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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成大业坐在原处,双手动也不动,舒服的享受她的服务,裂开的嘴角还扯出愉快的笑,像是捞着了什么天大的好处。

  那个笑容,让她眼儿一眯。

  “笑什么?”她惩罚似的重压下去,瞧见他疼得闷哼一声,才收回小手。“去把脸洗干净。”

  半小时前,还像凶神恶煞般,跟混混们打得天昏地暗的成大业,这会儿在她的指挥下,竟然半声不吭,用手帕摀着伤口,听话的走向浴室。

  他不但把脸洗得干干净净,还用最快的速度,洗了个战斗澡,换上干净的衣服,这才回到书房。

  书房里头,向柔已经请成家人拿来医药箱,在桌上摆妥,考卷与书本,被暂时推到一旁去了。

  “来这边坐下。”她指挥着,拿起棉花棒,跟一瓶消毒用的药用酒精。

  “你要替我搽药?”他靠在门边,一手撑着门框,满脸诧异的看着她,就算是看见她头上突然长出两支角,也不会比现在更吃惊了。

  老天,这个冰山美人,愿意纡尊降贵的为他搽药?他是不是还没睡醒,正在作一个过度美妙的梦?

  “不处理好伤口,你根本没办法上课。”她沾湿棉花棒,看见他还杵在那里不动,柳眉不禁一拧。“你到底坐不坐下?”

  他哪肯放过这个机会,长腿跨了几步,就走到桌边,坐在“指定席”上,仰起伤痕累累的脸,接受镇上所有青少年们都求之不得的“服务”。

  那双柔软的小手,持着干净的棉花棒,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在伤口上滚动,清洗表面的脏污,手法熟练得像是个护士。

  为了拭尽脏污,她靠得格外的近,柔软的发丝甚至垂落在他额上,当她移动时,发丝就像是一根根的指,在他的皮肤上,轻轻的、轻轻的划过。

  窗外的日光,在她脸庞的边缘,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。那张素净的瓜子脸,是那么的光滑细致,水凝般嫩艳的唇,对他来说,是最甜美销魂的诱惑──

  “你被吻过没有?”他冲动的问。

  “关你什么事?”

  向柔的神态还是那么冷淡,像是他刚刚询问的,是明日天气的好坏,而不是她柔润的唇是否曾被人浅尝过。

  “因为我想吻你。”他毫不掩饰,紧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儿,吞噬那柔美的曲线。

  对他来说,她是个最美丽的禁忌,他可以远观,却绝对不能触碰。

  但是,就因为禁忌,所以格外刺激,她对他所造成的诱惑与日俱增,强得他逐渐无法抗拒。

  这次,向柔动作稍停。

  她缓缓抬起头,先是看他一眼,美丽的脸儿还是那么静谧,看不出他的直言不讳,到底令她是怒是喜,还是羞涩。

  几秒之后,她敛下长长的眼睫,用最优雅的动作,拿起那瓶消毒酒精,豪迈的往他的伤口上洒。

  “啊!妳、妳……”

  惨叫声响彻云霄,那烧灼般的痛,让成大业疼得龇牙咧嘴,俊脸也痛得扭曲,双手扣紧桌边,粗大的指节突出。

  妈的,这个女人下手总是这么狠!

  “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,我就把这瓶酒精倒进你嘴里,彻底消毒干净。”她用最平静的口吻警告,从药箱中拿出碘酒,迅速替他上药,再贴上OK绷,把较为严重的伤口都处理妥当。

  “我说的是实话。我想吻妳。”成大业仍旧锲而不舍,忍着伤口的刺痛,俊脸往前凑近几吋。“可不可以?”

  “不可以。”

  她从容坐回原位,摊开教科书,低头勾选题目,连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
  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他不死心的又问,居高临下的俯望,看着她那白晰光洁的后颈。

  “因为你是公共厕所。”

  他略微一楞,难得露出茫然的神情。

  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模范生的用词,果然是比一般人难懂啊!

  “四处跟女人乱来的男人,就是公共厕所。”

  成大业浓眉一扬,这才搞清楚,她这是棉里藏针,拐了个大弯在讽刺他,忍不住开口辩驳。

  “喂,你别胡说,我可没有四处乱来!”

  向柔停笔,抬头望定那张伤痕累累的俊脸。

  “没有?嗯?”她讽刺的挑眉,哼出意味深长的鼻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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