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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

  忙碌的日子往后推移,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,眼看著明天就是礼拜六。

  周五晚上,杨嫸芸下班后照例到公婆家接女儿,当然公婆又准备了满桌好菜,留她下来一起用餐。

  餐桌上除了公婆与她及女儿,还有一个人坐在她对面,却从头到尾不看她,迳自挟菜扒饭喝汤。

  杨嫸芸偷觑了辜宇臣一眼,他好像还在生气,依然臭著脸。

  自从上个礼拜他吻了她,她却生气和他争执之后,他见了她就板著一张臭脸,虽然每晚还是莫名其妙跟著她回来一起用餐,但就是看得出他很不高兴,好像每个人都欠他钱,只对芫芫和颜悦色。

  杨嫸芸很惊讶,因为她一直以为他是没有情绪的——至少过去她感觉不出来,因为他每天总是面无表情,有没有生气根本看不出来。

  而现在她发现,她满喜欢他这样的,情绪表露无遗,至少能让她知道现在他是高兴还是生气。

 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?他现在的样子,就好像被抢了糖吃的孩子一样,在闹别扭呢,嘻!

  辜宇臣发现她在偷笑,可能猜出她在笑他,立刻递来一记杀人的目光。

  杨嫸芸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吃饭,其实是用饭碗挡住窃笑的小嘴。

  原来总是冷淡自持的他,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呢!

  吃过饭,她和女儿必须回家了,向辜文治夫妇告别之后,她带著女儿出门去搭车。

  刚走到门口,原本还在呕气的人就跟了出来。

  “我送你们回去。”辜宇臣迳自宣布道。

  “不用了,我们自己搭车回去就行了。”

  “我要送‘我的’女儿回去可以吗?"他气恼地瞪大眼。她连这件小事都要跟他作对吗?

  “那好吧,麻烦你了。”她有点无奈地让步了。

  其实她倒有点想告诉他:好啊,那你送芜芫回去好了,我自己去搭车。

  不过她想他一定会气炸,她同情他一股闷气生了这么多天,就暂时都依他了。

  送她们返家途中,辜宇臣问女儿:“芫芫,你明天要不要跟爸爸出去玩?爸爸带你去动物园,当然妈妈也一起去。”

  他假装问女儿,实则透过照后镜锁住杨嫸芸的双眸。

  他藉著带女儿出游的名义,拐她一起出去。

  气归气,但他从未想过要放弃她。如果天生对感情冷淡的他已经认定她,那么他不会想再寻找第二个未来,他这一辈子想共度的伴侣,就是她了!

  “对不起,谢谢你的好意!不过明天我们有约了,没办法跟你出去。”杨嫸芸柔声致歉。

  辜宇臣佯装平静地点头。“喔,是吗?那没关系!"其实,他心底已经卷起超级大海啸,波涛汹涌。

  他很想追问她要和谁出去?徐谨书还是庄大伟?

  他们要去什么地方?打算做什么?

  然而,他什么都没有问。就算他已经嫉妒得快疯狂了,他的自尊还是不允许他开口,只能暗自生闷气。

  于是将她们母女在家门口放下后,他几乎是立即驾车迅速驶离,连句再见也没说。

  芫芫疑惑地仰头望著母亲问:“妈咪,把拔为什么开得那么快?"

  杨嫸芸用同样疑惑的眼眸回望女儿。

  “我也不知道!他可能……想上厕所吧?"

  第八章

  怎么还不回来?

  隔天傍晚六点,辜宇臣在杨嫸芸的住处门前徘徊,不时望著手表。

  为了莫名的自尊,他忍著没打电话追踪她和谁出去,在家里心神不宁地坐到四点,最后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拨到她的住处,假装买了麦当劳要送过去给孩子,顺道刺探她今天究竟跟谁出去了?

  没想到电话没有人接,他稍微犹豫了下,改拨她的手机,没想到手机却没有回应,不知道是收不到讯号,还是没电,或者是——她刻意关机了。

  她为什么突然把手机关机?难道她想做的事,是不希望别人打扰的吗?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嫉妒得想发狂,完全忘了她带著女儿,根本什么邪恶的事都不可能做。

  他自己假设许多可能性,每一种都足以将他逼疯,于是他什么自尊、骄傲都顾不了,立即驱车赶往她的住处,等她回家好问个清楚。没想到——

  他从四点等到六点,她依然不见踪影。

  两个钟头后,踱步踱累的他疲倦地贴著墙壁,让酸疼的双脚稍事休息,顺道再看看时间——八点了,她还是没有回来!

  又过了两个钟头,他从焦躁、疲倦,转为愤怒,等候整晚的情绪,已濒临爆发边缘。

  十点了!

  她一个女人带著孩子,就算已经离婚了,也不该和男人厮混到半夜啊!

  想到她此刻可能正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,甚至依偎在那人怀中,他的怒火便克制不住狂飙起来。

  终于,在他打算大肆派人搜寻时,她们回来了。

  电梯门开启,杨嫸芸抱著熟睡的女儿走出来,没发现有人站在门口,迳自从皮包找出钥匙准备开门。

  “你去哪了?”

  “吓!"突然响起平板冰冷的质问,让她以为听到幽冥地府传来的声音,吓得身体剧烈一颤,连手中的钥匙都掉了。

  转头发现是他,她忍不住瞠怒地责怪道:“宇臣,你差点吓死我了!为什么不说话站在那里呢?"

  “你去哪里了?”

  辜宇臣脸上表情没有半丝软化,依然冷硬得像冰块。

  “我到谨书家去了。怎么了?"

  杨嫸芸不解又惶恐地问他,是她做错什么了吗?

  “到徐谨书家里去,可以弄到这么晚回来,你们整晚都在做什么?"

  杨嫸芸忘了他早已没有权利干涉这些,依然温言软语解释。“谨书做了蛋糕,又烧了一桌菜请我们吃饭,吃完饭,芫芫和谨书的儿子小捷玩疯了,拉也拉不回来,所以才耗到这么晚。”

  “做了蛋糕又烧了一桌菜请你们吃?请问今天是什么该死的伟大日子,需要让他烧菜又做蛋糕请你们吃?!”他讥讽地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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