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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而无聊的荷米丝坐在留声机的基架上发呆,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著脚,逐渐远去的彗星让她透明的身体一点一滴的回复,她的魔力又回来了。

  新漆的味道尚未逍退,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,暖洋洋的气息使人昏昏欲睡,嗅著庭院里的新绿更添一丝困意。

  所以有人大白天“上床”了,一起睡觉。

  “哎!你怎么又打我,总要让我眯一下嘛!我是付出体力的人耶!你多少要顾及我身体虚……哇!小手轻抬别放下,我已经有两个黑眼圈了。”

  哇哇大叫的大男人趁势捉住落下的玉手,一个翻身压住满身浓香的白玉身躯,一脸小人得志的淫笑,趁机又洒下细吻无数,让布满他味道的女体留下更多属于他的记号。

  诡计得逞的云中岳笑得十分满意,花大钱买好床的确有它的价值,任他怎么翻滚压弹都不会腰酸背痛,而且愈战愈勇不想停止,好处多得说不清。

 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,他还可以把床的功效发挥更淋漓尽致,彻底享受它无微不致的服务。

  “你还是一副不正经,一点也不像有个孩子的父亲。”推推他赤裸的胸膛,两颊红润的杨双亚幽幽叹息。

  “我少不更事一时糊涂嘛!弄出人命也是不得已的事,我到现在还后悔当时精虫上脑制造了他,让自己没好日子过。”一提到儿子他就咬牙,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。

  哼!不孝子,年纪小小就学会告状,将来大了还得了,准是社会上一条害虫。

  “真后悔吗?”她问。

  顿了一下,他干笑地吻了她鼻头。“人都有过去,无数的过去串连成一生,真要问我后不后侮,等我快断气时再告诉你。”

  因为杜家已成歹人的目标,云中岳遂软硬兼施的把那一家子人给请过来新居,顺便认识了形同隐形人的杨家小弟,两家人同居一室变成一家人。

  不过他倒是很得意有先见之明,当初画房子草图时并未考虑邀请客人来过夜,因此楼上楼下的房间加加不超过五间,以宽敞舒适为先。

  所以老人家一间房,讨人厌的巫斯和杨弟弟各一间,赖著不走的戴美娜则和儿子睡儿童房,剩下的一间当然是情人共用喽。

  瞧!他设想得多周到,人人有床睡,个个没抱怨,除了在说服某人点头遇到一点小抗争,到最后结果还是证明他是对的。

  原本那个超级好朋友周杏娟也吵著要来做客,但被他以没房间为由给请出去,不然真要天下大乱了。

  “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?”她指的是差点被带走那件事。

  笑笑地点了她一下,云中岳眼露促狭,“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,像你这种死硬派的顽固份子很难沟通,我怕你又给我脸色看。”

  他自有查探消息的管道,纽约那些人闲著也是闲著,弄点事让他们忙忙也好,活动活动筋骨才不会得老年痴呆症,生锈的关节是该上点油。

  “我很糟糕是吧!”她自恶的道。

  “错,是非常糟糕。”摇著食指,他满脸失望地语重心长。

  “嗄?!”怔了怔,她表情是一片愕然。

  “咱们无来算算帐,第一条,你不够信任我。好,我原谅你,谁教我长了一副不值得相信的脸。第二条,你误会我,又不肯听我解释……”

  他连哼了三声,在光膀子上作势挽起袖子,像是要跟她好好清算一番。

  “……第五条,你居然不让我抱你、亲你、吻你、摸你,简直是不可饶恕,你不知道我已经中了你的毒素吗?一天不靠近你就会口吐白沫,四肢抽搐,肚里的肠胃全绞成一堆……”

  “停——”听得头晕脑胀的杨双亚赶紧叫停,耳中嗡嗡作响。

  “怎么可以喊停,你作弊,我的十大罪状还没说完呢!”他一脸忿忿不平的发出抗议声。

  “十大罪状?!”天呀!饶了她吧!他才说到一半她已经受不了。

  头好痛,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男人?赖皮、小气、爱计较、无法无天、自大又狂妄。

  “看在你有心悔改的份上,我给你一个机会补偿我,只有你才有的殊荣,别人求都求不到。”云中岳很神气的挑挑眉,一副施恩的嘴脸。

  “你可以再张狂一点没关系,二郎神有三只眼睛,多个黑眼圈应该不算什么。”补发?!亏他说得出口。

  真正吃亏的人到底是谁。

  他大笑地玩起她披散床上的长发,“亚亚宝贝,你愈来愈风趣了,我真是爱死你了,目前我老婆的位置从缺,你来应征吧!”

  他是很张狂,狂得不受约束,连家中的长辈都头痛不已,直嚷著要放逐他,让他吃点苦头,不然他们迟早会被他气得爆血管。

  “这是求婚?”怎么听起来像是随口一说的戏言,一点也不浪漫。

  “放心,你绝对是优先采用,没人敢跟你抢,我最爱的老婆大人……”来,亲一个,庆祝他们晋升老字辈的公和婆。

  “等等,你当初也是用这种态度跟你妻子求婚的吗?”她怀疑谁会允诺儿戏般的求婚法。

  她到现在才发觉自个心眼小,喜欢计较。

  “前妻。”他纠正。

  “不用一再的提醒我,妻子也好,前妻也罢,你对待婚姻的方式一向这么轻率吗?”不问个明白她很难释怀。

  看著她有些受伤的神情,云中岳心疼的吻吻她。“错了,我没有向美娜求婚。”

  “没有?”她微讶的睁大眼,心底冒出一丝丝名为喜悦的泡泡。

  “我们结婚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,当时是有一些和家里赌气的意味,我问她要不要嫁给我,她说好,我们就结婚了。”很干脆,不拖泥带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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