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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老人目送着轿车离去,捏紧手上的纸袋,喃喃说着谢词,缓缓地走回大杂院内。

  淙琴知道这次用伪装的方式接近时涛是没用的了,因此她只好像道影子般潜伏在他身旁。

  时涛不愧为一流的武术高手,淙琴这才见识到他防卫周密的本领。

  无论进出公司或穿梭在台北市各地,他都提高警觉,一有风吹草动就能迅速回击。

  淙琴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,但是有几次她只要稍稍靠近他,时涛就好像嗅出了什么一般,动作更加谨慎。

  再看到他,淙琴心中有无限的感慨和心酸;凝视着他伟岸英挺的身影,她除了心醉神驰之外,还有浓浓的相思之情。

  但是,他是她的目标!

  尽管人已经来到了台北,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抉择。

  如果可以的话,她真想杀了那个要取他性命的客户,这样他就没事了。

  但是地不能。

  淙琴穿着一身黑衣,隐在暗处观察着他,矛盾和挣扎依旧深深困扰着她。

  她该怎么办?

  父亲与苟且贪生、心爱的人和正义之间,她到底该如何选择?

  淙琴咬着牙,伯爵给的期限只剩下四天了,无论是何结果,都要在这四天中揭晓。

  她远远地望着时涛自跑车出来,走进一家咖啡馆。

  他走进咖啡馆,坐在靠窗边的座位,隔着透明的玻璃,他可以说是相当不智地暴露在危险下。

 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举动?

  “难道他就是要我狙击他吗?不,不可能。”淙琴猜不透他究竟是何打算,但是她确信自己不会真的就这样持枪猎杀他。

  淙琴放下望远镜,轻叹了口气;她的车子就停在隔街,现在是最好的时机,她可以掏出枪来杀了他。

  但是,她怎么下得了手?

  时涛端起咖啡缓缓啜饮着,看似闲适的他,其实浑身的肌肉都在警戒状态。

  他敏锐地想感应四周的杀气,但是直觉却告诉他,跟踪他的那个人一点猎人的气息都没有……好像根本不打算杀他。

  时涛马上又对自己这种奇异的感觉嗤之以鼻;他确信跟踪他的人就是迷迭,她只是在等待着机会下手。

  他那把申请过执照的枪贴身地放着,只要一有风吹草动,他便可以迅速地出击。

  可是时涛这次却估计错误了,他坐在咖啡馆里整整一个小时,对方竟然都没有出手。

  他的眼角曾经捕捉到金属在阳光下的反光,但是那光芒一闪即逝,随即就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  时涛的眉终于紧皱起来。

  “迷迭在搞什么鬼?这么好的机会她都不下手?莫非她知道我正在等着她?”他低咒了一声,最后还是只得结帐离去。

  看来迷迭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精明。

  他们就在这样的“追逐”下又过了两天。时涛在这两天之中的心情。是愤恨又矛盾的,他有的时后甚至会不自禁地发起呆来,随后再痛斥自己。

  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挥去那种特别的感觉……淙琴在他的身旁紧紧相随--虽然是在等着要杀了他。

  但知道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,竟让他有种奇异的满足感。

  一旦他察觉了这样的心情又浮上心头时,他就更加地怨恨淙琴和自己。

  而淙琴这两天也过得很不好。

  时时刻刻紧盯着他的身影,她看见了他的憔悴,看见了他的恼怒和恨意心里实在是酸楚不已。

  尤其又想到她和他对立的立场,她更是黯然神伤。

  到了最后两天,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焦躁着,虽然他们彼此都不知道。

  中午,淙琴再度离开饭店,驾车到公司前等待着时涛出现。

  她已经很习惯他的作息时间了;早上八点出门,八点半进公司,中午十二点出公司上素食小馆,下午两点回到公司。

  晚上则是留在公司里加班到八点,再到茶坊喝杯茶回家。

  如此规律的生活方武,下手的机会就更多了,但是她连一次都下不了手。

  淙琴坐在车内低叹着,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分,再过五分钟他就会下褛来了。

  就在这时,对街一个跌跌撞撞的女子却吸引了她的目光--

  珍安捂着疼痛的胃,缓缓地走向时涛的公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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