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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虽然他不一定会爱他的未婚妻,但是独占的心理不容分享,他宁可亲手毁了她,也不让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,即使此人是他异母兄弟。

  韩习风贵为长子却忌惮天资比他好的三弟,因为他害怕有一天父亲心一偏,将他手中的权力悉数交给他最爱女子的儿子,让他落得一场空,什么也得不到。

  小时候母亲在耳边的怨妒之语悉数刻在他心里,他的心中早容不下手足之情。

  “大哥,你想太多了,我对经商一点兴趣也没有,也许哪天我会教书,当个领死薪水的书匠。”他要的从来不是外在的物质。

  而是更深一层的灵魂相属。

  “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,不论爹给了你什么,都能慨然拒绝。”他稍微安心地缓了脸色。

  “是,不敢或忘。”钱财乃身外之物,不值得他奋力一搏。

  他要的是——她。

  确保他无非份之想后,韩习风满意的离开。

  视线兜回手上的照片,韩观恶面上稍露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。

  “小苹果,当记者好玩吗?让你逍遥了那么久,也该是见面的时候了。”

  早知道她人在何处,就像过去十多年来他随时掌握她的状况,她中学时投稿第一篇文章刊出,他比她还高兴,她考上北大,他以她为荣,她生病发烧,他在英国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那回,她烧了一星期,他就在圣保罗大教堂坐了七天。

  手上这张四、五年前拍摄的相片,是他拜托友人偷偷摄下俪人倩影,好让国外的他有个依慰,睹物思人,不至相思泛滥成潮。

  明天吧,先让他安排一下,跟报社方面打个招呼,他要他们十六年后的重逢完美无憾。

  “馄饨面一碗面条多一点不要煮太软,芹菜末少许不要洒香菜,对了对了,还要加颗鲁蛋记得不要放味精,比较健康。”就这样啦,午餐一碗馄饨面就能打发,她很好养吧。

  一旁的谢晚娘却听得一楞一楞,考虑要不要去拿纸笔记下来,还有,什么叫味精?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后世花样真多。

  不记了、不记了,反正等一下出门去随便买碗面打发星儿便是。

  来到大街上,她边走边皱眼晃脑,一副不胜苦恼的样子,唉,怎么办?下午截稿时间到了,总编一定会追她讨新闻的,可是现在她拔光头发也挤不出一个字。

  她怎么可能真的去采访韩家三杰,这一去不就是自投罗网,她的自由美梦也得结束了。

  心不在焉地走到面摊前,跟老板娘叫了面在等待时,来了个年轻男孩子,他一手拿一叠海报、另一手是沾满浆糊的刷子,只见他利索地往面摊旁的柱子上一抹,一张海报就平整的贴上。

  “夜上海歌厅阮星露小姐今晚隆重登台……”她喃喃念着,面前的老板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,抹了抹汗后跟着开口——

  “那个阮星露呀,歌唱得不怎么样,狐媚男人的本事倒是一流的。”

  “喔?”谢晚娘立即拉长了耳朵,职业病本能反应,有八卦听当然要注意。

  “我女儿本来在夜上海帮忙打扫,谁知道有一天下工晚了,不小心撞见她和韩家二少的好事,两个人在化妆间里咿咿喔喔的叫得可大声了,第二天,舞厅经理就叫我女儿不用去了。”

  “咦,她跟韩家二少有、有……”一腿。毕竟是未出嫁的小姐,那种讲出来会让人想入非非的话,还是不好大剌剌地说出口。

  “对~有奸情。”老板娘一针见血地道,孙子都有十个了,没啥好臊的。“欸,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唷,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子是在想什么,尽学一些洋玩意,没结婚就跟男人有的没的,像那个阮玲玉也是,好好地干么学人家同居,依我看,这阮星露八成没多久也会跟男人跑了,姓阮的都不知道怎么教女儿。”

  “人家只是同姓而已,老板娘别一竿子打翻一船姓阮的。”

  “不是,我女儿说的,阮星露当初到夜上海应征,就是打着是阮玲玉姑表姊妹的名义。”她才没乱冤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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