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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


  “楚国豪!”称兄道弟多年,魏云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,这是一个警告,告诉他如果他再过分的话,兄弟之情从此断绝,“你最好不要污蔑小祈!”

  “污蔑?”楚国豪嗤之以鼻的嘲笑他的用词,“她自己下流不知检点,你能说我污蔑她吗?”

  “对男人,小祈的态度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,要不然就是以不屑、嘲讽的姿态对待,她绝对不可能与任何男人乱来的,你没凭没据的少血口喷人!”

  “没凭没据,是吗?”楚国豪嘴角扬起了嘲讽的笑容,“乔装淑女到处勾引男人,单独与男人喝酒喝到半夜醉醺醺的回家,甚至公然在酒店中与男人亲亲我我,在她的动作、神情中找可看不出一丝你所说的不屑与嘲讽,更何况‘避之唯恐不及’?相反的,我还觉得她是‘乐在其中’呢!我看你这个做大哥的一定也被她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吧?”

  “你——”

  “别紧张,我话还没说完呢!”楚国豪抬起手一脸稍安勿躁的表情阻止他的怒火,“你要凭据是不是?那么我告诉你,昨天晚上在我碰她之前,她早就已经不是处女……”

  “楚国豪!”魏云智如猛虎出闸的扑向他,冷酷无情的拳头再次说明他怒不可遏的愤然。

  楚国豪被他第一拳揍得头向后仰,却在他第二拳时巧妙的躲开,“如果你是为了我与她上床的事揍我,那么你是不是应先去揍其他与她上过床的男人?因为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她第一个男人。”他边躲边讽刺的说,然而魏云智就像发了狂似的直攻向他,慢慢的让他渐招架不住。

  “你再不住手我可就要还手了!”楚国豪在连续挨了他两拳后终于受不了的吼道,而下一秒钟他又吃了他一拳,“该死!我本来是打算好好跟你的说,既然你硬要动手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话还没说完,楚国豪就开始还击了,而且拳出如雨。

 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在医院顶楼上打了起来,好久之后,当两个人气喘吁吁无力动手,而且也鼻青脸肿、面目全非的躺在地板上,楚国豪试着坐起身却忍不住诅咒出声。

  “去!我实在不该有妇人之仁对你手下留情的,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惨?真是他妈的该死!”他呻吟着咒骂。以他学过拳系的身手要打倒魏虽不能说简单,但起码不用挂得满身彩,瞧他现在有多惨,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半天、一天的,真是他妈的!

  “你欠我的。”魏云智冷冷的说,“我警告过你不要招惹她的,你答应我什么?全世界只剩她一个女人你也不会动她一根寒毛,否则就站在我面前任我打,而且绝不还手?”他嗤之以鼻。

  楚国豪蓦然间沉默了起来,他是说过这些话,可是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?但话又说回来,他是真的没去招惹她呀,都是她先招惹他的!

  “你以为我这么无聊吗?”楚国豪的话中有丝苦涩,“是你宝贝妹妹自己千方百计来招惹我的,你要我怎么不招惹她?魏涵祈、韩蔚琪……亏她想得出来。”

  尽管牵动一根神经都会让他痛得龇牙咧嘴,但魏云智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看楚国豪,“你到底在说什么,谁是韩蔚琪?”

  楚国豪成大字平躺着,然后仰头凝望一片乌云密布的阴霾天空。“还记得上次我告诉你说我恋爱了,爱上一个完美无暇、美若天仙、纤细清丽的女人吗?她直直长长的秀发令我迷醉,率直、纯真、大胆的性格令我倾心,晶莹剔透的泪水让我不能自己,她就是韩蔚琪,而巧的是与你的宝贝妹妹有个同音字‘琪’,我记得当时有告诉你这句话。”他喃喃的念着。

  “其实我错了,错得离谱!她们的名字更巧的是同样都有三个音‘涵’、‘魏’、‘祈’,而且最巧的是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,相信吗?‘韩蔚琪’等于‘魏涵祈’;‘魏涵祈’等于‘韩蔚琪’,也就是你的宝贝小祈妹妹。

  “而我竟爱上一个我发誓全世界只剩她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碰她的女人!你能想像当我知道事实后我有多郁卒、多想一头撞死吗?”楚国豪自我揶揄的笑着说,“我楚国豪一向自诩最懂女人,没想到却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,还陷得不可自拔,这说出去铁定会笑掉别人的大牙的。”

  “所以为了出气,你强迫小祈与你上床。”魏云智冷然的说。

  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楚国豪转头看向他,“事实上那天我所做的只有说些口不择言的话将她气走而已。”他无奈的摇摇头,回想自己当时所说的话,索然无味、毫无技巧的拙吻?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心口不一的话呢,第一次吻她尝到她的清新后,他根本不想再跟任何女人接吻,这还是他第一次有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的感受。

  魏云智不再开口,打算静静的听他将一切说完。

  “你知道你的宝贝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?为了报复。”楚国豪告诉他,“报复我曾说她是个男人婆、行为粗鲁、没有女人味,以及全世界剩她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碰她的宣言,而且她真的做到了,因为我不止看不出她就是我口中的‘男人婆’,甚至还碰了她、喜欢她、爱上她,最后还被她嘲笑的一脚踹开。

  “哈,我还真是个大白痴,明明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却还忘不了她,甚至于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、亲亲我我时大吃飞醋,嫉妒得快要发狂,我是浪子楚国豪不是吗?我怎么会吃醋、嫉妒呢?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!

  “可是我为什么硬是将她带离那个亲吻她的男人,又在听说她向别的男人学习接吻时怒不可遏,听到她与别人上床时愤怒得失去理智的占有她,然后觊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气话?”他愈说愈迷惘,最后只能喃喃念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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