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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说是**绝对不夸张,每回一想到都会叫人脸红心跳,他不打不骂,不恶言相向,可是更有威力,一点一滴的削弱她的意志力。

  “再烦也要顽强抵抗,四姊,你这样不行啦!老是轻易被他得逞,我看你离失身的日子不远了。”让他好不担心。当人弟弟可是非常辛苦,又要保护姊姊不落入狼人之手,完璧无瑕的回家,又要小心住在冰宫里的恶人,免于被撕成碎片。

  “你、你从哪进来的?”

  一道惬意的人影晃进视线里,猛一惊的莫苔色立刻从床上跳起来,冲向正在吃烧饼的小子……

  烧饼?

  吞了吞口水,她的肚子有点饿了。

  “那里。”莫家男丁指着敞开的大门,大口咬着台式早餐。

  她看着门,气急败坏地一踢挂面团的长棍子。“我明明用它抵住门板,为什么没用?”

  因为某人有“梦游”习惯,为防被偷袭,她每晚上床前总会先关紧门窗,再找重物抵住门口,避免那个某人用钥匙开门,侵入她的私人领域。

  “四姊,别生气了,以我们的默契,我会猜不到你做什么防范吗?”莫喜青得意地取出翻煤炭的火钳,示范“勾”的动作。真的很简单,只要从门缝底下一探,再轻轻一勾,圆柱形状的面杆子便应声而倒,起不了防护作用。

  莫苔色没好气地一瞪,朝他后脑勺一拍。“尽学些鸡鸣狗盗的事,以后想当贼呀!”

  “哎哟!痛,你不要老是欺负我嘛!想想我多挺你,一路陪你到英国。”不像大姊她们无情无义,一面挥手一面要她一路顺风。

  “你还有脸说呢!我都快被你吓死了,突然冒出个人来,你在台湾的课业不管了吗?”他才叫人气恼,好好的书不读,跑来凑什么热闹。

  “乳癌。”他突然一表正经的说。

  “谁得乳癌?”她愣了一下。

  “我。”

  “你?!”

  “乳癌初期,得赴英国治疗,暂停课业,以函授方式完成国一学业。”多完美的借口。“学校信你?”谁会相信这种荒唐至极的理由?“信呀!不仁大哥开的诊断书,万里无云大院长盖的章,谁敢不信。”高家父子可是医学界权威,风云人物,没人敢说他们造假。

  “怯!伪造文书是有罪的,小喜,你是少年罪犯。”莫苔色一脸嫌弃地推开他,再一把抢走他咬了两口的烧饼。

  “小偷!”可恶,他还没吃饱耶!难怪他长不高,因为食物都被高个子抢光了。

  莫苔色不以为意的笑着挥挥手。“怎么有烧饼,你上哪弄来的?”

  不愧是她的好弟弟,神通广大。

  “哼!我又不是你,住在高塔上的公主,你的狱卒大人才不管我死活,我想上哪去就上哪去,没人拦阻。”

  那位狱卒“叔叔”至少还有点天良,会给他一点零用钱花用,让他能四处走动,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,可是金额数字又让人搞不了鬼。也就是说他还在人家的掌控之中,真要玩把戏也成不了气候,无钱寸步难行,顶多玩玩小孩子的游戏,无法做出什么大事。很狡猾的大人,只给他有限制的自由,盯着一个、放纵一个,姊弟俩谁也走不掉,以一条无形的线牵绊住彼此。

  “说话给我谨慎点,他才不是我的。”有气无处出的莫苔色又给了他一拳,警告他谨言慎行。

  “迟早的事,你要再不想办法制止,哪天一觉醒来,就会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一个男人身侧。”他绝对不是危言耸听,而是极有可能。

  “你好色!”满脑子小玉西瓜。

  莫喜青立即大声抗辩。“我说的是事实耶!你自己也很清楚你在思春,噢!又打我,我哪有说错,你敢用我们莫家的祖宗牌位发誓你没有一点点动心?!”

  “我……”她不禁语塞,恼怒他话说得太白,害她无地自容。

  她才二十一岁,一个平凡又单纯的女大学生,所接触的人和环境都很简单,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、尔虞我诈的心机和城府,哪能像出社会已久的大姊有那么多历练,足以应付各种突发状况。谈过恋爱又怎样,现在她面对的对手并非十七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,以她仅有的经验根本不及人家的千分之一,她拿什么抵抗人家有意无意的撩拨?

  真的真的很难嘛!小喜一点也不了解她的难处,就算他说了他是叔叔,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长得很祸水的陌生人而已,更不用说面对他超乎伦常的暧昧骚扰了。

  明明她很想振作,坚定的拒绝他不合身份的挑逗,可是他的漂亮眼睛总是会和让她心疼的洛相迭,慢慢慢慢的,心疼成了一点心动,然后就泛滥成越来越多的动心,她不是不想踩煞车,而是他逼得她不能踩。

  “四姊,他订婚了。”看来不下重药不行了,她似乎有往下陷的迹象。

  “嘎?订……订婚了?”心口抽紧了一下,莫苔色立即觉得入口的烧饼变得苦涩。

  “全英国最大珠宝供货商的女儿,和他相差五岁,今年二十五,毕业于牛津大学,拥有珠宝鉴定和商学双学位,最迟明年底会结婚。”门户相当,男才女貌。

  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这些事?”莫苔色方寸大乱,感觉胸口闷闷的。“笨呐!四姊,上网查就有了,我还可以列一迭厚厚的报表给你,两大家族的联姻不是秘密,报章杂志处处可见他们出双入对的新闻。”都快结婚了还不安份,真是烂男人。

  “是这样啊……”也对,他的外在条件不差,怎么可能没被套牢。

  “还有呀!他没在昨晚的餐桌上出现,原因是陪未婚妻出席女方一位长辈的寿宴,大方公开彼此的关系。”也就是好事近了。

  做人弟弟有必要劳心劳力到这种地步吗?他花了三天三夜时间去搜寻,一笔资料也不敢漏掉,悉数记录下来,以防不时之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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