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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他这算不算是一种病?”苗秀慧问得谨慎,尽量避开敏感字眼。

  “是,但我认为有痊愈的一天,他不会一直停滞不前。”他相信持之以恒的治疗,自闭症患者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。

  “你要不要带他到我阿爸的道坛,让我家的三太子收一收,说不定他会好得更快。”医学治不好的疑难怪症,也许神明能医治。不是迷信,或是怪力乱神,有些事真的玄妙得令人难以置信,像她小时候高烧。不退,医生说无能为力,请家人准备后事。她阿爸一听火就大了,连忙从家里搬了一尊王爷到医院坐镇,当晚她的烧就退了,隔天办理出院,活蹦乱跳像没事人。

  不过并非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,还是得听从医生的嘱咐,乖乖吃药,定期回诊,方可保障身体的健康。

  看她毫无芥蒂的清澈眼神,耿仲豪好笑地抚上她平滑粉腮。“多谢你的关心,仲杰的情况在进步中,他不是中邪。”

  “试试也没关系嘛!我家三太子很灵验,有病治病,没病强身,訑可以替你弟弟打通任督两脉,让他变成武林高手。”苗秀慧极力推崇自家神明,相信神的力量无远弗届,无所不在。

  她的话又让他再度发笑。“再说吧!十年后还是没有进展,我会考虑你的建议。”无神论的耿仲豪不信鬼神,从他自身一连串的遭遇,他早就成魔,无视世间的道德与伦常,只信人不自救,任谁也无力搭救。

  “厚!你这人不要太铁齿,哪天让你亲眼目睹了,别吓得屁滚尿流。”可恶,十年后还有什么搞头,邪魔侵脑就没救了。

  他忍不住大笑,在她可爱**轻啄。“怎么办,我似乎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
  “你……耿仲豪,不要动不动就吃我豆腐,你才没……想像中的喜欢我。”他为什么那样看她?好似她是一道美味可口的甜点。

  “仲豪,不许连名带姓的唤我。”他身压近,气息浓重地喷向她耳后。

  她一怔,差点忘记吐气。“你太霸道了吧!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。”

  “那是你从没真正认识我,我的另一个身份是恶魔。”专吃有着纯净灵魂的年轻女子。

  一开始吸引他的便是她的单纯,而后是不懂算计的善良,即使她极力想表现自己不是好女孩,可不善计较的天性仍让她坏不起来。

  应该说,她们那票女人全是堕落人间的天使,虽然言语锋利,行事乖张,思想行为全凭个人喜好,可是她们从未伤害无辜的人,正义感十足,正气凛然,只为弱者发挥母狮本性,扞卫无能力自救的老弱妇孺。

  而她则是默默付出的守护天使,不强求回报,也不会蛮横地要求别人要照她的意思,一如纯白的茉莉花,让人闻到沁心的花香却不抢艳。。在他所处的黑暗世界里,她是难能可贵的小白花,也是他唯一看得见的颜色,他要她进入他的生命,润泽他干涸的心灵。

  苗秀慧干笑的想后缩,但横亘背后的是他的手臂。“我阿爸有给我一张收魔的符纸,我不怕恶魔。”

  “不怕最好,因为我对你誓在必得。”他态度转为强硬,镜片下的双瞳闪着炽热眸光。

  “耿……仲豪,你不要一直压着我好不好?我不太舒服。”空调坏了吗?怎么身体很热。

  “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朋友,有任何意见尽管提出来,不过我一律不受理。”

  她只能接受,不得有异议。

  “嘎啊”哪有人这样,擅自做决定,漠视她的基本人权。

  苗秀慧不满地正想提出严重抗议,谁知一大片乌云忽然当头罩下,来不及开口的嘴巴被覆住,长驱直入的猛蛇占据她口中芬芳。她又被吻了。而这一次,吻得又深又重,教人几乎要无法呼吸,交迭的身躯燃烧出烫人的高温,彷佛要把人融化了。

  在她以为可能失身时,耿仲豪骤地抽身,他微喘地将她凌乱的衣服拉好,目光如炬地避开她起伏有致的嫩白胸脯。

  他不是不要她,而是时机不对,屋内并非只有他们两人,私心重的他可不愿她的**低嘤落入第三人耳中,即使那个人不会注意自己以外的人、事、物。

  “你饿了吧!我去做饭。”先喂饱她,以后再找机会喂饱自己的“饥饿”

  “咦,你会做饭?”她惊讶不已,顿时遗忘适才的相濡以沬。

  “一个人生活若不能自理,那就等着饿死的份。”他早学会不依靠任何人。

  “你一个人?那你的家人呢?他们没住在一起?”听他说得轻松惬意,苗秀慧的胸口却莫名一抽。

  耿仲豪拿出碗盘的手顿了一下,“我十五岁就搬出家里,独自过日子。”

  一说完,他开始准备烹调事宜,蔬果切片,鱼肉解冻,料理酱汁和调味,手法纯熟得像在上演一场美食秀,刀功精细,引人赞叹。

  “十五岁呀!”她一听,不免心疼地抱住他。“我十五岁还在烦恼要怎么让青春痘消失,吵着爸妈换掉会嘎吱嘎吱的木板床,想要一张席梦思……”

  他和她的人生未免相差太远了,当他为了活下去而奔波时,她却舒舒服服地躺在凉椅上,一边吃冰,一边看着她最喜欢的漫画。

  “等等,你的父母都不管你,任你自生自灭?”要是她阿爸阿母一定哭死,舍不得她吃苦受罪。

  一提到父母,耿仲豪的眼神冷得毫无温度。“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做,无暇管束子女。”

  两个忙着冷战的大人,怎会在乎何时少了个儿子,连他离开的那一刻,两人还因要不要离婚而各自离家,放任一个家空着。

  “太过份了,怎么可以这样?你是他们生的,哪能说不管就不管,我去替你理论。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全是一堆狗屎,长辈做错事还是要骂,不能纵容。

  耿仲豪感到窝心的笑笑,“最好不要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他还在维护失职的双亲不成。

  “因为我父亲是法官。”向来严厉,不近人情。

  “咦?”法官?

  “而我母亲是家庭主妇,很爱管人的那一种。”不管有理无理,只有她讲的才是道理。

  “蛤?”爱管人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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