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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


 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,难道她的专业能力受到考验,居然会有误验的可能?

  重新做一份DNA比对,显微镜下的放大细胞让她大受震撼,叫人无法置信的结果,而她宁可是自己错了。

  残存的精液样本不应有错,即使小瓶子碎了一半,标于底部的记号犹存,因此她必须承认自己的专业有了不可抹灭的污点。

  这下子她终于明白有人偷走尸体的用意,也了解凶手欲置她于死地的前因后果。

  但是,怎会出现幽灵精液,两年前伏法的人是她判定脑死,眼角膜的摘除是由T大医生动刀,全程她都陪在一旁,确定人已无生息。

 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,死了的人不可能复生,除非她眼睛瞎了,错把枯蝶看成枯叶。

  谁能给她解答,言醉醉心中的沉重难以道于外人知,遭枪击毙命的人是谁,几时被掉了包她想不透。

  神似的容貌,吊儿郎当的不在乎,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不因即将到来的死刑有所改变,连勾唇嘲弄的角度都一模一样。

  下回应该建议地检署别在凌晨行使死刑,夜的诡谲容易影响判断。

  “我的酒精浓度,你还没测好吗?”斜倚在门口,神色慵懒的仇琅双手交叠环于胸前。

  酒精浓度是他的谚语,意思是醉意薰人。

  言醉醉抬起头严肃的问:“安国华有没有双胞胎兄弟?”

  “你发现了什么,怎么突然提起死了两年的人?”大步跨进他为她临时准备的简陋实验室,他语气中的谨慎是前所未有。

  “先回答我的问题,我快困死在愁城当中。”她的心情非常不好。

  “据我所知是有,不过十年前好像因血癌缘故病逝家中。”他向来不会去追问手下的家务事。

  “确定吗?有医生开出的死亡证书或是人殓仪式,血癌是可以经由骨髓移植面治愈的。”血癌病不是绝症,只要找到符合的骨髓。

  “不清楚,他不常提起家里的事,而且他跟着我的时间并不长。”当初收他的原因是他够狠,六亲不认。

  “能找安妹妹来问吗?我有个疑点需要解答。”避免不了的接触。

  她?“最好不要,一来她很小的时候就到加拿大念书,二来她对你恨意甚浓,不会吐实。”

  记不得她几岁出国,每年寒暑假似乎都会回国一趟,印象中她是清纯的小女孩,爱笑又黏人,直到国华死了才心性大变。

  对她的了解仅于肉体接触,以往他对女人的评价极低,她的存在是因为一个承诺。

  “仇先生的美男计也不管用?”她取笑地提供可行之道。

  仇琅伸臂勾住她细嫩玉颈。“出卖过一次还想打我肉体的主意,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?”

  “仇先生想歪了,我是想借用你的男性魅力去花言巧语一番,你有当牛郎的本钱。”脸帅体格棒,够酷。

  “那为什么诱惑不了你,反而是我被你要得团团转?”有损男人的颜面。

  从认识到现在快一个月了,他还是没法子弄她上床,每一口她都狡猾地逃过,一再打击和墙壁一样厚的自尊,让它千疮百孔。

  遇上她之后心变柔软了,昔日的雄心壮志全叫她磨散了,不被她气死也算是奇迹,她比泥鳅更滑溜难抓。

  “仇先生太低估自己了,我不是在你怀中乖得像波斯猫?”眨眨动人的眼,换来一记重重的吻。

  她会乖?多华丽的谎言。“收起你的无辜表情,我不会再上你的当。”

  “说得像我凌虐你很多似的,堂堂鹰帮的帮主会失去狂妄的自大?”她用怀疑的眼神一觑。

  “女人,你还要继续装模作样到几时,我要你。”他手摩挲着她锁骨线条。

  “仇先生的女人多如繁垦,我不介意你另寻发泄管道。”她没空。

  视线一转,她的全部心思投往在意外的发现上。

  眼角一勾,冷笑立现。“你见鬼的不介意,若我其随便的找个女人上床,你会有一百种理由说服我,我们不适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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