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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“怎么认识你之后,我就像与意外结了不解之缘?”她笑说,一口吞了他送上来的药丸。

  “知不知道是谁做的?”他拢了拢眉头,这不可能是意外,分明有人蓄意要叫墨穹受伤。

  蓦 地,他想到初识她时的那晚,她被两名开黑色跑车的人追击,他们也跟这次一样,没置她于死地的意思,但要她受伤。究竟是谁想要墨穹受伤?能在她的鞋里放钉子,想必是熟人所为。 ’‘当然不知道。”她摇摇头。“若我知道我就会提防,现在也就不必躺在这里了。”

  看来她跟秀场真的无缘了,上次与这次,总共两次已教她胆战心惊,钉子刺破她脚掌的刹那,她真是痛得无以复加。

  丁维岩紧紧握住她的手,叮咛道:“墨穹,日后去哪里都不要一个人行动,切记找人陪你。”

  他相信这种意外会再发生,或许下回那个幕后主使者就不会那么慈悲,只要她受伤而已。

  “这么紧张我?”阙墨穹乐开怀的问。

  他看着她,凝重的说:“我不想再次失去我所爱的人。”

  听出丁维岩话中含意,她有些吃味,冷笑道:“我知道,你最难忘的女人还是墨咏。”

  是谁说过,死人永远是赢家?没有人可以赢过死人,她也不例外,她永远无法替代墨泳的地位。

  “那都过去了,现在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。”他还是紧握着她的手,对她突如其来所使的性子不以为意。

  无妄之灾的脚伤使得她心情有点糟,她胡乱的道:“人一旦死了就没人会记得了,连未婚夫也很快会移情别恋,爱上年轻美丽的小姨子。”

  她刺耳的言语令丁维岩脸色一变,他忍耐的道:“墨穹,不要再说这种话,不要伤害们的感情。”

  “你也怕伤害我们的感情吗?”阙墨穹挑着眉毛,似乎存心找碴。“还是你不敢承认你心里还有墨咏?”

  “我心里是有墨泳!”丁维岩咬紧牙关,脸上肌肉扭曲着。“难道你希望我忘了她吗?”

  他是无法忘怀墨泳,因为他对她爱恨交织,也恨怨交织,事实上,他对她的埋怨与不谅解大过了爱,同时他也恨自己的这一点,失去了她之后,他一味沉溺在自怜的情绪当中,对她,他恐怕是不甘心居多。

  而,为什么墨穹要旧事重提?为什么要提起他的疮疤?

  该死!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?他不是心疼她受伤,想好好抚慰她的吗?怎么没有预警的,他们却吵了起来?

  阙墨穹咬咬牙。“好!很好!我当然不会要你忘了墨泳,如果你忘得了,那未免太薄情寡义,你尽管去想念墨泳吧!”

  老天!她在干么?跟一个死人吃醋,而那个死人是她的姊姊,她一心想要为她讨回公道的亲姊姊。

  丁维岩痛苦的紧紧握住拳头。

  他确实如墨穹所说,是薄情寡义,每回忆起墨泳,他都不是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光,而是每每思及她离开他的理由便心愤欲狂,他怪她,打从心里怪她对他的背弃,背弃了他们这一段人人称羡的姻缘,而走上了不归路。

  阙墨穹梗住一团酸涩,嘴硬的问道:“怎么不讲话了?你默认了?”

  “你好好休息,我出去了。”他的神情阴郁,阴暗不定的开门离去,没再多看她一眼。“该死的丁维岩!” 她愤怒的拿起枕头丢向门板,发出“砰!”的巨响。

  然后,她的眼睛焦渴的盯着那扇门,期望他会再度推门而人。

  但是没有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丁维岩并没有再进来,他显然真的离开了,而且是恼怒着离开。

  她叹息一声,深黑的瞳孔倏地黯然不已,落寞的眼神已泄漏了她所有的秘密,她是那样在乎他,在乎得以至于把他给逼走。

  她把头深深理进被窝中,眼中满是无助的狼狈。

  她是怎么搞的?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吗?为什么她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?他看起来那么痛苦,她一定深深伤了他的心。

  天呀,她不是有意的,她真的不是有意的,嫉妒莫名其妙的占领了她的心,让她像个气量狭小的小器鬼。

  她的表现好差劲是不是?

  难怪他会无法忘怀墨泳了,墨泳是那么成熟、体贴、善解人意,在墨泳的面前,她的存在根本微不足道。

  她该逃开丁维岩的,他太危险了,他的每一种情绪都牵动着她的心,她无法不嫉妒他以前的女人,尽管那个女人是她的姊姊,她仍无法平衡、无法释怀。

 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,话说得那么尖锐,连点余地都没留给自己,他一定很后悔当初跟她这个讨厌鬼做过爱的表白,他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摆脱她吧?

  好吧!她会潇酒一点的,小女子何患无夫,她该洒脱一点、勇敢一点,不要让他看笑话,没有了他,她阙墨穹依然是阙墨穹,不会因为少了他而有所改变。

  她告诉自己,反正她又没有爱上丁维岩,她接近他纯粹是为了替墨泳复仇的缘故,现在倒好,闹翻了,一拍两散,她又没有损失。

  是呀,她又没有损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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