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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唉!这么僻静的深山野林中,几时才等得到一只跳蚤经过。”她感到肚子好饿。

  龙烟抬头看看太阳的方位已由东方渐向西沉,现在应是晌午过后甚久,她陷在这里大概快三个时辰了,难怪觉得饥肠辘辘,恨不得啃掉一只牛。她心想,好久没有饥饿的感觉,倒挺好玩的。

  “啊——”狠狠地大吼一声后,她觉得舒服多了,倒是周遭的动物被这阵吼声吓得四下逃窜,引起她莞尔大笑。算是苦中作乐吧,至少有活生物同她一般被骚扰。

  蓦然,耳边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,心想,似有庞然大物逼近的态势,她警觉地竖直耳朵聆听,手指慢慢抚上腰间的匕首及银针,这样不管来者是人或野兽,她都能制得先机。

  传来的脚步声轻盈而有规律,从落下的足音可听出是人,但是龙烟并未因对方是同类而放松,反而更加戒慎,因为贪婪的人心比野狼更可怕。

  一只厚实黝黑的手拨开树丛,露出一张长毛的脸和山一般的高壮身躯。

  怔了一下,龙烟有片刻失神。“猩猩?呃!不,是大脚哈利,穿了人衣的大脚哈利。”

  “你没事吧!”长毛怪物用手指轻轻推了她一下。

  “大脚哈利会说人话?怎么可能?”她还陷在乍见“他”的迷惑之中。

  石拓见她没有反应只是直盯着他瞧,脸色不自觉的潮红。“姑娘,你还好吧?”

  “哦!还好……”她下意识地回话,“唉……我的头!好疼……”

  石拓这时发现被泥水遮掩下的她有张清艳的脸孔,一时心悸而自然将身子挪近,却不小心踩到滑石,整个人向下倾覆。

  虽然他及时用肘柱地,满脸落腮胡下的唇乃不经意地画过龙烟的嘴角。

  她因反射性地往后一避,刚好撞到身后的大石头又弹回来,唇又碰到因两唇相亲而傻住的石拓唇瓣,两人当场尴尬得无言以对。

  过了一会儿,头疼兼脚伤提醒了龙烟,以他们目前姿势有点暧昧,因为女下男上紧贴在草丛里实在有点A级。而且更离谱的是,她居然觉得这头大熊有点……可爱。

  可爱耶!用来形容一座大山,实在有些不搭调。

  还有更难堪的事,她发觉下半身压在她身上的大熊,某个部分正蓄势待发,刚好抵在她女性的幽谷中央,而他似乎未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,两只眼睛呆呆地注视她的唇。

  “喂!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,我不想被强暴。”直觉告诉龙烟,会脸红的男人不会是奸恶之徒。

  回过神的石拓局促地翻过身,正想开口道歉时,突然胯下一紧,脸红得更灿烂,他……他居然有了生理反应。

  他连忙跃起身背对着她,一手放在胯下掩盖,努力平息生平第一次对女人难抑的欲望。

  “喂!你还好吧?”她有些好笑地问。瞧他紧张的模样,好象八辈子没碰过女人。

  咦,说不定这只大熊还是童子鸡……熊。嘻!有趣。龙烟莫名地对他感兴趣。

  抹抹额角的汗滴,勉强压下两股之间的肿胀感,石拓略微腼腆地回头,但脸色红潮依然不退。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

  除了欲求不满外,她才是真正的伤患。她大方地说:“我姓龙单名烟,你呢?”

  “我叫石拓。”

  因为鲜少有和女子相处的经验,石拓不太习惯地猛搓着手,不敢再注视她的脸,怕又出糗。

  “石头!”怪名字。龙烟皱皱鼻。

  “不是啦!是石拓。”不知为什么,他就想解释清楚地在她手心上写下拓字。

  “我师父才叫我石头。”

  原来是拓哦!不过发音满相近的。“石头,你住在山里?”她问。

  “是石拓啦!”他不悦地发出抗议声。

  石拓或是石头有差别吗?“我就是要叫你石头怎样,有本事你咬我呀!”她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。

  “你、你高兴就好。”石拓有些赌气地把头一扭,突然很生气地骂道:“你这个笨女人,你受伤了知不知道?”

  笨女人?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骂她笨,好新鲜哦!但她还是没好气地说:“废话,不受伤我会赖在这里?”她又不是死人。

  “你为什么不说?”他道。心疼溢上石拓的心坎。

  虽然嘴巴恶声恶气地猛开火,可是手却轻柔扳开捕兽器的铁钳,生怕扯裂已受创的凹口,并小心翼翼地把她血迹斑斑的小腿移开。

  “轻一点,很疼的。”龙烟忍着剧烈疼痛说。刚刚还不觉得痛,钳尖从伤口拔出那一刻,真是痛得她想骂三字箴言。

  “别乱动,你看伤口又冒出血了。”二话不说,他撕下身上的衣服包扎伤处。

  龙烟正想点穴止血,他的手指已比她快一步的点住小腿的穴道,使血不再流出。

  “你的武功不错嘛!师承哪个门派?”她瞧它的点穴手法不错,必师承名门。

  “我不清楚。”他咕哝得像口含鸡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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