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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“太子是人人可当的吗?你那时的样子,说出来有几人相信。”她看得出他有不凡家世,不怒自威的气势绝非常人,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身份尊贵至此。

  突然间,她惶惶不安,太子等于是将来的一国之君,她能嫁予他为妻吗?

  更甚者,古来帝王坐拥三宫六院,即使他待她真心,日后必志不可免俗的广纳妃嫔,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有母后一样雅量,与人共事一夫。

  父皇的多情是后宫女子心中的痛,即使她贵为皇后的母亲也争不过年轻美貌的妃子,最后郁郁寡欢,芳华正盛的年岁便香消玉殡,与世长辞。

  虽然父皇因心中有愧,至今未再立新后,但是后宫女子只多不少,照样纵情美色之中,将母后得不到的宠爱给了别人。

  心思百转千回的南青瑶蓦然失笑。她都已是对日无多的人了,还计较这些干什么,说不定还等不到他笑迎新人,她已毒发身亡了。

  “这下你眼见为凭,可别再笑话我爱说大话,拿太子当青菜萝卜,自己玩得开心。”他故意逗她,装作架子大的威风太子。

  美目轻瞠。“给了梯子就忘了下,你是太子又如何,我是南烈国公主,地位与你相当。”

  都是龙子凤女,双柄高枝。

  “说得好,公主配太子,相当益彰,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俪人。”他仰起头,开怀大笑,搂着她贴近胸口。

  “可我是质子的身份,恐怕不适合……”她眼神一暗,笑容转淡。

  “有我在,怕什么,我东方珩想要的女人,谁敢阻止。”他狂妄的说。

  东方珩自幼学的是帝王术,驾驭臣子,号令三军,统治国家。他习惯发号施令,天子外,他最大,他想做的事,在东浚国境内,还没人敢有异议,皆马首是胆的以他为依归。

  “你认为东皇会同意吗?我们擅自决定的婚事并未经过他同意。”太子完婚,兹事体大,岂能草率行之。

  苦笑的南青瑶在心里叹息。当初他说要带她回家,拜见长辈,顺便提起两人私定终身的亲事,她一直觉得不妥,要不是拗不过他,她也不会出人质府,陪他回家,给两人一个相守的机奋,可他口中的惊喜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惊吓。

  东方珩满金笑意地偎向她耳畔。“父皇是明理之人,向来尊重我的意见,你安心地当我的太子妃。”

  “可是……”她有种预感,事情不会如他所想的顺利,定有波折。

  “别可是了,你先在我的寝宫休息一会,我去见父皇,跟他提起我们的事。”

  他迫不及待地想娶她为妃,再也不愿忍受孤枕独眠的折磨。

  有情必有欲,相爱的人若不渴望肌肤相亲,那真是圣人了。

  而他尊重她,不愿草率的要了她,想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,让她正式成为他的太子妃,名正言顺的双宿双柄不委屈她。

  “要这么快吗?”她还没调适好心情。

  他低笑,“我还嫌太慢呢!”

  洞房花烛夜,凤冠霞被的玉人儿含羞带快,等他掀红盖头,喝交杯酒,共度一夜春风。

  想到她在他身下宛转承欢,东方珩眼神如炽的盯着清婉佳人,巴不得立刻和她成为一对交颈失妻。

  不能再看她了,不然他就走不了……

  “小玄子,好生伺候着我的爱妃,不许有一丝怠慢。”他该走了。

  “是的,主子,奴才一定无微不至的伺候公主。”被委于重任的小玄子尖着嗓音回答,挺直腰杆,好不肃然。

  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,欲走还留地在香唇上落下一吻,这才甘心离去。

  涨红脸的南青瑶抚着唇,羞于见人的垂下臻首,丝丝甜蜜溢,于心口。

  但是她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,质子的身份确实是一大阻碍,纵使她贵为南烈国公主,可在东皇眼中仍是低人一等的阶下囚。

  东方珩兴匆匆地来到父皇寝富,他以君臣之礼说明日前发生的事,未多着墨简单带过,而后才是父子亲情,闲聊琐事。

  当他提起欲迎娶南烈国公主对,东皇东方耀明皱起眉,他没打断爱于滔滔不绝的话,却面色凝重地不发一语。

  “父皇,我希望尽快举行立妃大典,将此喜讯诏告天下。”他要东浚国百姓分享他的喜悦。大赦租税三年,举国欢腾。

  “那宁馨郡主呢?”他属意的太子妃。

  他愣了一下,面有难色,“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,我一向视她如妹。”

  “你是装傻还是不把朕放在眼里,明知道朕有意将宁给你,你今日带了南烈国公主回宫,欲置她于何地?”外孙女断然不能受到委屈,他答应过皇妹要善待她。

  “父皇此言是让儿臣为难了,儿臣对宁馨向来无男女之情,也未给过承诺,勉强在一起只有痛苦。”他大胆直言,不怕触怒龙颜。

  东皇大喝一声,“胡闹,婚姻大事岂容你自己做主!”

  “儿臣是真心喜爱青瑶公主,她知书达礼、端庄大方,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,望父皇成全。”他极力争取,不容妥协。

  “非她不可?”瞧皇儿坚持,东方耀明抚着胡须沉吟。

  “是的,儿臣心意已决。”非卿莫娶。

  东皇耀明的双眸透着深意。“那就一王二妃吧!同对迎娶两名妃子。”

  他只称妃子,未称太子妃,意思是名份未定,打算待太子对公主的热度退了,再封赐正妃及侧妃,让外孙女得以太子妃身份荣登皇后之位。

  此举是不想父子俩因一名异族女子而伤了和气,另一方面也是为外孙女铺路,入门无大小,日后才有封后优势。

  可惜他想得两全其美的方式,儿子并不领情,东方珩眉头一拧的反对。

  “父皇,儿臣只有一个人,无法分身,洞房花烛之夜如何宠信两名妃子。”他自认能力不足,新婚夜该是欢欢喜喜,与新娘缝绪终宵,而非享齐人之福,奔波于两张喜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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