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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哼!我看是累赘还差不多,待会被人发现我绝不救你。”杜丫丫气得咬牙切齿。

  “才怪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杜丫丫正想多念两句,忽闻底下有人语声传来。“嘘!噤声。”

  轻功一流的她勉强揪着莫迎欢跃到另一座屋顶半趴着,两眼精亮地注视底下的动静。

  干这行不轻松,要眼观四方,耳听八方杂音,不能稍有疏失,否则前功尽弃,枉费她“逛”大街的辛劳,回头还得挨某人的叨骂。

  潜伏了好一会儿,四周不再有声响,表面上一切看似风平浪静,但杜丫丫仍不敢轻举妄动。

  “太平静了。”

  “呼……”杜丫丫抚抚胸口,差点被身旁冒出的声音吓死。“欢欢,干么发出怪声吓人?”

  “胆小。”在黑暗中,莫迎欢发出不屑声。“风雨前的宁静最可怕,下回再来参观归云山庄。”

  杜丫丫惊奇的一盹,不可思议地问道:“你生病了吗?”

  “呸!呸!呸!乌鸦嘴,以后少吃陈大婶家的臭豆腐。”开口没好话,臭气熏天。

  干她何事。杜丫丫不悦的噘起嘴,“有银子不拿太不合乎你做人的‘原则’,我是关心耶!”

  “去,多为自己操点心,要是有个万一,我家刚好有口典当的上等柳木棺,打个折优待你好了。”

  失银事小,少了个会攒金山银山的土地婆损失才严重,看在好朋友份上,不施舍一口薄棺太说不过去,只是有点……心疼而已。

  赚钱不容易,当省则省,何必浪费。

  “漠、迎、欢——你很想我死吗?”冷着声音的杜丫丫很想失手让她滑下屋檐。

  莫迎欢马上很紧张地回道:“千万不要轻言生死,那会害我少赚一笔棺材钱。”上等柳木棺耶!

  “你真是……令人失望。”本以为她有一点良心,说穿了不过是要省钱。

  “你、我相交十数年,要看破呀!”莫迎欢无限“唏嘘”地拍拍她的肩。

  不看破成吗?杜丫丫无奈的一耸肩。“欢欢,你不打算捞这一票?”

  “不是不捞,而是改日再上屋檐拜访。”事有缓急,她用不着拿命来赌。

  杜丫丫用怀疑的探测目光,直往好友身上转,心想她若不是转性必是生了重病,头脑开始不清楚了,待会得唤云云来替她把把脉,免得为时已晚。

  正当她打算和莫迎欢爬了屋檐之际,数道黑影从对面院落破窗而出,庭院中立即火光大放,人影重重围绕着数条黑影,手中刀剑泛着冷光。

  两人大呼好险,差点成为代罪冤魂。

  瞧这阵势多骇人,每个人都一脸凶相,杀气腾腾的欲置人于死地,还是乖乖在上头看戏,毕竟人命太卑微了。

  忍着冲口而出的血味,一脑冷肃的尉天栩手握绝情神剑,在众位护卫下勉强站立,他知道自己已身中奇毒,非一时半刻无法以内力退出。

  他示意手下尽量拖延时间,好让他及时驱出体内毒素,安全地带一干手下离开危险。

  “鹤归云,你太卑鄙了。”是他太大意,设中了老狐狸的诡计。

  “是你太不识好歹,我鹤归云的妹子是扬州十美之一,配你可谓郎才女貌。”

  郎财女貌?这是莫迎欢浮上心头的字眼。

  郎豺女豹?杜丫丫心下不解。

  “一相情愿,虎狼之妹岂是驯良家兔?我们堡主身边多得是美娇娘,赶都赶不走,谁要蛇蝎女。”一名护卫替堡主感到不屑。

  鹤归云脸色不变的大笑,快意得很。“武护卫此言差矣!舍妹国色天香,貌胜桓娥,错过才是遗憾。”

  武宣佐气得脸面涨红,拳头握得死紧,若不是文宣佑在一旁拉住他火爆、冲动的身子,恐怕就中了激将法。

  “好好的联姻结盟,你们偏偏不识相,怪不得我痛下杀手。”鹤归云眼露得意的杀气。

  他本想借着与恨天堡攀上姻亲关系,好巩固归云山庄在武林间不坠的地位,以便夺取下一任武林盟主宝座,称霸全中原九帮十八派七门二十六湖口。

  恨天堡乃是中原武林第一大堡,堡内人才济济,商号遍达全国,且无意仕途或搅入武林纷争,一向保持中立。

  鹤归云利用商务之便,心生邪念地诱使尉天栩前来商讨春蚕丝短缺之故,顺便借口提起联姻一事缔结盟约,以助他登上盟主之位。

  但是反遭拒绝之后,他一不做二不休,即刻暗地收买江湖人士,意欲铲除阻碍,独揽江南丝织品源地,以展示实力胜于恨天堡。

  他很清楚尉天栩非等闲之辈,不用点心机难以达成目的,于是就假借饯别之名,在酒中暗下无色无味的化功散。

  这种化功散不会立即发作,在酒气的催发运行下,大约在筵席散后不到三刻钟才逐渐渗入筋骨中,中毒者在此刻感受异样已来不及。

  化功散另一诡异处,是不得用内力通驱,一使上内力则毒走周身,更加速毒素的扩散,所以尉天栩才会伤及内腑,但他却一口血硬是挺在胸口不吐出。

  “无耻。”文宣佑手扬朝天笔。“休要伤我很无堡之主,否则文笔不轻饶。”

  恨天堡?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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