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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这已经是她有生以来,做过最大胆的动作了。

  她无法确定铁鹰带给她的究竟是什么感觉,只是本能地想逃避,不希望两个人是因为那个婚约而被绑住。她尽力地抗拒婚约,倒也不是真心讨厌着他,一想起他先前带给她的奇异渴望,她就更加不安。

  “我还是早些离开的好。”她握紧拳头说道,又仔细看了他几眼,之后努力地开始找寻皇甫觉口中所提到的那个,可以还她自由之身的出城令牌。

  内室的摆设更加简单,她到处翻翻找找,没有几下功夫就把屋内搜寻过一遍了,却完全没有看到出城令牌的影子。她愈找愈是心急,双手甚至都有着汗水,当夜里传来报更铁板的响声时,她有些慌乱地察觉时间已经所剩无几。

  “该死的!令牌究竟会在哪里?”她在屋子里绕了几圈,又来到床边,专注地盯着沉睡的铁鹰瞧。“你不会这么卑鄙,连睡着了都把令牌戴在身上吧?”她询问着,却得不到任何答案。

  野火缓慢地靠近床榻,不安地观察着他,视线在他身上到处搜寻着,考虑着是不是真要将双手放上去。她就算是再豁达、再没有女儿家的矜持,总还有一些羞耻心啊!

  但是,时间不断流逝,要是再耗下去,大概就要天亮了,到时候她说不定就真的逃不出去了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她的胆子可不像是一般姑娘家那么小。

  下定决心后,野火悄悄爬上了床榻,慢慢接近沉睡中的铁鹰。她的心跳得好快,耳朵里都可以听到激烈的心跳声,甚至连双手都在发抖,细致白皙的肌肤上有着紧张的汗水。

  “没事的,他不会醒的。很简单的,我只要拿了令牌就可以走人,然后就跟他没有瓜葛了。”她喃喃自语,给自己一些鼓励,然后摸索到他覆盖在身上的锦缎。深吸一口气后,她开始拉扯着那件锦缎。

  但是没扯出几寸,她就挫败地发现,他高大的身躯压住了锦缎,她根本就拉不动,更别说是看出他是不是把令牌戴在身上了。她扯了几下,就必须停下来努力深呼吸,好平抚紧张到极点的情绪。

  没有办法了,她必须亲自靠上前去,靠双手去探查他究竟是不是把令牌放在身边。那就意味着,她必须要触摸到他的身躯……

  想起在药汤之中,他是多么亲密地触摸过她,她蓦地感觉更热了,身躯里像是有火焰在流窜着,需要某种力量来平抚,而她偏偏又不知该怎么去平息那种骚动。

  她叹了一口气,指尖先是在他手臂上慢慢滑动,眼睛专注地看着他,确定他真的睡得很沉很沉时,才能放大胆子倾向前去。

  “你可不要醒过来啊!我只是要拿令牌。”她小声他说道,将双手都放置在他的身上,探入锦缎之内,开始摸索着他的周身。

  细致的掌心先是碰着他身上的衣服,然后触摸到他温热平滑的肌肤,她的脸愈来愈红,好几次都要停下来喘气。

  掌心下炙热宽厚的胸膛,让她心里窜过某种异样的感觉,很是不安地挪动着身子,身上垂落的流苏,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脸庞,她仿佛听到一声压抑的叹息,教她吓得停下动作,愣在原地等待着,僵硬着身子观察他的脸庞。

  好在!他似乎没有转醒的迹象,只是略微翻过身子,继续沉睡着,双眼还是紧闭的。

  但是这个动作却让野火羞得面红耳赤,当他转过身时,竟无意识地将脸埋在她平坦的小腹前,灼热的呼吸穿透了布料,薄唇隔着面料,贴着她柔软的肌肤,让她的身体颤抖着。她连双手都被他压住,根本也抽不开来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去摸,往他腰间前进。

  “该死的……”她连咒骂的声音都在颤抖了,双手也有些发抖,觉得他的肌肤热得烫手,她简直没有办法继续摸下去。

  好不容易,她摸到他腰间一块坚硬冰冷的金属,些许欣喜跃入她眼里,她深吸一口气,知道努力已经有了结果。她稍微降低身子,想要拿出那块金属,丝毫没有发现,此刻她的姿势根本就等于是偎在他的怀里,柔软的身躯意外地适合他宽阔的怀抱,在移动时,肌肤有意无意地总与他厮磨着,胸前的丰盈没了缠胸布的束缚,如今正揉着他强健的胸膛。

  这样的姿势不好用力,她端详了一会儿,终于放大胆子跨坐到他身上,专心一志地想拿出那块金属。为了让手能探得更下面一些,她别无选择地只能靠在他身上,小脸就埋在他强壮的颈项旁,在动作时,红唇总是会摩擦到他颈部的肌肤。她因为用力以及贴近他的紧张感,忍不住喘气,有好几次还以为听到了某种沉重的叹息。

  “好了好了,快拿到了。”她给自己打气,柔软的手心在他坚硬的小腹上滑动着,一时手劲没有控制得宜,竟然触摸到他双腿间的灼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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