房左上方有褐色小瓮,养了一只很可爱的欲蛊,有空去看看它,打打招呼,顺便留下一张驱蛊的小纸笺。

  是他太没有礼义廉耻,用这一把提早过洞房花烛夜、她何罪之有?顶多判她多嘴之罪吧!

  不过,台湾律法有这条罪责吗?

  欲蛊,顾名思义即是欲望之蛊,驱其蛊于食物之中入肚,若末行男女含欢之体,腹热如炬、淫浪四荡,无人能抗其需索。

  紫若就是这样被斐冷鹰给设计,事后他可以推说她强行求欢,他为了爱她不得不被迫和她发生关系。

  看,多方便的借口,这得感谢她的英明。唐弥弥十分得意今年的最佳作品。

  “天亚,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一事?”此事她搁在心里头闷了好些天,先前有头豹在身侧她不方便问。

  毕竟那时怀孕日数才十四、五天,连个怀孕迹象都不得见,她是从哪里看出?好疑问喔!

  风天亚笑着回答,“是咱们亲爱的大老好房东大人告诉我的,当日你中弹时,他运气替你护住心肺,随手把了一下脉。”

  “的确够奸。”唐弥你把苹果核扒进喝剩的花茶玻璃杯里,因为垃圾桶太远——要走三步。

  这女人太嚣张,风天亚不动声色的倒掉被“污染”

  的花茶,偷偷加了一点醋;重新泡了一杯花茶放在她触手可及之处,懒人嘛!

  “对了,你家的豹准备放牛吃草,不打算来台领回失物?”有点反常。

  她倒希望他被事纠住,不克前来逮她,最好等小孩落地最适当。“我已经把他登报作废了。”

  “舍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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