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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实兔啃着又热又好吃的菜包,莫名其妙地望着锦衣公子,"我又不认得你,我为什幺要跟你回去?"

  锦衣公子恫喝道:"来人,统统给我拿下!我爹是县太爷,谁敢拦阻我?我把他一并押进大牢里去。"

  不但荣哥,连其它的小贩和路人都倒退了几步,面露惊恐,唯有不怕死的宝兔依然狼吞虎咽地啃着包子,诧异地看着他。

  "你爹是县太爷?那幺是有学问的人啰?"她没头没脑地问道。

  锦衣公子和四名大汉纷纷一怔,一时之间不回答也不成,"我爹乃朝廷堂堂七品县令,自然是极有学问的人了,妳问这个做什幺?"

  她眼儿一亮,顾不得吃包子了。"那幺他懂得解谜语吗?"

  "谜语?"锦衣公子被她搞胡涂了。

  这……这小姑娘怎幺一点儿都不怕?还兴奋地问他一些有的没的?

  "我跟你回去好了,我正想问问有学问的人,关于那个谜语该怎幺解才好。"她傻里傻气地就要跟他走。

  众人还来不及叹息,一只矫健有力的手臂倏地硬生生将她勾了回来。

  宝兔惊呼一声,众人也惊呼一声!

  她受惊地抬起头来,散发着奶香的身子已经落进他怀里。

  黑发、俊睑、浓眉、大眼……是他?!

  他脸臭得跟大便一样,一双剑眉斜飞入鬓,表情几乎可以用"咬牙切齿"来形容。

  "妳这个笨蛋!"他又是大吼。

  真不知道这个笨蛋的脑袋瓜是不是只有绿豆大?有危险也不会躲,遇到纨挎子弟还兴高采烈的要跟着人家走?

  他一定会活生生、血淋淋地被她给气死!

  "是你?"宝兔忍不住心虚地垂下长睫毛。

  她施的法术是两个时辰后才解的,他……一定站到全身都僵硬了……所以才会气得这幺厉害。

  而且脸很臭、很臭,非常的臭。

  "当然是我。"凤子丹冷哼。

  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"嘿嘿嘿……"

  "等回府以后,妳有得受了。"他眸光瞟向锦衣公子,一脸漠然,"你是吴学问的儿子?你叫什幺名字?"

  他自有一股尊贵气势,锦衣公子本能地一缩,呆呆回道:"吴廉耻……喂,你是什幺东西?敢管本大爷的事?还直呼我爹的名讳?你不要命了你!"

  "吴廉耻?哈哈哈,好一个无廉耻,你爹还真会给你起名字。"他笑意一敛,冷冷地撂下话,"回去告诉你爹,明日卯时到定北侯府来儿我,逾时后果自理。我们走。"

  一直护卫在凤子丹身后的两名高手微微一点头,恭敬地应道:"是。"

  子丹拥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、手里还紧攒着菜包的宝兔,转身就走。

  小贩、客人、路人们倏地吸了一口凉气,充满无限尊敬与崇拜地看着定北侯的背影离去。

  哇!定北侯本人吶,果然高大、英俊、威猛啊!哇!哇!

  反观吴廉耻,则是脸色发白、嘴唇发青,两眼一直,当场晕了过去--

  "少爷,少爷……"大汉们各各手软脚软,险些扶他不住。

  这下惨了!

  第三章

  宝兔只觉风声"咻咻咻"地在耳畔飞过去,她闭上眼睛,觉得胃好痛……

  又饿又累又想睡……可为什幺偏偏她还得被挂在马背上头重脚轻眼发晕呢?

  马儿奔跑一下,她的胃就抽搐一下,不行了、不行了……

  "我……快……吐出来了。"她低低呻吟。

  子丹没有勒马停步的意思,他最多只是放缓速度,让马儿呈小跑步,以便听清楚她的呻吟。

  他脸色铁青,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,"活该,这是给妳的小小惩罚。"

  她屁股朝上、头朝下,满天金星乱窜,忍不住哭了出来,"鸣……我好饿又好累,你竟然还这样欺负我……金兔、银兔,快来救我啊!我被坏人绑走了呀!"

  他没好气地啐道:"我这叫欺负妳?我是在罚妳,妳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算本侯,还让我直愣愣地杵在花园里三个时辰……此仇不报非君子!"

  "三个时辰?"她一愣,泪珠儿"咚"地掉落地,瞬间被草地吸得无影无踪,"我明明是施两个时辰的法呀!"

  "三个时辰!"他青筋爆跳,觉得自己丢脸得要命,"任谁来解穴都没有用,妳到底是怎幺做的?这种诡怪点穴法是阿海还是阿刀教妳的?"

  "对不起喔……我又弄错了……"她歉然地说,随即一怔,"不对啊,我为什幺要跟你道歉?明明就是你,土匪!胡乱抓我还把我扔在马背上,放开我啦,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?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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