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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


  今晚他包下招披耶河公主号,在曼谷夕阳余晖的照耀下,他们在船上享受无人打扰的精致餐点,欣赏河岸两旁的景物风光,美的像场梦,她始终对这几天的际遇感到不真实。

  本来嘛,又不是演电影,怎么会有这么幸运的事发生在她这个悲情女的身上,如果他再这么把她宠下去,她真的会怀疑他是否爱上她了?

  会吗?

  他可能会爱上她吗?

  还是可怜她、同情她而已?因为如果爱上她的话,他怎么都不再像初夜那晚一样的吻她了?

  好几次他靠近她身后搂着她时,她都以为他要吻她了,可是他却只是搂着而已,失望之情明显的摆在她脸上,他还是“不为所动”,就像他生命中对男女的认知仅仅只有搂抱而已。

  多可笑,他的技巧明明好的很哪,那夜他几乎让她快燃烧起来了,是不是她不够吸引力,否则他怎么忍的住不碰她?

  老天,她觉得自己很奇怪,思想很黄色耶,他不碰是好事,难道她希望被一个恩客一再索欢吗?

  可是,老实说,现在她心里根本已经不把他当恩客看待了,他对待她的方式也全然不像个恩客,反倒像个情人,像个体贴入微、极致完美的情人。

  如果他是她的男人就好了——她可以存着这么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吗?

  唉,她似乎爱上他了,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这么笨,爱上一个花钱买她肉体的男人,可是她对他的那种反应,她根本骗不了自己,她爱上他了,她得得确确爱上他了。

  “对一个人好不需要理由。”谷净棠靠在围栏上,他习惯性的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身,他特别喜欢她小小的腰身,几乎不盈一握。

  “那你会随便对个路人甲或路人乙好啰?”她心烦意乱的咬着自己早已光秃秃的指甲问。

  她好失望,她还以为他会说因为他也爱上她了哩,她果然是在痴人做梦。

  跟他在一起,她可以暂时忘掉烦恼的事,他就是有这种魔力,让人放松、闲适,有安全感,她的眼睛老是不知不觉在追随他修长潇洒的身影。

  “我做事全凭兴致,没有什么绝对不绝对。”

  “唉。”他可真行,又是个模拟两可的答案。

  他是有上过这方面的课是吗?

  不然怎么每次讲话都这样有“哲理”,真是气死人的哲理,她情愿他疯了,失去理智,把她压在栏杆上狠狠的吻她,也不要他对她这样“彬彬有礼”。

  “叹什么气?”他好笑地替她将被风拂乱的发丝系到贝耳后,她有一头乌溜溜的发丝,摸起来很舒服。

  傻女人,难道她看不出来,他已经爱上她了吗?

  如果不爱她,他何必留在曼谷,他老早该回台湾,更别说这几天他都当她的护花使者,就怕她再去干卖身的傻勾当。

  每个夜里,他都得苦苦压抑自己对她的情欲,他忍耐的好辛苦,对男人而言,怀抱着心爱的女人又不能做爱,那是种巨大的折磨。

  但他不想贸然碰她,他不想给她不尊重的感觉,他要她感受到他的爱惜之情,发自内心的献身予他。

  更何况,他们的相识是从金钱交易开始,他深怕当他们再次做爱时,她心里会留下阴影,想起他们之间的初次交易。

  所以他正耐心的在等,等她爱上他,他要的是两情相悦,唯有两情相悦的激情才能激发出最美的火花。

  “没什么,只是饿了,我要去吃东西了。”她挣了下,从他怀里溜走,大步的走到阿卡面前去。

  “阿卡,你饿了吗?这样一直站着累不累,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?”她故意关心他的手下想气他。

  “不……不会啊,属下站着就好,这是属下的责职。”阿卡岂敢让老板的新欢关爱,他又不是想死。

  “瞧你,都流汗了,很热是吗?来,我帮你擦擦汗。”她随手拿起自助长桌的一条毛巾往阿卡脸上抹。

  阿卡连连摇手,后退一步。“不……不必了,谷小姐,那是……是抹布。”

  “是吗?”她瞧了眼手上的“毛巾”。“真的是抹布,阿卡,你真是好眼力,那算了,吃水果吧,我喂你,来,啊——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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