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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三


  “你们这些孩子哟!就是莽莽撞撞地顾前不顾后,小事一件非要酿成大事。”

  紧绷的神经一松,江雅玲哭得比谁都大声的扑向外婆怀中,断断续续在抽搐中道出事情始末,三个胡闹的人全低着头,任由老人家训话。

  他们都有错,一个是怀着某种目的来搞破坏,一个是爱的方式不对、太偏激,另一个是不承认爱也不相信爱,三个人都自私。

  保护自己原是件好事,但是太过而伤到爱你的人便是一种无形牢,同时困住了两人。

  爱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咒语,它能伤人亦能救人,维持互古不变的节奏,教化世间所有不懂爱的人去珍惜,只因珍贵。

  人人都想得到爱,但是不肯付出的心是获不到赏赐,只能徘徊在爱与不爱的边缘。

  一颗无垢的心纯洁无比,染上情爱的光芒化成一道金色,值得放在手心好好呵护,全心地培植成树,开出永恒的灿烂花朵,照耀相爱的两颗心。

  “雅玲,以后不许乱开玩笑,阿嬷会生气。”难得严肃的蔡王罔市慎重的说。

  “阿嬷,人家不敢了,都是爷爷授意的。”江雅玲不改坏心地多拖一人来挨骂。

  蔡王罔市闻言表情一腼地露出少女的神色,“那个死老头一大把年纪还不知分寸,改日我说说他!”

  “是呀!嬷嬷,你要用力的骂骂他,好把他古板的脑筋给骂清楚。”不是陷害,是为了撮合这对老情侣。

  “咳!雅玲,你爷爷是保守些,但他是传统教条下的人,不能太苛责。”她不禁为老来伴说情。

  江雅玲挤眉弄眼的消遣老人家。“哦!阿嬷心疼了,这也难怪了,他是你的老情人嘛!”

  “胡说八道的小丫头,一张小口就爱拨弄是非,你惹下的祸还不算多吗?”蔡王罔市羞恼地轻轻一斥。

  “人家知错了嘛!我有在诚心悔改。”她以虔诚的心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。

  她是受洗的基督徒。

  “嗯!别再胡闹了。”另一对……“你们两个节制点,我还在这里。”

  一吻已毕,仍意犹未尽的江邪又补上长长的一吻才满足,沙南萼的唇儿又鲜又艳,全是他的功劳。

  “阿嬷,我在为你的曾外孙而努力,好歹让我把‘功课’做完善。”他现在是全世界最快乐的男人。

  以前老是心不安,因为她的裹足不前,连带着他对这份萌芽的爱情没有信心,一度要中断。

  还好他死不认输地非要把上她,在好胜的她面前摆低姿势,一步一步蚕食她的心,慢慢地以习惯的方式将爱融入她的生活中,让她不爱他都不成。

  禁欲果然是有好处,若一开始以肉体关系为脆弱的底基,在她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拉近两人的距离,必会让她心生畏惧,最后退出。

  而他也会因为太轻易得到爱情而分心,继而放弃真爱地优游花丛中不知珍惜,周而复始地在性爱中浪费生命,终会逼使她离开。

  他们的爱来得正是时候,一点一滴的加温而非迅速燃烧成灰。

  “去你的,干洗手不沾水能有多大效用,骗老骗少。”自在的沙南萼不因那吻而害臊,还反过来嘲笑他。

  “南儿,我就知道你觊觎我的男色已久,念念不忘要蹂躏我的身体。”江邪眼神一挑,露出坏坏的笑容。

  因为是事实,所以她也不加修饰。“晓得就好,你就给我认命地好好照顾这一身皮相,不然我就抛弃你。”

  “呓?未来大嫂不是说真的吧!人总会有小伤小疤。”诧异不已的江雅玲迷惑不解。

  大嫂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,瞧她在小公园的所作所为,就不难看出她的性情。

  “别叫我大嫂,我还没那么大的福气。”听在她耳中像是催命符。

  她才不要当人大嫂,感觉老多了。

  “难道你不想嫁我大哥?”换了其他女人,早拉他进礼堂。

  同样不满意她的回答的江邪,在手腕关节抚弄着,“你不爱我。”

  “少在那个字眼上做文章,我的原则你当耳边风呀!”女巫不结婚,女巫不结婚……要她重复几遍!?

  “五大条约不是作罢了,你现在才来算帐?”他的双眉拢起危险气息。

  他还真是选择性失亿。“是你以不抵触五大条约改口说要把我的。”

  “把和追是义同音不同,你在矜持个什么劲?”真给她气死。

  “我看起像是矜持的女人吗?”沙南萼狞笑地揪着他的耳朵一拧。

  “她是头凶暴的母老虎。”犹存惊惶的江雅玲在一旁插嘴。

  江邪挑挑下巴道:“听到了没?吃人的母老虎,瞧你吓坏了小恶女。”

  “什么小恶女,人家是乖宝宝啦!”她不过使了个“小小”恶作剧就被冠上小恶女,大嫂不是更邪气。

  “你还有脸开口,老哥的命差点被你玩完。”他的胸口还隐隐作痛。

  “那是大嫂下的手……”一个横刀扫来,江雅玲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多嘴。

  江家的男人都没长进,有了老婆忘了娘……呃,是忘了妹啦!事实不许人说,还用大眼睛瞪人。

  而且未来大嫂超恐怖的,不晓得有什么奇怪的力量,手一挥就把七十公斤左右的大男人甩粘上墙,砰的撞击声令她永生难忘,以为要送副福字棺材来给老哥用呢!

  女人发脾气真可怕,老哥真的不能变心,而且也没偷情的本钱,他禁不起以肉体之身拆钢筋水泥。

  还是留口好棺备用,他看起来会短命,因有个暴力倾向的伴侣。

  “耀,你的伤不打紧吧?”沙南萼这才自觉是狠了点,当他是仇人抛。

  江邪则尽量克制笑声免得“内伤”,“我身体好不碍事,不用太担心。”

  “我自己的力道有多强还会陌生吗?五脏六腑没震坏才怪。”沙南萼念了两、三句咒语,手上随即多了两小瓷瓶。

  “哗——”江雅玲发出大大的惊呼声,黑白分明的灵活眼球快掉出眼眶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不会是女巫秘方吧!江邪一想到电影上女型

  什么蜘蛛的唾液、蜥蜴脚、乌鸦顶上的毛和死人的脚指甲……包罗万象的鬼东西数不可数,要他以身试“法”是否可行,恐怕吐了满地。

  认分点去找个中医师拿药吃,虽然好的慢但至少没有后遗症,用不着研究是何种“药材”。

  “装什么苦瓜脸,诚心点,千金难买的灵丹妙药,叫价千万都没得买。”又不是要他饮鸩毒。

  这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耶!还敢嫌弃。

  “可不可以不要?”江邪在心底哀嚎。

  “成。”她爽快的回答。

  “真的!?”有那么好说话?

  “瞧!翼手龙耶!”沙南萼突然兴奋地指着天花板。

  “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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