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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阵慌乱袭上心头,蝶希羞赧的抱住自己,垂下了眼脸猜想,这个人是谁?他怎么可以如此无体的看着她?

  想了又想,翠儿终于作出一个决定,“小姐,你一个人待在这儿不太好,我看,我们干脆把你的衣服弄干了再回去。”

  他怎么还一直盯着她看?难道他不知道非礼勿视吗?蝶希又羞又气的偷偷瞄着棣樊。

  等不到她的回应,翠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家小姐的心思早飘走了。

  翠儿担忧的拉着她问!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
  呆怔的回过神,蝶希心虚的摇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
  “小姐,我们还是先生个火,免得你着凉了……”

  突地,一件披风递了过来,棣樊温文儒雅的说:“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,这件披风可以借姑娘一用,让姑娘方便进城。”

  抬头一望,蝶希惊慌的看着他那张柔似春风的笑脸,只是那双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瞅着她,一点也不含蓄,教她心儿乱了分寸。

  蝶希忍不住的一恼,他怎么还有脸走过来?

  “小姐,这太好了。”见到棣樊手上的披风,像是见到救星似的,翠儿也不管他是从哪儿蹦出来的,就欣然的接过来,“公子,谢谢您。”她赶忙把披风罩在小姐身上。

  抓着披风,蝶希直觉的想扯掉它。

  棣樊像是明白她的意图,抢先一步说:“姑娘,在下告辞了。”

 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他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儿,吩咐扬升他们直接进城,便上马扬长而丢。

  “公子……”摸着身上的披风,那上头还残留他身上的余温。

  蝶希顿觉怅然若失,她竟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,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……

  “小姐,时候不早了,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!”翠儿催促道,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恍惚。

  收拾失落的心情,蝶希胡乱的点点头,挽着她朝城里走去。

  赶了好些天的路,今夜终于可以好好歇上一宿,他该早早休息,把精神养足,明儿个才好欣赏扬州城的风光,体察这儿的民情,可是……

  望着天上的明月,棣樊不禁想起李白的“月下独酌”──

  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;

  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

  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;

  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。

  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;

  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。

  永结无情游,相期邈云汉。

  也许他该学学李白,来个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不过,这看似热闹,终究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……

  他是怎么了,竟觉得自己孤单?就因为那名女子让他心神不宁,无心成眠,他才曾有此刻寂寞的心情吗?

  这时,扬升急步的走进院子里,来到棣樊的身后,“爷!”

  收起落寞的思绪,他回身问!“什么事?”

  “我把“烟花阁”的芸香姑娘给请来了,这会儿她在房内等着伺候您。”

  棣樊不自觉的皱皱眉头,他来扬州已经好几回,每一回扬升都会请“烟花阁”最有名的姑娘,也就是芸香姑娘前来服侍他,这已经是惯例了,可是今晚……

  “爷,您今晚不想要芸香姑娘服侍吗?”跟了贝勒爷那么久,他一个眉头、一个眼色,扬升早已了若拍掌。

  为什么他会想起那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,甚至还希望……棣樊自嘲的一笑,他疯了是不是?竟然希望服侍他的人是那名女子!

  不该如此,他身负重任,怎可儿女情长,让一个女子扰乱心湖?

  “爷,我这就丢打发芸香姑娘。”

  “不用了,今晚就让她服侍。”说着,棣樊转身往房里走去。

  “爷,芸香可把您给盼来了。”一见到棣樊,芸香的身子立刻帖上去。

  他温和的回以一笑,轻柔的抚着她的鬓发,“芸香姑娘愈来愈美了。”

  媚眼一勾,她状似娇羞的说:“爷最讨厌了,就爱说些逗人家开心的话,害人家天天挂着您、念着您,不知道您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。”

  “怎么会呢?我这不是来了吗?”

  边解去棣樊身上的衣衫,芸香边抱怨,“就不知道爷这次打算在扬州城待多久?”

  “如果可以待在这儿不走,我说什么也不会走。”他技巧的回道。

  “芸香知道您家有妻小,所以买卖谈成了,就得离开是不是?”芸香说得好哀怨。

  她送往迎来的恩客那么多,就数这位公子最俊逸潇洒、温文尔雅,而且可以包下扬州城最好的客栈──“悦来客栈”的西跨院,这等手笔想必来头不小。

  偏偏他家有妻小,她又不甘心委屈当妾,毕竟以她美艳的容貌,自嫁人当妻子还是大有可为,既是如此,她干啥不当个正主儿,要选个偏房来当?

  棣樊笑了笑,不说“是”,也不说“不是”。

  “爷,您家里的妻子可有芸香美?”摸着他衣衫尽褪的胸膛,芸香挑逗的用指尖画着圈圈。

  抓住她的手,他亲匿的吻了吻她的手指,语气真诚,教人听不出佃是在虚应的说:“芸香姑娘是“烟花阁”最美的姑娘,谁能比得上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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