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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真的真的是无辜的,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她?绝不是她炸了学姊们聊天兼谈论是非的小天地。

  “我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吧?毕竟我们的交情不深。”顶多国中不慎同学一年,高中又十分不幸的编列在同一班,然后老天看她不顺眼的让她们考上同一所大学,如此而已。

  脸微涨红的欧含黛压低声音怒吼。“胡翩翩,你敢弃我不顾试试,我一定会向学姊招供我是受你所指使的。”

  “喝!你姓卑名鄙呀!我不是顺手拉了你一把吗,你还想怎么样?”她已经冒了天大的危险解救她于水火之中,她好意思过河拆桥?

  “我是卑鄙又下流怎样,谁像你说一套做一套没有人性,居然想牺牲我好保全自己。”她的眼睛盯着那双高高举起的手,满脸不是滋味的说。

  “呃,这个……呵呵……搔痒、搔痒,你千万不要误会。”她本来就不算是人嘛!她有一半的狼族血统,没人性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
  不过不好说出口,怕吓坏一干良家妇女,她胡翩翩一向以身为狼女为荣,不像那个虚有其表的韩家败类,只会用一张酷酷的脸皮诈骗广大歌迷,迷得她们神魂颠倒的掏心掏肺,最后还把荷包贡献出来。

  有个任劳任怨的“金主”供应三餐和包养金理应畅然快意,就算不穿金戴银也有几张金卡在手,怎么说也该两脚跷高、嘴巴嘟嘟的等人伺候,刷卡刷到爆,逛街逛到人家倒店才是,怎会学猴子爬树呢?

  说来说去都该怪那个大嘴公,自己娶不到老婆就一个劲的挑拨离间,说什么看见她和某名主持人夜游偷情饭店,又说她和某教授举止亲密像一对恋人,甚至造谣她和某仕绅出双入对,活灵活现的形容有如亲眼目睹,害她家的金主一时醋劲大发的非要天天亲自接送。

  倒不是信以为真的真当她爱出墙,而是老有个人在耳边叨念着,久了也会形成一种魔咒,不由自主的做出有违常理的行径。

  她必须郑重声明此种行为并非逃避或叛逆,纯粹是不想误了有为青年的太好前程,金主不用心赚钱哪有扣扣供她挥霍,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实在不必为了她一只小小米虫而劳师动众,和惹祸精比起来她可安分守己多了。

  “哼!搔痒?我以为你一看风向不对就准备把我往下推。”鬼才相信她的话,她的预备动作做得太明显,只差没喊一、二、三。

  “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?你别用眼缝看人将人性都扭曲了,这种缺德事本小姐不屑为之。”她做的是更缺德的大事。

  譬如--典当爱情。

  欧含黛发嗤的冷讽,“你要不是这种人我也不用独守空房,早也盼、晚也盼地希望有个有良心的人来分担房租,不像上一任见利忘友的室友说搬就搬,连留给别人错愕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
  说到这件事她可有一肚子气不吐不快,说好了两人一起承租一层楼的公寓,各付一半租金共享所有便宜又优雅的环境设施,将近三年的时光也算是相安无事,至少没人被扔下楼造成凶杀案。

 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戴上丑毙了的黑色方帽,领完那张扼杀她无数青春的毕业证书为止,她想自己还可以容忍怪怪的她,每逢月圆之夜就会由紧闭的房门内发出近乎呜咽的噪音,类似痛苦的呻吟却不许问明原由。

  照理说先受不了说要搬出去的人应该是她才对,没想到这个功利又势利眼的家伙居然早她一步,而且没问她要不要一起搬,有免费的好处竟然将她遗忘,其心态可议。

  更可恶的是,她一个人要负担两个人的房租,让原本拟定好的理财计划表全部打乱,她必须拚死拚活的兼差才能打平所有开支。

  “拜托,你这人也太爱记恨了,那么久的事还拿来讲,我是怕你抱着我大腿哭有失你们欧家的颜面,所有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……一一本徐志摩。

  没让她说完,欧含黛的奶油桂花手已伸向她的颈动脉。“我妈做的爱心泡菜、我爸的熏羊腿,还有大勇、二勇、三勇、四勇、五勇从各地收集来的名产呢?你一样也没给我留下。”

  “呃,这……”呵呵!一皮天下无难事行不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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