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远书城 > 寄秋 > 烈火之女 >


  两人四道冰冷视线一射,白衣男子呐呐地扬扇讪笑,“好、好,我不杀风景,你们不用同仇敌忾的用眼刀砍我,小生受伤甚剧。”

  他伤得好重——面子。

  他们也太不够意思了,局外人本来就是摇旗呐喊敲敲边鼓,他们不理会也就算了,何必有志一同的怒目相视,害他心头狂跳。

  “你朋友?”沙琳娜眼泛杀意。

  “不算是。”酒肉之交不值一谈。

  “喂!我们可是生死至交,瞧你的口气多生疏。”倒抽了口气的白衣男子脸色一白,生怕血一般的长鞭往他玉肤俊颜问候。

  “世上的野狗真不少,不介意我宰条下流大省得吠声扰人吧?”吵。

  “不要呀,我天性纯良,上有老母,坏事不为,恶事不做,你千万要高抬贵手上见死不救,什么朋友嘛!

  东方无我无所谓的扬起手。“请便,不打扰姑娘杀狗的乐趣。”

  “东方无我,你……你没良心呀!”还真让,他存心要人难堪吗?

  “得罪了。”接着鞭子一扬。

  看似文弱的白衣男子拔空一跃,险险地避开破空的啪响,只躲不还手的束窜西闪,他是轻功练得精,方便逃命用。

  一鞭未着,沙琳娜的紫眸迸射出邪异光彩,妖魅得令人心生畏怯,仿佛夜叉手持夺命金铃催魂上路,一刻不得停。

  “小……小姐,有官兵……”气喘吁吁的小果子扶着房门急报。

  眼一凛,她收回红鞭。“走。”

  “她该不会是个贼吧?一听到官兵两字退得可真快。”好可惜,少看了一场戏。

  气定神闲的葛王爷逢凶大爷嗑着瓜子,斜躺在花魁怀中,十分享受她的殷勤招待饮着薄酒,不时咬咬她葱白的小指。

  嗯!香气袭人,妍媚可人,这才是美人窝嘛!令人乐不思蜀。

  刚才那个妞太辛辣,呛得他浑身不舒服,仿佛走了一趟冰火夹攻的死之谷,一身伤痕累累地拖着老命求生,现下终于饮得一杯甘泉。

  他斜睇一眼,楚腰纤细,软玉温香,偎红倚翠乃人间一大乐事,无边的风月醉人胸怀,略微补偿他“受惊”的小小心房。

  女人喀!不就是蒙语媚言、柔腻销魂地服侍男人,瞧这裁云的手心多嫩呼,抚着他的俊容时是多么温柔、贴心,令男人流连忘返。

  尤其是凝脂般的丰胸,枕起来的感觉似神仙,要人不心猿意马都很难。

  “她是谁?”

  葛逢凶轻笑地含入一颗小樱桃。“我说东方老弟,人家姑娘的自我介绍你没听仔细吗?”

  “你认为那是真名?”他不以为然,江湖上并无这号人物。

  “是不是有何关系,难不成你瞧上她了?”更名假名不过是一种称谓罢了。

  “她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,尤其是那双紫瞳叫人印象深刻。”他困惑极了。

  “说的也是,中土人士极少有紫色瞳眸,不过她的五官细致略带英气,不像蛮夷女子。”七分似江南儿女,“你想,是不是中原人娶异邦女子所生育的子女?”

  有此可能。“巡城马,你看她是谁家的女儿?”

  “请别当我是神,我哪晓得她是谁?”“巡城马”的封号是道上朋友的戏称,他哪点像包打听的墙头草!

  顶多爱窥人隐私,多少收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卖卖钱而已。

  “你在告诉我不想赚我的银票吗?”嘴角一勾,东方无我诱之以利。

  葛逢凶倏地由美人怀中抬直身子,十分可亲的一笑二多少?“

  “一万两,如何?”金钱乃万恶之首,人心就此沉沦。

  难救。

  “加一点嘛!小弟最近家里缺粮。”他扬起眉梢喜不自胜,手指比了比。

  有钱是大爷,他见风转舵的称起小弟来。

  “没想到皇上苛待你至此,堂堂的王爷竟无米为炊。”他挖苦的一嘲。

  讪笑声显得虚弱。“呃,我开销大嘛!一万两银子不够我包下小云儿半个月。”

  敛眉浅笑的纪裁云剥了一颗西域葡萄放入他口中,柔情似水地挑逗着他,含媚的明眸勾动无限风情,似有若无的送着情意。

  烟花女子无真意,她懂得看人脸色,谁是对她的有心人一目了然,自然要尽心服侍多挖些好处。

  既然身处烟柳之地就用不着装清高,她是什么身份自个儿清楚得很,污了的身子是入不了清白人家,来日让人赎了身也不过是小妾,今世已与正妻无缘,即使她貌艳如花,秋水为姿。

  红颜呀!生不逢时,在定命运乖舛,她早在十三岁挂牌破身那日已认了命,不敢妄想有好男人能娶她入门。

  只求一生平安顺畅,早日脱离这生张熟魏的皮肉生涯。

  “三天,两万两。”

  呛了一口气的葛逢凶拍拍胸口顺气,“兄弟,你也太急了吧!好歹让我和云儿温存几天。”

  “我不喜欢有事悬在心头,除非你嫌白花花的银子碍眼。”他处事讲求明快,绝不拖泥带水。

  “商船遭劫一事你打算暂且搁下吗?我只有一个人,分身乏术。”银子永远不赚多,取之有道乃君子之风。

  东方无我表情略微一冷。“你查到多少?”

  “不多,大概知道是何人所为。”根据大难不死的伙计描述,八九不离十。

  “说说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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