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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别急,别急,机会有的是,OK?”莎夏宝贝兮兮地用衣袖擦擦猪宝宝,再放回猪窝──床头柜上。“他们也不是故意要抢你们的,谁让你们两个阿拉伯语都不够熟稔,说快一点准穿帮,任务八成也会跟着砸锅,任务一砸锅,你们就得连掉两级,妳宁愿这样吗?”

  话说得合情合理,杏子一时语塞。

  “再说,他们也表示下一次任务必定会优先考虑你们,这不就结了!”

  “妳说得倒轻松,再出一次任务妳就可以升上A级了,自然不会在意这一次、两次任务,但是我不一样啊,我……”

  “妳怎样?”莎夏不耐烦地跳到书桌上去晃两脚。“我这也是用时间慢慢熬来的,妳就不用吗?妳伟大?妳有特权?妳可以跳级?”

  “我不是那个意思啦!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杏子蓦然翻身把脑袋埋在枕头里。“我只是不甘心嘛!”

  “不甘心啊……”两眼骨碌碌一转,莎夏嘴角忽地勾出一道诡谲的笑。“那我们去找点乐子,保证妳不会再郁卒了!”

  静了一会儿,杏子慢吞吞地侧过脸来。

  “妳不会是又要去整那个吃花馆长了吧?”

  话说去年秋天,她们一伙人因为久未出任务,无聊死了,决定到河谷那条溪流去抓鱼吃,不料最佳战略地点却被某人先行占领,一票人正在商量要不要去“请”他滚蛋,却见那个白痴竟然吃起花来了。

  “那家伙是饿疯了吗?”俄语。

  “我们请他吃烤鱼好了。”西班牙文。

  “才不要!”与那个白痴副馆长有宿仇的人坚决反对。

  “那现在……啊咧,那家伙不会是在哭吧?”中文。

  “不,他是在掉眼泪,没哭。”埃及话。

  “他说甚么?”印度语。

  “妳不懂埃及话吗?”瑞典话。

  “我是不懂。”古罗马话。

  “哇!妳够了没,居然说古罗马话,妳以为现在是古代啊?”俄语。

  “这样可以了吧?”阿拉伯话。

  “哼!这还差不多。”意大利话。“他说那家伙没哭,只是掉眼泪而已。”

  “掉眼泪就是在哭。”土耳其语。

  “哭要有声音,OK!”美语。

  “大男人掉眼泪,真是娘娘腔!”法文。

  “啧,又在吃花了!”日文。“算了,我们另外找地方好了,免得我们请他让位,搞不好他还会哭给我们看呢!”

  “哭夭!”居然还有台湾话。

  自那一回之后,大家都在背地里叫历史文物馆副馆长为吃花馆长,以字面上来解释是说他是会吃花的副馆长,实际上是隐喻他是个白痴娘娘腔。

  “他生来就是让人整的,不整白不整!”莎夏说得理所当然。

  在两人合住的寝室里,她们总是一个说中文,一个说日文,为的是不想忘记自己的根。

  “又想借机报仇了!”杏子咕哝。

  “是又如何?”说着,莎夏跳下桌子站到窗前,抚着下巴思索这回要用甚么办法整得那家伙哇哇鬼叫。

  翻起身子,杏子跪坐在床上。“有时候我觉得妳真的很小气耶!”

  “是吗?”莎夏心不在焉地应了两个字。

  “对啊!他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就被妳吓得掉头就跑,后来又躲妳躲得人尽皆知,以至于大家都认定必然是妳厚脸皮倒追他,而且还倒追得很用力,才会把内向害羞的他吓得拚命躲妳,‘只’不过如此而已,妳又何必一整他就整了两年?”就算是连本带利,又滚利,再复利都有余了。

  “唔……两年了吗?”啧啧,有那么久了吗?还真是光阴似箭哪!

  “是啦!小姐,放过他吧!想想,有几次妳真的很过分耶!白痴都不会认为那是意外,可是他都没有说出去,这样已经很够意思了吧?”每次不小心被抓包,主凶不在乎,她这个“无辜”的帮凶可是紧张得很。

  “他又不知道是我。”

  “才怪,用鼻子猜就猜到啦!整个学校里就只妳跟他有仇,不是妳是谁?”也不用一加一等于多少了,反正只有一而已。

  “他也没有证据。”

  “证据归证据,只要他说一句话,妳说校长是听他的还是妳的?”

  莎夏不由得沉默了。

 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小气,只不过两年前她才十七岁,正是少女情窦初开时,自认还长得人模人样,半夜起来照镜子也没有吓到过自己,没想到居然有人一见她就骇得屁滚尿流,就差没哭爹喊娘,这简直是把她的脸面活生生撕下来丢在地上踩踩踩,踩踩踩!

  所以喽!当时她就决定要小小整他一下以示惩戒。

  可是她都还没开始整顿他呢!他竟然已经抢先躲她躲得鸡飞狗跳、人仰马翻,使这整个事件骤然演变成一个众人皆知的超级大笑话,连武术教官也特地把她叫去给予暗示性的警告:现在不是哈男人的时候,任务卡要紧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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