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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打死这个小杂种!”小流氓虽然被他野狼般凶狠的眸光与狠劲震慑住了半晌,但随後意识到己方人多,又得意狂笑著包围痛殴他。

  这么多人打一个,算什么英雄好汉?有本事就一对一单挑。

  昭绒看不下去了,二话不说扔掉书包就冲了上去——

  “警察来了!警察来了!”她边虚张声势地尖叫,在他们愣住的刹那间,乘机踹了带头小流氓的“老二”,并且在他惨嚎抱住伤处的时候,用头撞开了另一名勒住男孩脖子的小流氓。

 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剩下的那名小流氓呆了一呆,男孩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,狠狠一拳揍上了他的小腹,小流氓痛呼著後退。

  男孩狂吼一声扬起拳头就要再追击,昭绒赶紧抓住他的手,“该闪人了!”

  “我不要!”他打红了眼,怒目瞪视著她,“要走你走!”

  “你有没有搞错?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跑不了了。”她气急败坏,紧张地死命拉著他。

  “我不逃。”他血污灰尘满布的脸庞俊美无俦,她在接触到他脸孔时不由得一怔。“我不是狗熊!”

  好……好帅……但是逃走跟狗熊有什么关系?她愣了愣。

  “妈的!竟然敢多管闲事……”

  暴躁叫嚣声在他们身後响起,昭绒还来不及反应过来,俊美男孩已经闪电般地抱住了她,用身体护住小流氓们如雨般落下的拳头。

  昭绒在他宽阔温暖的肩怀中,震撼而傻眼地仰望著他英俊的脸庞不断承受著痛楚,咬牙忍住那阵阵拳打脚踢,他始终将她护得好紧密,没有让她受到任何一记的伤害。

  在这电光石火间,她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……心疼。

  傻瓜!

  为什么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?为什么要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生,让自己受伤?让自己痛?

  但是她永远记得这一刻他温暖有力的肩膀和手臂,为什么?为什么他要保护她?

  震惊令她脑袋和动作迟钝了好几十秒,根本没有想到该推开他,反击那些小流氓。

  “你们在干嘛?”直到几个大人吃惊的斥喝声出现,吓走了那三名小流氓,但是却惊不醒痴痴望著他脸庞的昭绒。

  直到他嘴角的血倏然滴落在她的额上,昭绒这才清醒了过来,焦急地低喊:“你、你流血了!”

  男孩缓缓松开她,不在意地随手抹拭过唇角的血丝,冷漠的眼神里燃烧著一簇火焰。

  她的心一紧,低下头匆匆掏摸著手帕……唉,她永远不记得带面纸和手帕,她索性将左胸的白色口袋扯了下来,折叠成小小一方替他擦唇边的血渍。

  男孩猛然一震,触电般後退了一步,满眼警戒防备。

  “你流血了。”她低声重复,眼神真挚地凝望著他,坚定地将那方白布塞进他的掌心里,“如果你不要我帮你擦,你可以自己来。”

  他不作声,冷然的眸光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,半晌後,他垂下视线看著掌心里的口袋布,上头绣著“玫瑰国小”四个字,布料触手仿佛还留有她的体温。

  “你们还好吗?哎呀,你伤得不轻啊!”

  几名好心的大人上前,打破了他们之间屏息缠绕著的感觉。

  男孩神色一冷,勉强支撑著伤痕累累的身子,拍开那几名关心围上来的大人的手,犹如一头受伤却不失傲气的狼般,缓缓踉跄的走开。

  昭绒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,忍不住圈起小手放在嘴边,大声喊道:“喂!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那个高瘦的背影微微停顿,她屏住呼吸,但是他依然头也不回地远去。

  那一天,是典型好热好热的夏天,风只有一点点,蝉声好大好大,但是在她心底深处,却有个影子就此烙印长驻……

  “为什么?”昭绒的思绪自遥远的记忆中回来,心底那一丝悸动并没有因为时间久远而淡掉,不止几百次地自问著,“就因为我帮他踹了两个小流氓吗?可是他也用不著让自己被打得半死吧?”

  但不可否认的是,无论是一岁、十一岁,甚至是现在的二十一岁,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保护过她。

  她也没有看过像他那般俊美却又孤独的脸庞……她常不自禁的在每个熟悉或陌生的街道上,在某些层眼间有一丝像他的男人身上,找寻著他的形影和痕迹,但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。

  她到底在想什么?又想做什么?十年来,她不时这么问著自己,却还是没有答案。

  但是她永远会记得那个男孩。不知道他现在长大了,一切还好吗?可还记得她吗?

  “甘昭绒,去买饮料回来!”

  “听到了。”她叹了一口气,挖挖早晚会被老妈大嗓门震聋的耳朵,站起来拍拍屁股。

  去帮师傅们把明天的气力,今日款便便吧。

  那抹难忘的印象,暂时又被收入记忆的抽屉里,随著岁月沉默不语。

  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,玉树临风、从容自若的若隽定进ROSE饭店古典英式大厅,身旁跟著的助理和秘书低声向他报告下一个行程。

  “……两点和CBA寰宇旅游公司的负责人Maggie小姐开会,三点是亚洲区主管会报,还有……”

  他边听边取出手机,做了个“了解”的手势後,揿下这阵子再熟悉不过的号码。

  “方,最近有什么消息?”他挑眉问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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