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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赌气的云日初拉高锦被盖住自己的脸,存心要闷死自己好过羞愧而死,她是有婚约在身的人,可好奇心却让她迷迷糊糊地失了身。

  她搞不清是快乐或痛苦,只觉得互摸彼此的身体是件好玩的事,一点都未察觉凌拨云真正的企图。

  等到成为女人的那剧痛由下体袭来,她要后悔已来不及,只能无力地将主控权交给他,沉沦在罪恶的深渊无法自拔,哭她的无知。

  痛,便是失德的惩罚。

  “姑娘家第一次落红都会有些痛,下一次就不会那么痛了。”这次是他太急切了。

  因为大火烧红了他的恐惧,必须借由真切的占有她,他那颗惊骇的心才能获得平静。

  “你还想有下一次,你怎么不自己去痛看看?”什么叫有些痛,是很痛。

  凌拨云温柔地拉下锦被,握住她的小手置于心口。

  “我这里痛,当我以为你在火中时,简直痛不欲生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云日初动容地轻咬下唇。“你为我哭了是不是?”

  “谁……谁说我哭了,是水珠!你别搞错了,我是男人。”他说得不够理直气壮,赂带腼色。

  “承认为人家哭有什么不好意思,难道要我死给你看才成?”死鸭子嘴硬。

  “呸!呸!呸!不许胡说。”他大手一揽,用整个身子圈困住她。“你是我的女人,不许你离开我。”

  她神色为之黯然道:“你得意了?终于把我变成不贞的女人。”她对不起杨广琛。

  “谁敢说你不贞?”瞧见她黯淡的小脸,凌拨云不忍地放软声调安抚,“别难过了,我一定会娶你为妻。”

  她要的岂是妻子名份,他真不懂她。

  “你让我羞见杨家,叫我如何拾得起头做人。”妻子?!真是个讽刺呀!

  如果她不任性的私自离家,现在已坐在绣阁缝嫁衫,等着杨家人敲锣打鼓来迎亲,做个不太甘愿却清白的新嫁娘。

  她不期望能和好友一般,婚后仍能自由地做自己心里想做的事,不受约束。

  但是起码有个爱她的丈夫,不致叫她的婚姻生活中倍感不安,时时提心吊胆,忧虑良人心一狠,将她弃之高阁而不归。

  凌拨云抚抚她洁白的雪肩。“这件事我会解决的,没有人敢瞧不起你。”

  “哼!在你的面前,大家当然做做样子,是非都是在你转过身才谈论。”他动不动就严刑厉罚,谁不怕。

  “那我就杀光他们,一个都不留。”凌拨云眼露精光,手轻柔地抚弄她。

  他不累吗?云日初冷睨了他一眼,“你非要昭告世人你凶残成性吗?你杀不完悠悠众口的。”

  “初儿,你怕我吗?”

  云日初嘟嚷地扯扯锦被。“你明知道我不怕的,怕就不会失身了。”

  他似乎问了个好笑的问题,她若害怕就不会一再顶撞、违逆他的命令。

  他的脾气不算温和,可说是冷眼凝世,在他发火时,不要说柔弱女子禁不起他一个眼神横视,就连明阳和玄漠口头上不说,但心里总会有惧意。

  不知该说她是大胆还是天真无邪,清纯明亮的双瞳藏不住心机,坦白得像根洞萧,直通到底不怕他的冷颜怒斥。

  他是该庆幸,能拥有美好的她陪伴一生,人生还有何遗憾?

  他微笑地吻吻她。“明儿个我命人上杨家退婚,然后用大红花轿迎你入门。”

  “我……我不要……嫁给你。”她嗫嚅地说道。

  “嗯……你说什么?”脸色一肃的凌拨云指一挑,抬高她的下颚。

  云日初的眼底有着无奈。“这是不该发生的错事,我不能嫁给你。”

  “你有胆再跟我说一次。”怒意渐凝聚在身,他眼中喷着微火。

  “我只不过是你众多的女人之一,有我无我对你而言,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……”

  “去你的小插曲,要我对天发誓只要你一人吗?你对我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。”

  云日初只顾着自怨自艾,没听出他话中的真心。

  “我宁可削发茹素,青灯伴终身,反正你又不爱我。”

  “我不爱……你?!”

  凌拨云忍住气,好笑地凝睇她故作哀怨的小脸,说她单纯偏又爱胡思乱想,从不用心瞧瞧他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谁。

  小脑袋瓜子尽装些古灵精怪,小小的心窝打了万千个结,且还自以为有千手想解开怨,反而愈理愈乱地缩向斗大的小壳,以为眼不见便是净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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