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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


  “我可不记得和你拜过堂、行过礼。”哼!竟敢在他面前端起正室夫人的架子。

  “我……”她语塞,继而哀怨的垂下眼,“七年相伴不算假吧!”

  “与其买个妓来服侍,你的床较近。”他的意思是讨个方便罢了。

  他一向懒得去挑女人,有个现成的女人缺乏男人来滋润,一来他能顺应关青的托寡,二来解决积欲的问题,他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
  七年来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,在外行走时不免有眠花宿柳的机会,鬼从不苛待自己的欲望,一有需要必召妓侍寝,来个一夜欢情。

  由於堡中女子少,男子盛,为了纡解他们那方面的需要,每隔一,两个月就会召个妓女团进驻南边平房,待个三到七天左右离去,其中的花魁会先伺候他再做其他人生意,但是都不久留。

  鬼魅作祟的问题一直困扰著鬼战堡的男人,鲜有女人愿意成为堡中一员,来此的妓女们皆不知身在鬼战堡中,镇日连夜的欢愉叫她们无暇去分心窗外的鬼哭神号,总以为是姊妹们在快意中的高喊声。

  每回带人入堡必以布蒙其眼,完事遣回亦照此办理,所以数年来不曾有妓女得知身处何地,否则早吓得腿软,没办法应付一群虎狼似的嫖客。

  “你说我的身分是一个妓女?!”他怎能为了新人而抹杀她的痴心守候。

  “我供你吃、供你住、供你日常所需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?”他算仁至义尽了,反正各取所需罢了。

  “回答我,在你眼中我只是个任人糟蹋的妓女吗?”她绝不接受这样的定位,他一定是故意说来刺激她。

  他冷勾嘴角,“不。”

  松了一口气的段玉娘露齿一笑,随即因他残酷的下文而脸色惨白。

  “你连妓都不如,只要能让你尖叫不已的男人都可张开腿迎接,你是免费供人骑的发浪母马。”

  “堡主你……你好伤人……”泫然欲泣的娇颜看来楚楚可怜,令人心疼。

  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你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女人。”他说得够明白了。

  除了他,她也是众多家丁、侍从的解语花呢!即使平日表现得不屑一顾,到了夜晚深闺寂寞时,还是会忍不住爬墙找人温存。

  她是名副其实的荡妇,关青的早逝就是遭她榨光了精力。

  她神情哀戚地低声啜泣,“你在为那件事怪我是不是?你喜欢她?”

  “与艳舞无关,死了个女人在鬼战堡不算什么。”而那不是她第一个害死的妓女。

  举凡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鲜有全身而退的,或多或少会在离堡前出点意外,端看其受他宠幸的多寡来下定论。

  通常不超过一夜的妓女顶多破个相或拉个肚子,稍一治疗便完好如初。

  若是连续两日以上被他点召的青楼女子,下场绝无好过,不是中毒身亡便是无故暴毙,艳舞是其中之最,死状凄惨,四肢皆废,绝媚的玉容被利刃割得面目全非,赤裸地吊在古井旁,为鬼战堡多添条冤魂,只因她陪了他五日之久。

  他知道是谁下的毒手,可是未加深究只是疏离,人的生命在他眼中都是轻钱,不值得一提。

  “既然如此,你何必再弄个贱妇进堡?你有我服侍就好。”是呀!死个女人对鬼战堡而言有何分别。

  “玉娘,别逼我动手掴掌,你再侮辱她一句试试。”简直讨打。

  “你为了个贱……”见他眼一沉,她瑟缩的改口,“为了个外人你要打我,咱们多年的情分又算什么?”

  “你情我愿的苟合要索情分……”他冷残的凝敛眉心。“你太高估自已了。”

  委曲求全的段玉娘轻扯他衣衫,“别娶妻好不好?我们像以前一样不成吗?”

  “你令人厌烦。”战醒风的无情是厌倦她的不死心。

  “不!是我变丑了吗?还是她比我漂亮?那我退让容许她进门,男子纳妾本是寻常。”她犹自以正室自居,挣扎於丈夫纳不纳新欢之间。

  她将自己催眠个彻底,活在虚幻中不可自拔。

  “芎芎将是我唯一的妻。”他严正的声明,断却她的奢望。

  “妹妹叫芎芎呀!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她?”她选择不去听那个令人心痛的字眼。

  “你、不、配。”他绝对不会允许她跨进引鬼涛一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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