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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五


  “我道歉过了,你打也打够了,还想把我怎样?”我扁扁嘴。

  他扶我起来,让我坐在他的怀里:“女孩子太任性,会害了自己,你知道吗?”

  我点点头。

  “刚才打得痛不痛?”

  “你的手掌又厚又大。”

  “刚才实在大紧张,下手重了,对不起,让我亲亲!”

  “什么!”我瞪大了眼。

  他拍一下头,哈哈大笑,然后抚着我的头,亲了亲:“唷!你的头发湿的?”

  “人家刚洗完头,正在吹发,你跑进来便拼命打。”

  “来,我替你吹发!”

  那倒好,用不着自己动手,又可以坐得舒舒服服。

  他梳好头,要我照照镜子:“怎样?不错吧?”

  “很好,你一定常替女孩子吹头发的。”

  “开胃,谁有这样大的魔力?”他轻拍我的头。“你呀!我知道有很多男孩子为你吹过头发,比如,尊信……”

  “嘻!你吃醋啦!吃醋了!”

  “我会吃他的醋?头发干了,快睡觉吧……”

  早上我们游PARAPlsEPARK,里面的花多到出奇,什么形状、颜色都有,堪称奇花异卉。

  在这样美的环境下,善行为我拼命拍照。善行又找了位美国游客替我们二人拍合照。

  拍照后,我们开始数花,不是数有多少朵,是数有多少种类,花朵太多,根本数之不尽。

  想不到连种类也数不到,我和善行每人数两次,四次结果都不相同。

  中午我们到唐人街吃饭,饭后逛街买东西,因为那儿有许多小店子。

  我们买了葵瓜子(黑黑小小肥肥的,和香港买到的长形花纹不同),尼尤蝇一样的纽纹果汁糖,形状不同。很多果仁的朱古力块,然后我们又去跑水果后。

  “这是什么?像我们中国的桃子。但又不大像,因为外皮没有毛。”

  “是经过改良的桃子,很不错的,我在美国天天吃。你试一个,看看喜欢不喜欢?”

  “真是桃子。不吃,好麻烦的!”

  “麻烦?”

  “奶妈常说,桃皮上的毛,干了就是小毛毛虫,一定要削皮吃。”

  “NECTARINE的皮可以吃的,也好吃,不信,先吃。一个。”他付六角钱买了一个,借人家的水喉冲了一冲,用手帕抹好交给我,“可以吃了!”

  我犹豫着看那水果,无可奈何咬了一口,唔,乖乖,这东西真好吃,爽脆,清刮,无渣……挺新鲜,挺吸引人,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。

  它的核完全和桃核一模一样,但肉爽脆如苹果,最难得的是连皮也没有渣。

  “这NECTARINF.到底是怎样种成,中文叫什么就不知道了,让我问问他们。”

  “听说是由桃和李混合配种而成,中文叫什么就不知道了,让我问问他们。”

  店了里两个伙计都是年青人,都不会说广东话,大概是美国土生,他们当然也不知道水果的中国名字。

  善行给我买第二个,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由店里面出来,其中一个青年人叫我们问问他的祖父,因为他祖父会说广东话。

  善行很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,聊聊,然后谈到NECTARINE。

  “它有中国名字,名字也简单,它是桃和李子的配种,中文名字就叫桃驳李。”

  “老先生,香港好像没有得买。”我边吃边问。

  “肯定有,可能不普遍,一些大超级市场有出售。”他坐在纸皮箱上,慢条斯理他说,“去年我回香港看我妹子,一住半年,这桃驳李我也喜欢吃,想带些给我妹子,但美国和加拿大,是不准带食物进出口,特别是生果。有天我和妹子在香港逛超级市场,我看见这水果,中、英文名字都一样,我很高兴,买了四个,三十九元港市,没你吃的大。妹子吃了说不好吃,和桃没有分别,我不信。吃厂一个,呀,皮是韧的,当然有渣滓,肉也不爽,软绵的和桃一样,没新意。”

  “会不会是另一种水果?”

  “不,都一样!我回来做过实验,这水果放两大就是这样子。由美国空运到香港,时间长,就变了,桃李一定要吃新鲜的!”

  “原来是这样,谢谢你,老先生。善行,我们多买些回去,在这儿吃又便宜又新鲜,伊玲和三哥一定喜欢吃!”

  “不要买太多!”那位老先生很慈祥,心地又善良,“当天买,当天吃,能吃多少买多少!”

  “是的,老先生。”

  于是我们买了十个桃驳李,四个KIWIFRUIT(奇异果).八个苹果般大的布榄,四篮(绿色胶框框)鲜士多啤梨,看见那些地扪蕉又圆又大,于是又买了一串。

  满载而归,我们和伊玲、三哥大吃一顿,结果连晚饭也要推后四个小时。

  伊玲吃得很开心,她说明天要去唐人街买个够本,又说要去天堂花园、看百花争妍。

  伊玲和三哥,果然一早就出去了。

  今晚等祖迪和琴妮回来,明天我们五个人乘早机回香港。

  亚里替我们定的MACADAMIANUT朱古力,亚里已经由工厂拿回来,足足一个皮箱。

  “海关人员以为你们去开店子。”善行说。

  “幸好我们人多,分五份,每份才只不过十多盒。”我点算一下还有什么没有买,反正现在还有时间。

  管家来请我听电话,善行说:“八九是尊信的电话!”

  “我奇怪他几天没找我了,自从那晚他在家请客。”

  “很想念他?”

  “不,明天要走,也该和他道别。”

  善行耸了耸肩膊。

  我去听电话:“喂!”

  “宛司,我是尊信,我希望现在能够见到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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