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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呢?犹自迷糊的常弄欢常有弄不清楚身在何处的错觉,头昏脑胀的一阵目眩,依稀她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。

  明明被迫去参加一场音乐界盛会,与会人士不断向她身侧的男子敬酒,而她也不能免俗地一小口、一小口予以回应,最后到底喝了几口,恐怕只有胃知道。

  很奇怪的诡谲,两个月前的坚持到哪去了,她还是冠上了东方妻女人的头衔。

  在无人知晓她的另一个身份是“隐名”的情况下,受某人之累,她成了影剧版上的常客,标题是跃上枝头的风凰女,摆脱麻雀旧衣。

  原本她渴望的是平静,可是却招来一连串的五光十色,连带着,销声匿迹的粽子亲属又再度将关爱目光投注在她身上,家里的电话都快灌爆了,她怀疑是否世界末日即将来临。

  是爱吗?

  她一向最讨厌牵丝攀藤,一个人的生活自得其乐,从未想过会有个男人硬挤进她的空间,从此分享属于个人的孤独与寂寞。

  她的时间一下子变得不太够用,以前悠悠哉哉的闲散日子已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摆脱不了的嘘寒问暖。

  刚开始真的很烦,玩起一阵子抓迷藏的游戏,我跑你追地累个半死,在无计可施的死胡同里只有竖白旗投降,她需要喘口气。

  结果呢?她还是霉神缠身,看样子要倒霉一辈子。

  “欢儿宝贝,睡醒了吗?”

  一双温柔中带着刚强的手臂和甜得腻人的男音,同时抚上她娇嫩的身躯。

  吓了一大跳的常弄欢由失神状态回复清明,条地睁大的美瞳充满不可思议,他几时进得了她的私人殿堂,而且光着上身只围着她的浴巾?

  湿浓浓的头发已恢复原色,未干的水珠一滴滴地流人令人口水直咽的雄壮胸膛,不难想象浴巾下的身体是一丝不挂。

  “你……你在这里……做什么?”结结巴巴是因为出自震撼。

  他脖子上的抓痕不是她的杰作吧?有些一鸵鸟心态的常弄欢存心逃避,她告诉自己那是猫抓的,与她无关。

  “看来你是太幸福了,一觉醒来以为身在梦中。”

  他宠溺的唇轻吻光裸的背。

  蓦地,轻颤流经她的背,窜人心窝。“别告诉我,我没穿衣服。”

  “喔!我是绅士,当然不会令淑女难堪,你的腰以下披着我的衬衫。”他正经八百地吻着白嫩耳肉。

  “噢!天呀!我不要做人了。”捂着脸,她发出悲惨的低吟声。

  难怪她觉得凉凉的,身体特别轻,原来遮蔽物不翼而飞。

  “做人的事不急,我们还不算太老,再等个两年再添香火也不迟。”他轻笑地故意曲解她的哀叹。

  谁要跟他生孩子,做梦。“为何你会在我床上?本小姐记得不曾邀请过你。”

  “客随主便嘛!你的热情让我情不自禁。”好香的体味,他爱死了。

  东方奏故意忽视她瞠怒的表情,不安份的毛手搓揉着温脂般的滑肩,似有若无地挑逗感官,浓重的鼻息喷向她颈后敏感处。

  他似乎要不够她,昨夜的翻云覆雨像仙杜瑞拉的午夜之舞,不太真实。

  而他不过休息三小时左右,蠢蠢欲动的欲望似初次尝欢的青少年仍嫌不足,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她体内,一刻不分离。

  好久没这么淋漓尽致的性爱,感觉像饿了一千年的野兽出了穴口,见到鲜美的猎物就上前扑杀,不舔完最后一滴鲜血绝不罢休,她太甜美了。

  东方女孩子的肌肤比西方女孩细致多了,轻轻一画毛细孔全开,没有粗糙的毛发阻隔,滑得像纯净的水不见杂质。

  “东、方、奏,你的鬼话说够了没?”竟然说她是“随便”的女人。

  “小姐,别又疑心地抓我语病,在国外受教育的ABC中文都不好。”见她毛一张,他就知道踩到地雷。

  “哼!你的中文会不好?你留着骗崇洋媚外的无知少女吧!”贞操早没了,所以不算失身。

  她自我安慰,哀怨二度梅开。

  好迷人的性感。“我骗你就够了,其他人入不了我挑剔的眼。”

  “你可不可以不要动来动去,我的身体不是画布。”

  痒得要命还一直推挤。

  一次失足是意外,就当是掉了芝麻屑的烧饼,一把扫掉就是了。

  “我想要你,欢儿。”一说完,大大的掌心覆上胸前浑圆。

  常弄欢忍住到口的呻吟声,一把扯下他的手,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红了双颊。“你是狗呀!”做个没完。

  他不满地啃咬她锁骨。“发情的男人和野兽无异,你都不看女性杂志呀?”

  “东方奏,你咬痛我了啦!”她可不会因为两人有过亲密关系而手下留情,照样赏他一耳光。

  不过,熟能生巧,他问得利落,敏捷的攫住爱恋不已的指头放人口中吸吮。

  “你……你好色情。”她的脸烫得可以蒸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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