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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平民党的她是在劫难逃,全拜他大力卖弄风骚所赐,她是一夕成名了。

  此时若换学校就读肯定引起家人们的疑心,随便派一个自告奋勇的哥哥来探查,原本一件小小的事端会演变成国际间争端。

  可是休学更不得了,到时通知单一寄回台湾,倾巢而出的安家人会闹得学院鸡犬不宁,百年学院说不定到此为止。

  她不念书不打紧,但芬兰需要圣玛丽亚学院的掩护,所以她在明知山有虎的情况下,依然要往虎山行。

  希望芬兰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能看在她牺牲的份上,多多少少叫侍卫在背后撑着点,别让她成为早夭的统计数字之一。

  而身边这个心黑肠黑的男人是不能信赖的,他不玩死她誓不甘休。

  刘易斯叹了口气,“小恩恩,妳对我的误解真是太深了,我疼妳都来不及,怎会处心积虑的害死妳。”是处心积虑的得到她才对。

  安晓恩反射性的抱着头,防备他伸手扯辫子。“你别巧言佞色了,我不会相信你。”

  痛的感觉犹在,禁不起他的二度重挫,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加入秃子一族。

  “妳的不信任真伤了我的心,枉我为妳得罪了权贵。”唉!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后悔打女人?

  难道他心中的正义已被魔性牵制住,正不胜邪地完全倒戈?

  “少把责任往我身上推,要不是你故意在校门口……呃,耍阴招,我也不会有事。”他还好意思讨功劳,分明爱现。

  “害臊了?”吻也说不出口,真难为清纯的她。

  本来他是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,可她的表现实在叫人生气,好像他是洪水猛兽般急于逃开,一下车就佯装陌路人。

  这下子他体内邪恶因子不得不复活,在自己尚未察觉心意前先吻住她。

  起先只是轻吻以为教训,谁知她的青涩引发他更多的贪心,一发不可收拾地独占她口中的香涎,差点停不下来演出走光秀。

  以前他太君子了,不晓得最甘美可口的猎物就在眼前,平白的浪费逗弄她的时间,用来练习吻她多好,至少心情也愉快了不少。

  以后……呵呵!她是笼中鸟难逃魔手,不摧残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。

  “谁在害臊,你不要老拿我开玩笑,万一我当了真怎么办。”脸蛋微红,安晓恩恼怒的挥舞小拳头。

  “当真不好吗?我会疼妳如命。”肺腑之言由刘易斯口中说出,真实度当场打了一折。

  非常廉价。

  “当然不好,你只会欺负我,让我变成小老太婆。”叹气过多容易老,二哥说的。

  如果她当真他却不当真岂不更惨,赔了夫人又折兵,投诉无门。

  闻言刘易斯放声大笑,“天哪,妳有被害妄想症呀!我是在爱护妳。”

  他自然不会承认是欺负,因为他从来没有做出真正伤害到她的事,顶多嘲笑她长不大,扯扯她的辫子罢了。

  说到辫子,刚才失去修养的道格顿小姐大力拉扯,他想在忿怒的情况下一使劲发狠,她的头皮多少受到伤害,近日来他不能再玩这个有趣的游戏,否则她真恨死他了。

  “打个商量好不好?你别太用心爱护我,我承受不起。”推推眼镜,安晓恩试图以理性和他沟通。

  沟通、沟通,有沟才能通,而城堡中没水沟,只有下水道。

  “要求太艰涩无法理解,驳回。”刘易斯故做困扰地做出“艰难”决定。

  “刘易斯·霍华,你很过份哦!”意思是要继续欺负她喽!

  “中国俚语,粪坑里撑竿跳。”他故意错解,装傻地听不懂她的话。

  她知道,是过粪(份),咦!她干么被他牵着鼻子走。“你以后不要接送我了,我还想多活几年。”

  “错。”他在她鼻前摇摇食指,感觉像镜片上的雨刷,时左时右。

  “错?”

  “想想妳现在的处境,我若不跟紧些,妳身上不只这个五指印。”刘易斯眼神冷厉地轻抚她挨打的面颊。

  还不是他害的,贼王。“没被打过怪疼的,我哥哥们一定会心疼死。”

  要不是事出突然,她应该躲得掉,她在中学时是玩躲避球好手。

  “不只他们会心疼,我更心疼。”因为就在他面前发生。

  安晓恩不信地拉下眼镜一视。“你不用哄我开心了,你的为人我还会不清楚吗?”

  欺负弱小,假道学,拿毒经当圣经,满口仁义道德却没一句是真的,政治家的伪学谬论。

  “小恩恩,妳对我很不放心是吧!”不能拉头发就目标往下移,耳骨挺柔软的。

  “不是不放心,而是根本没心可放,你是非常小人……啊,你干么拧我耳朵?”会痛吶!

  刘易斯笑得好惬意。“惩罚妳说错话,到底是谁没心?”

  “当然是……”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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