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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“你可以跟我走,住在我为你打造的黄金宫殿……”嗤笑声打断他编织的“童话”。

  至少在任依依看来便是如此。

  “你够了没,真当自己是王子,讲得天花乱坠没人为你鼓掌。”真是天方夜谭。

  “假使我真是王子呢?”他真希望她有一点正常女人的反应。

  但是,不切实际向来是场欢喜宴,摆在梦里好欺己。

  “王子又怎样,我看起来像公主吗?别把名兰和杂草混为一谈。”她从不相信麻雀会变种成凤凰。

  人要安份点,脚踏实地一亩田一亩田的垦植,泥土里才会长出黄金。

  “甜心,你很固执吶!偶尔作作梦有什么关系。”人生无梦还有什么意义。

  梦?别是恶梦才好。“让开啦!我该去伺候那些牛大爷,要作梦等我有空再说。”

  笑声虚弱的诺亚真被她打败,将床头的闹钟拿到她面前一晃。“九点五十四分。”

  “啊——”她睡迟了,“你怎么不及时唤醒我,害我睡过头了。”

  整整晚了三个多小时,她急也没用,睁大眼瞪他,但心里是有些兴味,原来他也会赖床,不与拿破仑媲美——一天只睡四小时。

  不过反常得很,今天的牛儿们倒没有一大早哞哞叫吵她好眠。

  “你好象不怎么紧张,我还以为你会急惊风似的跳起来。”除了那﹂声惊叫,她的温吞可真是出人意料。

  她一副早看透你的表情。“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,我一跳肯定亲到你。”

  “唉!又被嫌弃了,我的吻有这么差劲吗?”他已经伤到体无完肤了。

  “少作怪了,八成是正义那小子良心发现了,打算让我清闲一天。”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,再偷懒连天都不饶他。

  她是这么想的,牧场上人手也不过就那几个,刘月理就不用指望了,打从她嫁进牧场不曾喂过一头牛、叉过一捆草,要她入牛舍等于要牛爬树——不可能。

  而大堂哥一早要赶到国小教书,家里就剩下叔叔婶婶和嘎玛、乌沙,若没多个帮忙的人肯定是牛嘶人翻忙不过来。

  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个好命儿终于肯劳动四肢,不然她哪能忙里偷闲睡到快十点。

  他眼神古怪的一瞟,“我看来像不事生产的纨挎子弟吗?”

  “你?”她用怀疑且轻视的目光一瞥,“你跑给牛追我都不稀奇,一捆一捆的干草你叉得动吗?”

  诺亚不平的紧压她双肩。“小姐,你没瞧我臂肌变得更结实了呀!”

  “是比较会欺负人吧!得寸进尺的占了我的房间又占我的床。”她愈想愈觉得自己是吃了大亏。

  干么顺理成章的让他住进房里来,然后半夜又睡死的被人摸上床犹不自知,直到清晨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。

  偏偏她不能大声斥喝骂他不要脸,担心两人假情侣的身份若被拆穿,牧场会遭到拍卖的下场,到时真称了姓何那对兄弟的意,她铁定会呕死。

  他分明是吃定她不敢宣扬嘛!学人家用蚕食的方法一步步攻进她的地盘,不时地在她家人面前强迫她和他一道演出热吻画面,根本是欺人太甚。

  她是吃了黄连的哑巴,光长一张嘴无处申冤。

  一抹狡笑滑上他嘴角,“我们还分彼此吗?你的身体抱起来挺暖和的。”

  “你……无赖。”她脸不由自主的发热,想起夜里两人毫无空隙的拥抱。

  “我要是不无赖怎会赖你呢!你早该有先见之明。”他似挑逗地以唇刷抚她的唇瓣。

  呼吸略显急促的任依依刻意装做不受影响。“诺亚,你的职业到底是什么?”

  人多少会有些好奇心,穷人是没有游手好闲的时间,而富人则少了放长假的机会;他是哪一种?

  “我说过了,我是王子。”取笑声中含着一丝无奈。

  “去你的,还不老实。”看得出来他家世不凡,但王子……太扯了。

  “我很老实呀,所以我先知会你一声,我要吻你。”够绅仕风度了吧!

  一说完他没给她反应的空间,一公分宽的唇距很快的相会,对女人不陌生的舌顺滑而入,勾勒出更多黏稠口液相互交换。

  要论调情圣手没几人能及得上他,他懂得如何撩起女人最深层的火热,唇舌间的勾引像一条被点燃的引线,轰地燃起十丈高红焰。

  对一个忍耐力不算好的男人而言,夜夜拥抱着散发处子馨香的女人不可不谓折磨,他能睡得安稳才怪,不早早起床他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。

  像今天凌晨两、三点,睡相差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转身的,一脚跨在他大腿上、一手环着他的背,女性最柔软的位置正好抵住他令女人欢愉的刚硬,可想而知他最想做的是什么事。

  但是忙了一天的她需要睡眠,他总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令她更加筋疲力竭,超人也需要休息。

 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是像疯子一样耗尽精力,天没亮学牧场上的人扛起一捆又一捆的干草混着新鲜牧草屑喂牛,还费了好大劲清洗储存鲜乳的桶子,叫慢他一小时抵达牛舍的乌沙以为有贼,抡起大铁叉就要往他脑门一敲。

  养尊处优的他几时做过这等出卖劳力的事,他拿过最重的工具是高尔夫球杆,脚下永远是最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而非胶鞋。

  而且还弄得一身牛屎味,让身上伤快好的任家小弟笑他愈来愈有牛郎的味道,劝他改行来养牛。

  “我想要你……”

  要?!

  多么客气的用词,当他身上的衣服加起来没在地板上的多时,其它言语显得多余。

  他身下的人儿因不安而蠕动着,再过人的理智也会立刻化为一摊水,渴望在下一秒钟融入她身体里面,共享肢体交缠的极度欢乐。

  男人和女人构造是何其简单,一阴一阳合成乾坤,万物的生生息息皆来自于原始的结合,但是……

  巫山云雨需具备四样东西,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以及一张牌子——

  请勿打扰。

  “堂姊,不好了,发生大事了,你赶快起……床……”

  啊!他一定会长针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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