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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


  两个女人的视线有短暂的接触,一个痛苦、一个不安。

  匆促的一眼之后,美丽的女人蓦然掉头奔了出去,急促的脚步声在夜里听来很刺耳。

  室内有片刻的死寂,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言语。

  先前的温暖都消失了,小篆觉得好冷。那种冷肇因于心中的不安,阵阵的忐忑太过强烈,逐渐成为一种疼痛。

  “她是谁?”终于,她鼓起勇气,问著那个女人先前问过的问题。

  她暗中决定,他要是敢拿同样的答案搪塞,她就要扑上去打他。

  “她不重要。”黑子骞不耐烦地低咒一声,掀开被单,甚至看都不看碎纸一眼。看他的模样,像是那个女人真的对他不重要。

  但是,如果真的不重要,他们怎么可能结婚?

  “她不重要?!你想骗谁?姓黑的,我不是瞎子!”小篆猛地抬起头来,像是被激怒的小动物,发出一声尖叫。“这明明就是结婚证书,你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不重要的女人当妻子?”

  虽然答案不同,但她还是顺从心中的愤怒,扑上去猛打他,小拳头下雨似地全落在他身上。一边打著,眼泪就不听话地滚出眼眶。

  “打死你、打死你,你这个可恶的家伙,竟敢欺骗我!”她边哭边说,一面还胡乱打著。

  她好气他,更气自己竟就那么笨,傻傻地被拐上床,根本没有想到,他已经是名草有主。

  “这是误会,我没有欺骗过你。”听见她的指控,他的眉头锁得更紧。

  “什么误会?白纸黑字的,你还想抵赖吗?”她用力把纸片砸向他,听不进他的辩驳。

  小篆失控的举止,让黑子骞的心情更加烦躁。他皱起眉头,看向窗外,怀疑那个女人是怎么闯进来的。

  在这五角星范围内的建筑群各有主人,那女人一来不可能闯入,二来也不该闯错屋子,任务上明明互有分配,那女人这时候不该回到台湾的。事情的发展让他措手不及,时间与场合计算得太精确,更让他百口莫辩,巧合得像是一场设计好的诡计,存心要他难以解释。

  上官媚抿唇浅笑,离去前凤眼闪烁的模样,在黑子骞脑中一闪而逝。

  “该死的女人!”他咒骂著,迅速猜出是谁在幕后搞鬼。难怪先前离去时,上官媚还轻描淡写地提醒,要他快些对小篆解释清楚。

  那不是提醒,而是一项暗示,警告他准备承担顶撞她的后果。

  “又骂我该死?呜呜,你才该死!”小篆不服气,眼泪狂涌。错的明明是他,他还有脸骂她?

  “我说的是上官媚。”他愤怒地解释,落入设计好的陷阱中无法脱身。

  “不要扯到别人身上。”她的声音更大,边哭边吼。

  她一直以为,像他这样的男人,这辈子只可能对心爱的女人付出那么多的关怀与温柔。她更以为,像他这样的男人,一辈子应该只会爱一个女人。

  原来,她错得好离谱。

  不安靠著自艾自怜的情绪发芽茁壮,张牙舞爪地长为藤蔓,缠绕著她的心,勒紧了她的感情。她的胸口好痛,受不了这样的转折。

  她太天真了,或许在黑子骞的眼里,先前那场缠绵,说不定只是逢场作戏,他根本没放在心中。

  但是……但是……呜呜,那是她的真心真意啊!要不是真心爱他,她绝对不可能跟他做爱的。她全心的付出,没想到竟把贞洁给了一个已婚男人。

  小篆不断想起,先前那女人的神情;当她瞧著他们时,表情仿佛痛不欲生,漂亮的眼睛里充满绝望。

  老天!那女人一定是很爱很爱黑子骞。看见心爱的男人抱著赤裸的女人,那模样明显地刚经过一番云雨,这样的打击,哪个女人受得了?

  那黑子骞呢?他爱不爱她?

  小篆不敢询问这个问题,怕答案会让她更加难受。

  黑子骞任由她打著,浓眉仍是皱得死紧。

  “小篆,冷静点。”他站在原处,没有阻挡她的拳头,任由她发泄情绪。

  上官媚的诡计设得太过精巧,让小篆先入为主地产生怀疑,如今他的任何说明都会被视为狡辩,她绝对听不进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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