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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贺兰转过头来,瞪大了眼睛,在他优雅的走过来,甚至举起手轻抚着她那不知是因为气愤、还是惊恐而变得苍白的粉颊时,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。

  她咬着唇,一颗心在柔软的丰盈下怦怦跳动着,紧张得连胸口都有点疼痛了。

  “猫儿,你是爱我的胡说八道,还是爱我的下流?”商栉风始终带着微笑,只是原本的优雅慢慢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男性掠夺时的危险本色。他坚定地靠近她颤抖的身子,双手落在她丰厚的黑发上,慎重地掬起后,在她嫣红的脸颊上磨弄着。

  “混帐东西,谁会爱你?”她羞极而怒,激烈地挣扎着,猛烈地甩着头,不让他继续戏玩她的长发。

  这样的举动却暴露出她雪白的皓颈,商栉风的手抚上她纤细的腰,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,低下头来以灼热的唇贴住她的颈项。热烫的呼吸,吹拂在她颈间的细嫩肌肤上,他伸出火烫的舌,缓缓的舔吻她,感受到她的颤抖……

  第八章

  在山区的破旧楼房前,众多的孩童们在庭院中嬉闹着,愉快的喧闹声传得很远。

  贺兰站在窗前,对孩子们的喧闹视而不见,长发被绑成一束,原本冷漠的表情,在如今多添了几分的柔软,以及女性的温柔情绪。

  虽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家园,她还是想起了昨晚荒唐的一夜,她的身上与心上,都残留着关于他的点滴。

  一夜的缠绵,他温柔却也霸道,坚持要给予她所有的欢愉,同样地也从她身上夺取所有的反应。

  天亮后不久,门上传来礼貌的轻敲,莫管家温和的语调在门外响起,恭顺着传达唐霸宇的意思,要商栉风上书房去讨论重要事情。

  他俐落地跳下床,吵醒了半梦半醒中的她。

  一整夜的欢爱,让她全身虚软无力,几乎以为自己可以赖在他的身边,贴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,沉沉地睡上一百年。在睡眼惺松间,他热烈的给了她一个吻,懊恼地抱怨不能继续陪她安眠,之后穿上衣服离开。

  他临走前的吻,让她原本慵懒的神经完全醒了过来。

 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想起前一天夜里,他们缠绵的种种,脸颊上的嫣红愈来愈深,最后她终于羞窘地发出呻吟,将脸重重地埋进松软的枕头中。

  短暂又漫长的一夜之间,在他耐心地引诱下,她由女孩成为女人,这一辈子还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,在他的教导下,她的所有感官变得鲜活,从身体到灵魂,像是完全被他洗礼。

  意识到她已经太过在乎他时,她紧紧地握住双拳,躺在床上无法呼吸。

  肉体的缠绵是一回事,但是属于灵魂的骨血相溶,那又是更为深层的相属。从来不曾让任何人那么靠近她的心,怎么短短时间内,他就闯了进来?外表看似温和优雅,其实霸道到极点,转眼间已经掠夺了她的灵魂!

  那种被掌握的恐惧,让她迅速地从凌乱的床间爬起身,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般,乘着商栉风上书房与唐霸宇讨论事情的时候,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唐家宅邸。

  她没有其它地方可去,又回到孤儿院中。本来以为达克以及孩子们的关怀,能够让她的心平静一些。但是没有用,即使回到了温暖而熟悉的家,她的心里始终盘据着一个影子,一张俊朗的面孔,嘴角微挑着,优雅却又有几分的邪魅。他已经渗入她的骨血,让她就是想忘,也忘不掉他。

  “贺兰,你在休息吗?”达克推门走了进来,一个小女孩跟在他身边,乖巧地端着一盘刚出炉的面包,放在桌子上,之后笑着跑开。

  “我不饿。”她看着面包,却没有食欲。

  “你有些反常,以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,都不会影响到你的食欲。”贫穷的孩子们根本不懂什么叫做“节食”,往往是能够吃饱就满足了。达克看着贺兰,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若有所思,他看着她长大,当然明白她的性格。

  她扮了个鬼脸,在亲人面前终于感到能够放松,原本压在胸口的那块巨石,在这个时候也感觉不再那么沉重了。在面对达克时,她要自己暂时别去想商栉风。

  她拿起一个松软的面包,放进嘴里咬着,应该香甜好吃的面包,此刻吃来却有点食之无味。

  “我没事的,大概是回来后睡太久了,人虽然已经清醒,胃却还在昏睡着。”她勉强挤出微笑。

  达克点点头,沉思的看着她,目光往四周一扫。“我给你的那把剑呢?”他突然开口问道。

  一口面包差点哽在她喉中,她咳了几声,困难地用手搥搥胸口,接过达克递来的温开水,才把那口面包给咽了下去。

  “我把剑忘在唐家了。”她避开达克的目光,有些吞吞吐吐地承认。

  虽然不是亲生父女,但是她始终将达克当成父亲,昨晚她与商栉风缠绵了一夜,在面对达克时,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做“坏事”的小孩。

  达克微笑着,没有逼问,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那把剑是我从法国带来的,从我教会你之后,就交到你的手上,这么多年来你完全知道那把剑的重要性,绝对不轻易离身的。是什么原因,让你遗忘了它?还是,在唐家里,你遗失了比那把剑更重要的东西?”他江湖阅历丰富,当然看得出这个小女人,一颗心早被商栉风给掳去。

  达克跟商栉风打过照面,知道对方有多么优秀难得,这样的男人配上贺兰,他倒也是乐观其成。

  只是达克无法明白,商栉风应该是那种执意保护属于自己所有的男人,怎么可能会放任贺兰离开?

  “我只是被商栉风气得没有记性,才匆忙赶回家来,将那把剑忘在那里的。”贺兰解释着,忐忑地猜测达克究竟看出多少。

  “商栉风?终于肯叫他的名字,而不再是称呼他绣花枕头了?”达克挑起眉头,声音里有着善意的调侃。

  “我当初看错了,他不是绣花枕头。”贺兰叹了一口气,撕开手中的面包。

  她有第一手的资料,知道他其实不像是表面那么优雅,深藏不露的男人,有着令人意外的危险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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