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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回到熟悉的土地,梁浣浣当然是很开心,尤其身边还有个深爱的男子相陪,可出关後,看到原田一郎带了两名属下前来接机,她突然觉得有一股风暴正在酝酿,不太对劲,她遗漏了什么事情吗?

  虽然有满腹的疑惑,一路上她却什么也不问,因为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;因为後果很可能是她无法负荷的,直到踏进家门,韩拓人说了一句,“伯父、伯母,我把浣浣带回来了。”她终於知道解答。

  这是一个玩笑吗?从头到尾都是虚假的吗?如果是,他也未免太可怕了,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报复她的离家出走。

  捣著耳朵,她不想听他们说话,她想逃离他们,可是这一次,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躲回自己的房间。

  不过,韩拓人的动作一点也不输她,他在她关上房门的前一刻冲了进来。

  “你走开,我不想见到你这个骗子!”虽然这么做是徒劳无功,梁浣浣还是拚命的想将他推出房间。

  原本,他想轻声细语的安抚她,可是见她如此刚硬的态度,他也生气了,“你答应过我,不管我是谁,你都不会後悔选择我。”

  “是,可是,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可恶透顶的超级大骗子!”

  “除了隐瞒身分,我并没有欺骗你。”

  “你喜欢我,你要追我,这难道不是你为了骗我回来所撒下的谎言吗?”

  一开始说喜欢,确实怀抱著目的,可是亲近她之後,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,他对她的感情是出於真心,不过,这会儿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相信吧!

  “你不是想跟一般人一样恋爱结婚吗?我让你如愿以偿,这有什么不对?”

  自嘲的一笑,她总算弄懂了,“搞了半天,原来是我自取其辱。”

  “我特地为你留在传说之岛,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,你应该觉得很满足。”好好的一句话,他却说得好像她存心跟他过下去,这并非他的本意,而是高傲的他实在不善於摆出低姿态。

  “这么说,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抬举?”这种恋爱不要也罢!

  “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,你也应该实现你的承诺。”

  “我的承诺是给韩拓人,不是给宫泽老爷子的孙子。”

  “宫泽老爷子的孙子就是韩拓人。”

  “你确定你叫韩拓人?”按常理,他应该姓“宫泽”不是吗?

  “我只有一个名字。”

  因为他姓“韩”,不姓“宫泽”,所以知道他来自日本,知道他是个医生,她也不曾将两者联想在一起,想必,这也是他敢用本名接近她的原因。这到底要怪谁?她自己胡涂让他有机可趁?还是怪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骗走她的心?与其说是气他欺骗她,还不如说是懊恼她自己没出息,她怎么会对他的虚情假意动了心?而且还深深的陷入情网爬不出来……她好恨自己!

  “有空想想你自己说过的话,我相信你会遵守承诺,千万别让我失望。”

  “如果我就是不想对一个骗子遵守承诺呢?”

  “你没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
  冷冷一笑,梁沅沅像在挑衅的道:“这可难说哦!”

  “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玩游戏,你最好安分守己。”

  “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。”

  “看样子,你还没搞清楚状况,宫泽家的人就是喜欢威胁别人,如果你识相一点,你应该知道对抗宫泽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
  咬著下唇,狠狠瞪著他,半晌,她硬逼自己挤出孩子气的话,“我讨厌你!”

  “是吗?随便你!”他随即像一阵狂风似的转身离开。 

  她沮丧的跌坐在床上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不逃,她必须嫁给他,逃了,她还是要嫁给她,而且附送她少女情怀的心,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?

  她的心情坏透了,这个时候应该找谁呢?想来想去,她只有一个人选——她大学最要好的朋友曹薏芬,虽然这个女人完全在状况外,不过,现在她真的很需要有人陪陪她,即使只是聊一些没营养的八卦也无所谓。

  坐在咖啡厅,有一口没一口的暍著咖啡,梁浣浣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门边那一桌的人,如果她猜得没错,那个人很可能是韩拓人派来监视她的,从她离开家门,他就一直像跟屁虫似的尾随在後,起初她也没特别注意,不过,他戴著墨镜实在是太醒目了,她不自觉的就多看了几眼。

  韩拓人嘴巴上说相信她会遵守承诺,事实上,他还是担心她会再一次逃跑,拜托,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念头,这一次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,她一定会经过审慎的盘算计画,这就是所谓的经验。

  砰一声,曹薏芬的现身可谓惊天动地,“大小姐,你总算出现了,手机不通,你爸妈也不清楚你的下落,每个同学都问我你发生什么事情,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发疯了?这些日子你到底跑去哪里?还有,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就办休学了?人家是因为不想走上退学的命运,不得不办休学,你算起来也是个高材生,干么学人家办什么休学?”

  “你要不要先喝口水?”梁沅沅拿起水怀递给好友,这是她回到台湾第一次真正的会心微笑,看到熟悉的人事物,发现有一些事情并没有改变,真好!“你还是老样子,嘴巴张开就是一大串。”

  暍了一口水,曹薏芬继续鼓动她灵活的唇舌,“我还以为你是个乖宝宝,没想到你也会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,你想吓死人啊!”

  招来服务生,她帮好友点了一杯咖啡,开玩笑似的道:“狗急会跳墙。”

  “嗄?”

  “事情都过去了,没什么好说啦!”

  咦?“一句话就想把事情带过去,你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?”

  “你就当我不负责任好了。”她不是不说,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,这一大团比毛线还混乱的纠葛,她自己都还雾里看花,她也希望有人仔细从头对她说清楚,为什么会有婚约?她收了人家什么信物?

  “你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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