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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妳有没有想过,也许可以找个男人帮妳分担经济压力?”他回她一眼。

  “我可以靠自己,用不着靠别人。”她冷漠的回道。连自己的亲哥都靠不住,还是靠自己最保险。

  “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有什么好处?”

  “至少不必经历从希望坠落到失望的痛苦。”她想也想便回答。

  “谁让妳失望了?”因为赶时间的关系,微信社给他的初步数据并不完整,大多着墨在夏家覆败的原因,以及关于她现在的联络方式和工作情况,其他部份他知的并不多。

  她沉默了下。“为什么我要告诉一个我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陌生人?”

  “也许妳对我是陌生的,但是我对妳并不陌生。”他莫测高深的看着她。

  “是吗?所以你跟踪我、调查我多久了,到底居心何在?”她将话题导入重点,她讨厌被暗中观察的感觉。

  “我并没有跟踪妳,调查或许有一点,但那是因为经过了十年,许多基本资料都变了,例如妳现在住在哪。”莫天与老实的对她承认。

  不调查,他又怎会知道她住在哪儿,要上哪儿才能找到她呢?

  “经过了十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夏心宁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。

  “我已经认识妳十年了,夏心宁。”他注视着她。

  “不可能!”她直觉反应的叫道。

  莫天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,然后缓慢地开口说:“妳以前家住在阳明山上,有一个哥哥,父母感情很好,家里客厅有一台跟我客厅那台一样的白色钢琴。妳很喜欢弹钢琴,虽生长在集三千宠爱的富豪之家里,却不会恃宠而骄,或因财大气粗就鄙视穷人。妳还是个孝顺的女儿,会早起陪父母运动。”

  他的如数家珍把夏心宁吓呆了。他怎么可能连她以前有一台白色钢琴,和以前早上会早起陪爸妈运动的事都知道?

  他说他认识她十年了,昨晚却又说他并不是爸妈朋友的儿子,那么他到底是谁,又怎会认识她,而她却毫无印象呢?

  水声潺潺,她的罗蔓生菜在水里载浮载沉,一旁的他已经将冻完成的牛肉放进热锅里,开始煎煮他们的午餐。

  “我不知道过去这些年来妳家发生了什么事,但是突然看见妳站在早餐店里工作,我真的很震惊。”他忽地又继续地开口说,准备着他们午餐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。

  因为完全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又扮演了什么角色,接近她有何目的,所以夏心宁决定继续保持沉默。

  “也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,我觉得妳天生该受人宠爱,在家时受父母家人的宠爱,结婚后受夫家的宠爱,这一生都该穿着华服,笑得无忧无虑,不知生活的辛苦。”

  牛排下锅煎煮的香味,慢慢地从锅里飘散开来,盈满在空气中,夏心宁却因为他的这段话而觉得苦涩。

  穿着华服,笑得无忧无虑,不知生活的辛苦?真是讽刺。

  但是十年前的她的确是如此,如此的无知及可悲。

  如果她和哥能够稍微懂事、成熟、了解他们所拥有的富裕生活,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,而是爸爸辛苦工作为他们挣来的话,也许他们就可以早一点发现爸爸公司出问题的事,而不会等到爸爸自杀后,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早出了问题。

  “我并不是讽刺妳。”她脸上的表情让莫天与忍不住说明,“我只是想告诉妳,这种想法一直根深柢固的存在我心里,所以看见妳站在早餐店和餐厅里搬盘子时,我才会这么震惊,这么难以接受。”

  “我只想知道,你说这些话的重点在哪里?”不想流露太多的私人情绪,夏心宁重整面容,淡然的问道。

  “妳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,对不对?”莫天与好奇的反问,没有回答她的问题。

  “没有。”她直截了当的回答。

  “可见我长得真的很不起眼。”他笑说。

  “正好相反,就是因为你长得太起眼了,但我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以前我见过你,所以才怀疑你根本就是谎话连篇,居心叵测。”她看了他一眼,忍不住皱眉道。

  莫天与轻扬嘴角。

  “意思是妳觉得我长得不错?”

  她轻愣,搞不懂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。

  “这不是重点好吗?重点是你谎话连篇、居心叵测。”

  “我觉得重点是妳觉得我长得不错。”他咧嘴微笑,直接显示他的愉税。

  “你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不知为何,夏心宁突然有些恼怒。

  “我刚才不是说要边吃边聊吗?我们到餐厅坐下来再说吧,牛排好了。”他宣布道。

  从客厅到厨房,再从厨房到餐厅,夏心宁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,却一点也不觉得勉强,但是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可怕。

  这个男人不简单,她必须要更加小心,步步为营才行。

  “怎样?味道还可以吧?”在她分别尝过浓汤与牛排后,莫天与开口问。

  “有职业水平。”她说的是实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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