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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但是她发现自己起不了身,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轻轻一揽,她落入温热的怀抱中。

  虽然很慌,但她很快明了了一件事,她中了他的计,先是以小兔子为饵引起她的注意,再让她主动投怀送抱。

  了解个大概,她有气恼,更有三分女孩家的羞意。没想到正中下怀,羊入虎口,他双手一张抱个满怀。

  “别在我身上磨磨蹭蹭,我不是柳下惠,有些事难免把持不住,你不想我现在就要了你吧!”他说得露骨,眸色转深。

  南青瑶蓦地一僵,耳根发烫,一动也不敢乱动。“你……你不能做个……君子吗?”

  “食色,性也,我颇认同老祖宗的名言,若不行周公之礼,咱们的小公主、小皇子打哪来?”他笑着偷喻她白玉耳垂,一指轻抚柔嫩娇唇。

  “休……休要胡言,你又造次了,要让人听见,项上人头就要不保了。”除了当朝天子,谁家孩儿敢称凤女龙子。

  “怕我脑袋掉了吗?”抚着殷红朱唇,他心猿意马。

  “怕。”即使有一天他不在身边,她也希望他活得好好的,自在地顶着好皮相映骗其他女子。

  她不能为他而死,因为她是南到国公主,肩负国家使命,可是她能用自一己的方式保他周全,不因她而权道性命。

  “我的瑶儿……”那一声毫不犹豫的“怕”,触动他刚硬的内心,眼神一柔,东方珩动情地落下吻。

  他的瑶儿呀!他用心珍惜的人儿,真想毫无保留的占有她。

  他想马上恢复太子的身份,用真实面貌面对她,让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疼惜,不用对时搞着心,忧虑两人之间不存在的问题。

  “等一下,你的手往哪搁,侍香在看。”惊觉他越了线,她好不慌张地想把人推开。

  低笑出声,他收固履在浑圆上的大掌。“她睡着了。”

  “可能,她一向浅眠,一点声响就会吵醒她。”为了她多病的身躯,侍香不敢熟睡,她一翻身,立即惊醒。

  “好吧!我点了她睡穴。”他认罪。

  “你点了她的穴……什么时候?”刚才还睁着两颗大眼珠,怎么一会工夫就沉睡不起。

  “在你装睡时。”他一言戳破她的徉装。

  “我……我是真的倦了。”她眼神飘移,心虚不已。“不过陈大人也挺有心的,一听我们要出远门,不但未加阻拦,还贴心地准备舒适的马车,让我们一路不必受颠簸之苦。”

  “礼多必诈。”他合在嘴里咭浓。

  “咦!你说什么?”她没听清楚。

  为免她担心,扫了游兴,他双臂一收紧。“想亲亲你,在你肚里装进一个我们的孩子。”

  人不可能说变就变,一下由贪得无履的殉官变成爱民如子的好官,陈启文的贪婪根深蒂固,不会因一点小教训而有收敛。

  除非有鬼,否则他怎会一反常态,竭尽心力的安排路上所需,笑意不减地伙同一干人质府官员列队欢送。

  从马车一出现,东方珩就心生怀疑,暗暗警觉着,他没阅过眼,仔细聆听四面八方的动静,唯恐生变。

  正当他这么想着,怀里的人儿娇嗔地糙打他胸睦,同对一股过于浓郁的花香飘至,从窗口钻入鼻间。

  起先他不以为意,但随即马车的速度加快,他听到车夫惊恐地喊了一声“马儿发狂了”,顿生不祥念头。

  是意外吗?还是人为操控?

  “怎么了,为何马儿加快?”她感觉到车轮振过石子的震动,摇摇晃晃的车身像要肢解了。

  “别慌,我们可能遇上一些事了。”他看向窗外,平坦的草原已然不见,马车正朝四凸不平的崖坡冲去。

  她先是一骇,继而冷静。“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,静观其变吗?”

  不想往坏处想,她沉着应对,不露慌色,即使她心慌得十指发颤。

  “你相信我吗?”他问。

  她看了他一眼,坚定的点头。“信。”

  有她的信任,东方珩信心大增,也更感责任重大。“必要时,我们得跳车。”

  “那侍香呢?”她不忘一路相随的侍女,不忍她遭遇下幸。

  “她先下车。”

  穴道一解的侍香还没睁开眼,突然被狠瑞一脚,没来得及喊便连人带篮的一同滚下车。

  连翻数圈的她滚到草丛里,一身草屑沙,连口鼻都沾满尘上,她呸了呸,吃痛的起身,马车已奔驰好一段距离。

  她惊慌,连忙拔足追赶。

  可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马车,距离越拉越远,她也越心急,烧过一个弯道,她惊叫失声,等在马车前方的竟是一处断崖。

  “公主——”

  南青瑶闻声骤地往后一看。“好像是侍香的声音。”

  “顾不得她了,抱紧,不要放手。”他只在意她的安危。

  “我们真要跳车?”她颤了一下,脸色发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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