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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“怎样,想请我喝茶还是上馆子,有便宜占的事我一定到。”哼!敢吼她。

  应嘲风低笑地摇摇头不介入妻子的战役,努力赚钱才是要道,不然头一个接到休夫状的男人便是他。

  “好了吧!你们,每回见面每回斗,我耳朵都快长茧了,烦是不烦。”杜丫丫无礼地吐了粒籽。

  “死丫丫,你总算开口了,我当你被野男人咬了舌头变哑巴了。”莫迎欢鄙夷地眄眄尉天栩。

  “说话客气点,谁是野男人,我是丫丫拜过堂的正牌相公,难道某人都不喂你口水吃?”

  他话中的那“某人”抬头瞄了一眼,复低下头为爱妻的银子山打拼。

  莫迎欢陡地像胡同里的拨高音量赵媒婆。“唷唷唷!原来丫丫是男人呀!男人和男人拜堂成何体统!”,她又没说那野男人是谁,况且丫丫喜欢扮男生。

  她又接续故意问着,“那叫什么来着?”

  杜丫丫闷声地回道:“断袖之癖。”

  “哎唷!羞死人,这传出去能听吗?恨天堡的绝情剑呐!原来他绝的是女人情呀!”

  难以忍受她那如市场老妇的叫卖声,尉天尉头痛地用眼神责备爱妻不同心,偏帮聒噪小母鸡。

  “应夫人,你忘了声讨的对象是爱哭神医吗?也不想想威远侯爵府有多少油水可捞。”不能怪他自私,这是人性。

  她好像是偏题了。“尉堡主,多谢你的提醒,我捞着了银子分你吃红。”

  “多少?”他凉凉地问,不敢贪心。

  莫迎欢有些风骚地以指绕发丝,人家姑娘出了阁要挽髻成妇,她在丈夫的纵容下依然自我的维持少女头,梳个流苏髻系上长丝带,带垂及肩。

  走起路来风吹丝带舞,煞是好看。

  “男人大丈夫是不会和小女子要那么一点小钱,我随便说说,你随便听听,当不了真。”分银如分心,疼呀!

  “早知你没诚意。”尉天栩从鼻孔嗤气。

  诚意当不了饭吃,“丫丫呀,你准备好了没。”她见尉天栩身子一直便暗笑。

  “需要准备吗?我一向以你马首是胆,这点小事可难不倒你。”麻烦的是她相公。

  “喂!你们两个想去找爱哭鬼是不是?”一人成精,两人成妖。

  一句“爱哭鬼”引来四道剑光杀他。

  “怎么会呢?尉堡主,本人还在新婚期间,可舍不得离开我的银山相公。”不过十天半个月不打紧,

  杜丫丫保证道:“相公,我和欢欢已是有夫之妇,自然会遵从妇德,绝不会做出失德之事、”偶尔为之是乐趣。

  她们若不解释他倒还在猜测阶段,但娇妻这一开口尉天翔的眉头开始打结,觉得这番门面话太体面。

  “这两个女人都属于蛇鼠类,善钻、毒辣、不循正道,哪儿有乐子就往哪儿溜,丝毫不把丈夫放在眼里,自得其乐地闹上一闹。

  “我说应庄主,你不会也把行李打包好了吧?”他总该找个同盟的。

  “咱们娶的是扬州名胜,你还没有觉悟吗?”她们是拴不住的野马。

  不然他干么这么拼命审核帐本,有时间臆测不会抱老婆回房温存呀!

  就是怕她学云家千金半夜开溜。

  有妻如此,他应嘲风早就学会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。闭的那只眼是任由着她胡闹,睁只眼好盯着她一举一动,免得翻个身发现老婆不在床上。

  “你和姓莫的合该是夫妻,一样的奸诈。”狼与狈同穴而居。

  “哪里、哪里。”

  莫迎欢和应嘲风心有灵犀地说出相同话语,继而相视一笑的一个算银子,一个看帐本,合作无间。

  看了这光景,闲来无事的尉天栩和杜丫丫也忍不住笑开怀。

  一个锅子一个盖,这真是上天巧安排的妙姻缘。

  人间有情,天地有爱,在脚踏的土地上,因此有了生生不息的生命。

  一场大火毁掉了浣花院,焦黑的炭木不再燃起白烟,一股淡淡煤焦味四扬,下人们忙着清理善后,搞得一个个都灰头土脸,污脏不已。

  火势惊扰了地方官员,纷纷上门表示关心之意,不堪其扰的凌拨云一律闭门谢客,对外宣称重建院合,不直接见宾客。

  原先十三阁的侍妾全集中在迎荤、青鸾两院,等中秋过后全送出府,一个也不留。

  既然要重建就破坏个彻底,大刀阔斧地命人拆掉十三阁,大兴土木兴建三幢媲美皇宫内苑的日初楼、抚琴楼及观日楼。

  云日初自从和凌拨云有了肌肤之亲后,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大增,身边听候差遣的丫环有一大堆,包括温柔的紫玉。

  至于紫绢因善嫉又被拔了舌,暂时派到迎荤院服侍水玲珑,将随着一行侍妾离府。

  “小姐,咱们还可不可以去后山抓萤火虫?”可怜兮兮的夏儿趴在云日初的梳妆台旁问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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