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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对,我们都爱A免钱的东西,你有没有买饮料……啊!汽水!”真幸福,还是冰的。

  “节制点行不行?请别忘了你是在谁的地盘。”冯听雨冷然地拎起十罐饮料放进冰箱。

  “啧!来你家都不用开冷气,光看你那张脸就够冷了。”一个人周身要恒常维持摄氏二十度西的温度不容易,该申请为稀有动物保护。

  “吃我的东西少废话,小偷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。”她要把零食藏起来。

  一脸懒人相的和风用脚夹起一根巧克力棒。“我正濒临死亡,饥饿的人有豁免权。”

  “又要减肥了?”冯听雨同情的一睨和风那喝水也会的小圆腹,像座山丘。

  “谁说的,都是打工妹的错。”她要把宋怜怜写进小说里,让她失恋一百次。

  谁不知道,作家顾名思义就是坐在家里等人喂食,赶稿赶到天地无光、日夜颠倒。虽然楼下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,但是要她走下楼多难呀!来回要十五分钟,很累呐!

  平常有个打工妹会为赚生活费,一张钞票万事OK,不用劳动她尊贵的小短腿上上下下。

  可现在呢?她背叛女人国,投靠楼下那三个女人偷藏的野男人,非要等他们满意了,才有空服务楼上的长期客户,害她老是等不到虾仔面线、臭豆腐和牛肉面。

  人要饿的时候才会激起求生意志,爬出小蜗居来搜括粮食,她是由十一楼的窗口看到小蔷薇抱了一堆食物回来。

  反正亲爱的房东是个怪胎,每一把钥匙都可以开其它十一道门,不来闯空门太对不起自己的胃,是朋友就不必太计较,她是来牺牲小我完成别人的行善积幅,所以……不用客气。

  “怜怜是该反省,我们对她并不‘薄’。”每回买包卫生纸都是一千元不用找。“那个小钱鬼没情没义啦!真该抓起来痛揍一顿。”害她面黄肌未瘦。

  “你在说自己吗?不请自来的土匪婆。”冯听雨讲话的腔调是一迳的冷。

  她其实是面冷心热,不过不知情的,一看见她的冷若冰霜就会自动缩回话,没几个人敢和她交心。

  和风没偷着起司蛋糕有些懊恼。“世界巡迥赛转到哪一国?”

  “西班牙。”肯定很热。

  “记得拍些风景照回来,我打算写本赛车美女艳遇记。”有个常出国的朋友真不错,免费提供旅游资讯。

  不然上图书馆借很麻烦,找了半天是一九九零年编写的旧资料,根本派不上用场,抄起来不够写实。

  “我没什么好写的。”基本上她乏善可陈。

  “怎么没有?就写女人为你争风吃醋,然后你挨了人家男朋友拳头。”多美好的画面,那张冰脸欠扁。

  冯听雨把一条鱼放进冷冻室。“别A太多钱,你不觉得出卖太多朋友了?”

  “你是指楼下那三对爱情乌鸦呀?”闲闲没事就拿来当题材,谁叫他们爱得太碍眼。

  “乌鸦?!”她没笑,眼睛眨了一下。

  “哼!每天都可以看到至少一对在楼梯口嘎嘎叫,不是乌鸦是什么?看多了会倒霉。”一边吵架还能一边亲嘴,真是不懂礼义廉耻。

  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,好歹别让她“目睹”,他们真的很失,卜—非礼勿视的正解,是没有礼貌的事不能让人家看见,自己知道就好。

  小说写多了,她思路也跟着变得怪怪的。

  “所以你于脆把他们写进小说,让读者去唾弃。”怪人。

  “没错,我很善良吧?没拿鸡蛋去丢他们。”鸡很可怜,生了蛋还孵不出小鸡。

  “是吗?”她看她是懒得下楼,一篮鸡蛋也是很重的。

  和风眉微挑。“小蔷薇,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口气很不屑,是我太仁慈了吗?”嗯!肯定是。

  “拜托,我还没有吃饭。”她的仁慈等于杀人放火。

  啊!差点忘了还肚子饿,真该感谢她的提醒。“去煮饭。”

  “写书的,我像菲佣吗?”拿着刀,冯听雨靠近她用一张冰脸吓人。

  “喝!拿走开,拿走开,不过是吃你一顿饭,干么要杀人灭口?”早晚被她吓到心脏无力。

  “想象力丰富,我切水果。”冯听雨由茶几下取出一袋柳丁。

  这两人会成为朋友,是件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。

  一个表情冷淡话不多,除非必要绝不开口,看来冷情冷性怎么也燃不起一丝火气,自从有记忆以来似乎就没笑过,勉强勾起的唇是人硬扯的。

  一个是和乌龟同等级,情愿窝在壳里睡懒觉也不愿外出,顶多在四周环境逛两圈,能不翻身就别叫她,全世界的人全死光了也没关系。

  可笑的是有一回全省大停电,大厦里仍有发电机自行提供电力,两人不约而同的下楼买消夜,为了便利商店的最后一包凉面差点拆房子。

  结果呢?人家店员不卖她们,丢了一碗快餐面要她们共体

  “国难”,食物得之不易。

  因此,她们有了这言之无味的对话。

  “喂!谋杀柳丁的,你几时要出国?”和风计画要趁机搬空她的冰箱。

  “下礼拜三。”不给她吃,以免有共犯之嫌。

  “好久呐!你干么不早点滚出去作准备,小心车毁人亡。”她自动自发,整盘切好的柳丁放在肚皮上好拿着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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