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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而这样的女人他有上百个,一天一个还不断有新的“货品”呈上,直到他不需要吸食人血为止。

  而这一日似乎遥遥无期,白骨堆积的白骨山已有城墙高,哀嚎的女人声音没有停止的一刻,是痛苦,也是绝望的悲鸣。

  “想要我的爱就要有必死的决心,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,让我瞧瞧你的心意有多坚决,足够换回我一时的怜悯。”

  可是他没有怜悯心。

 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柔细的胸脯,一道鲜红的血泉由胸口喷出,如数地落入寒冰似的口,舔吮着。

  “……放过我……放过我吧!爷……我还不想死,我不想死,不想死!你饶过我、饶过我……”

  看着身上的血一点一滴地消失,自视容貌过人的美人儿不再骄矜自傲,艳压群芳的容貌不能让她获得一丝怜宠,只有与无数的美人冢有着一样的下场——沦为兽爪下的祭品。

  “死?”他阴阴的嘲笑起她的愚蠢。“死反而是对你的一种仁慈,苦难才正要开始。”

  她是他的“食物”怎么能死,她得活着满足他的身体以及他的胃。

  “什……什么意思?”女子的气息十分虚弱,惊惧得瞠大双目。

  “你难道不知道关在后山的女子做何用途吗?”音很沉,仿佛由地底传出。

  “关在后山的……女子?”蓦地,她的脸色呈现死灰,难以置信地软了双腿。“不,不该是这样,我是赤喇族的公主,你不能待我如她们般,我是尊贵的公主,我父亲不会允许你把我当作……当作……”

  不,这不是真的,她不相信,她决不相信

  “食物。”男子代替她说出她口中艰涩的未竟之语。

  “拓拔刚,你不可以将我当畜牲豢养,我宁可一死也不受此屈辱……”呃,她的咽喉。

  眼神极冷的拓拔刚一手掐住细不足盈握的纤颈。“我的名字是你这等低贱女子能唤的吗?”

  他没有一掌掐死她,止住她胸前的伤口轻咬颈线优美的脖子,一口一口像在品尝食物的鲜嫩,红得刺目的小血印泌出甘甜鲜液。

  那是恐惧的折磨,他明知她怕得四肢发冷直打颤,却狠毒地像逗弄野狸的老虎,以锋利的爪子慢慢地划出一道又一道伤口,任由她在死亡的阴影下惊慌无措。

  人生在世最可怕的一件事不是面对死亡,而是不晓得该如何活下去,和该用什么方式活着。

  成为别人的棋子还不如从容就义,活与死不再有差别时,少受点苦才是惟一的良策,他不反对她们寻死,只要她们有勇气承受死不了的下场。

  “拓拔……爷,看在汝娃尽心尽力伺候你三个月的苦劳,你让汝娃继续服侍你吧!在这么多姐妹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爷的胃口。”

  垂死的雁儿会反啄,不甘成为“食物”的汝娃媚态横生地挑逗前一刻深埋她体内律动的男子,意图以女子的天赋迷得他改变心意。

  即使她一身是血看来非常骇人,但那张未伤分毫的娇颜依然娇艳得如一朵野蔷,让人想采撷。

  可惜她遇到的是一个比冰还冷情的男子,在看遍女人为博君宠的丑态后,冷冷的眸中只有薄情和寡义,毫无波动。

  “三个月够久了,足以让我看腻这张俗艳的脸。”手腕施压,将一张艳惊四方的好皮相掐成扭曲。

  “啊!疼……爷……疼呀!”好生的狠劲,骨头都移了位。

  女子的张狂和娇媚顿时如林中的雾,薄薄的一片不禁风雨,凄厉的叫声随着俯下的利牙而高扬,睁大的眸底充满血的颜色。

  那不是死亡而是更深的恐惧,畏惧再也无法如愿地死去,与之前遭弃的女子一般际遇,身如花残地遗弃一地,成为血的供养品。

  她知道自己会活得很久很久,活到自己忘了自己是谁为止,行尸走肉颠狂一生。

  “老爷爷,往西夏的路怎么走?你看雾大林大太阳大,老是欺负老实人,叫人很不痛快地想伐木除林,好让过往商旅都能图个便利,一条路直达别有岔路,造福乡里好积阴德……”

  “老爷爷……”声冷如秋霜。

  “哎呀!老人家你身子虚是吧?一大把年纪就不要到处跑,听你的声音多沧桑孤苦,活像子孙不孝的贫苦老人,三餐不济靠人施舍,瘦骨伶仃赖活着占人家一口饭吃……”

  呃,看这背影不算瘦,应该说是一把老骨头别吃太多米粮,留点锅底让一家温饱,瞧那粗壮的手臂多结实,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人。

  “你说我是老人家?”向阎王借寿不成。

  “人老就要服老不要硬撑,都满头白发了还能叫你一声少年侠士吗?光你听都会笑掉大牙,何况是旁边的飞禽走兽,天公地母呢!”

  为老不尊讲的就是她那没一点长辈样的外公,好的不教尽教她们姐妹做贼,害她们神捕阿爹羞于见人,干脆自甘堕落沉沦酒乡,带着爱妻远走天涯。

  没想到厚颜无耻的老人家还真不少,并非“独厚”她外公,明明老得没力气起身了还逞强,像趴又像蹲地使不起劲等人搀扶。

  虽然她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,有乐善好施的个性,可是大姐有交代人心险恶,就算别人饿死、冻死、渴死也不要伸出援手,那是命数将至不得逆天而行,好心助人不一定善报,往往来抄家灭族的便是这群受恩惠的小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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