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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


  "谁是你的乖乖,我才……"好倒楣,竟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三流小说的剧情。

  更倒相的事随之发生,两个焦急的父母套上凌乱的睡衣,以符合"中老"年人的速度,砰地用健朗的身体"撞"开半掩的门。

  当场三个人都僵住,脸上的线条十分精彩,不知该笑还是叹气。

  慢条斯理的白向伦像无事人似的拿起放在床头的眼镜,悠闲地戴上,他坐直身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,顺手拉高毛毯把枕边佳人裹紧。

  "呃……你们谁来解释一下?"一家之主白耘生谨慎地问道。

  羞得像只虾子的白茉莉嗫嚅地不敢承认罪行,眼眶全红了。

  白向伦连忙开口,"爸、妈,是我做错事,我会负起责任。"而且愈快愈好,迟易生变。

  "不是的,是我喝醉酒走错房间……"她很愧疚地绞起毛毯。

  两位长辈若有所思的互视,心中不约而同的浮起疑问,到底是谁吃谁?

 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,谁才是小红帽。

  "我看这样吧!你们先把……衣服穿起来,待会咱们楼下商量商量。"

  "我们等一下就下去。"白向伦一副好"商量"的模样。"不过,我们得先沟通沟通。"

  "好吧!别耽搁太久。"白耘生端起法官严谨的一面,搂着妻子走出去。

  房门被顺手阖上,不露春光。

  门外的何娴芝与白耘生欣慰的一笑,卸下为人父母的担心,心中有些狼狈为奸的小邪恶。

  也该是时候了。

  "你不觉得遮遮掩掩已经太迟了?我昨夜全摸遍了。"白向伦说得十分压抑。

  这份压抑是得意,可是听在白茉莉耳中,却是十足的委屈可怜相。

  "对不起,大哥,是我不好。"她的声音隐隐饮泣,毛毯绞得快烂了。

  白向伦"宽大"地拥着她。"这件事我们双方都有错,我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。"

  "都是我不该饮酒过量,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不知节制地……拖累你。"羞愧感已挤走她对男人的畏惧。

  "别把过错全往自己身上揽,我知道你是无心的。"他轻轻地吻去她眼眶下的泪。

  自怨自艾的白茉莉没注意他偷跑的小动作。"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。"

  "好,不喝酒。"结婚时再喝。他笑着偷想。

  她那副无暇的玲珑身段仍清晰印在他脑海,隔着厚毯拥抱仍能感受那份悸动,使他下腹蠢蠢欲动,想做"坏事"。

  "大哥,我该怎么弥补才对?"万一他怀孕……不对,女人才会怀孕。

  她突然感到有个模糊的怪异之处,好像哪里不太搭轧,表情凝重地望着毛毯上的茸尾花发呆。

  白向伦当然不会让她想通那个打结的点,一看到她神色不对就赶紧祭出小手段,阴险地将放在毛毯下的巨掌探向她的大腿内侧。

  "大……大哥,你在干什么?"白茉莉紧张的阖上腿,用手按住他的侵犯。

  "重温旧梦。"他轻佻地吮起她的耳垂。

  嘎?!"不……不要啦!我会怕。"她真的好害怕,全身颤抖。

  "有什么好怕,我会很温柔地带领你,反正我们昨夜不知做了几次。"好香的体味。他被自己为难住,明明是为堵住她思考而做出的举动,结果火烧到身上,渴望成为她紧抱的毛毯。

  淡淡的女性幽香勾动男人的劣根性,他不是君子,做不到柳下惠的程度。

  尤其对象是他爱恋十多年的女子,禁欲是一则童话故事。

  "啊!大哥,你别压着我。"白茉莉死命的推拒,潜藏心中的恶魔又浮上眼前。

  "叫我的名字。"白向伦轻咬她柔细的肩。

  "大……大哥……"她的焦距起了迷雾。

  她立刻纠正,"向伦。"

  心中黑色的洞愈裂愈大,白茉莉脱口道:"向……向伦,不!不要,我好怕。"

  她猛然的哭出声,黑色的游涡几乎要她将卷入深不见底的黑洞,一张熟悉却猥琐的涎相凑近她,向她伸出令人作呕的魔掌。

  不,她真的受不了,她必须封锁所有的思路。

  白茉莉的举止缩回十来岁的小女孩,眼神中惊骇的恐惧十分明显,皮肤急速地降温,冰凉如霜。

  如此明显的转变,令白向伦立即停止动作,一手抚摸她失去温度的额头,另一手按住她挣扎的肩头。

  "茉莉乖,我停手了,别怕、别怕。"他轻声地哄着她,性趣全散。

  "不要呀!爸爸,我会怕,爸……爸……"她的声音模糊不清,似在低泣。

  白向伦很用心的去听,却始终抓不住其中的含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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