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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六


  我突然一刹那清醒过来。

  脸“唰”地一下立刻被一股汹涌上窜的血液充斥,火辣辣红到了极点。

  这时我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,那完全不由自主的,好似鬼迷了心窍。

  秦悦的脸上也浮起了一层粉色。

  “蓉儿。”他又一次喊我的名字,语气轻柔得像鹅毛一样刮过薄纱。

  然后他轻轻笑了,有不敢置信,有惊喜万分,有一种流动的幸福,笑意渐渐地有些促狭,仿佛在笑我,又在笑他自己。笑容渐渐敛住,只留下眼中那抹怎么也无法掩饰地光芒。定睛专注地看着我。

  执手相对,他的眼神似在我的眼中搜索着什么信息。

  可是我却的视线却突然仿佛不能专心了。

  我想我有些开始神游太虚,因为接下去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在做梦。

  “蓉儿,以后不要……再牵别的男人的手。”对面的秦悦似乎在这么对着我说。

  我本能地,于是回答,傻傻地,还咧着嘴笑:“哦……好啊。”望着他地眉毛,一边忍不住心里思考:为什么呢?别的男人好像有很多。都不可以牵吗?我爹爹,我哥哥算不算?

  “……也不要对别的男人笑。”他哼了一下鼻子,转过了脸。

  “噢。”我点头:还不可以笑,这个要求做起来有些难吧?呃,他的睫毛长长翘翘密密。

  “还有……不要再送玉佩给别人了。”他恨恨,咬着牙,转回头,突然变化了情绪。

  我依然很顺从,从他的嘴巴看到了鼻子。继续点头说:“嗯。”同时很自然地联想到……原来秦悦真的看到我们送别阿巫的场面了,他难道果真也去了吗?奇怪,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,这么神秘干什么。是在一边躲起来了吗?

  我不解的眼神也许鼓励了他。

  秦悦顿了一顿,继续:“……我也要玉佩。”突然好像在撒娇。

  我愣了一下:“可是我已经没有了,只有一块,给了阿巫。”不是我主观不愿,是客观不能。

  秦悦的脸色青了一下。我好像在看戏班子地变脸。可不知道为什么。只觉得赏心悦目。

  “不要想阿巫。”

  我侧头想了想,疑惑:“我没想啊?”

  他脸色缓和,微微似乎觉得好笑:“嗯。以后也不要想。”

  “好。”我点头。

  他满意地:“也不要想无音。”

  “好……可是为什么?”我视线的余光却突然看到了秦悦身后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,然后突然一下子,清醒了过来。一个激灵,眼神定定地看向了秦悦,迎住了他满含情愫的目光。

  原来是这样。

  我地老天。

  秦悦望着我脸色一变:“为什么要问为什么?”

  可是我却只是看着他,对他的问题仿佛充耳不闻。

  秦悦在追问:“为什么?”仍没有发觉他身后,身后已经多了两个人。一个是去而复返的无音,另一个却是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,面上蒙了一块绣着梅花的面巾,身形也有几分熟悉。无音无声无息地纠缠着他,又似有几分戏弄,一招得手后立刻左躲右闪,不与他正面交锋,黑衣人于是不依不饶。见我发现了他,明显一愣,眼神闪烁,却令人奇怪地,住手停在了一旁,一时间仿佛不知所措。无音却只是对着我笑,暧昧地,让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处地情势。

  秦悦地面色变得紧张而严肃,握住我地手的力道微微加大。

  我又愣愣地看了他一会,低头看了看他握着我的手,终于忍不住抬头,向他确认:“那个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我们是不是在说,其实你喜欢地人是我吗?……是这样吗?”

  秦悦一愣,随即点头。

  “当然。”

  “那你,喜欢不喜欢平姐姐?”我傻傻地继续。

  他错愕,然后笑,松下了神经:“傻瓜,我喜欢你。”

  他的脸发窘,渐渐又回复了几分粉红。

  但他看着我,坚决地再次重复:“你终于明白了……我只喜欢你,你这个小傻瓜。”

  圣歌,欢乐的歌,突然的,强烈的,毫无征兆的,在我的周身响起,我好像突然被击晕,又仿佛在好久的压抑之后,找回了一个重新的自己。

  我看着秦悦,不住地看着,然后突然“哇”地一声大叫着,扑进了他的怀里,柔软而温暖的怀抱,如同找到了栖息的港湾。

  我的脑袋在他的怀里钻着,转着圈儿,充满了快乐。

  原来所有的事情只是这么简单,幸福触手可及,我只是忘记了叩门,误入了盲区,错判了鸳鸯。

  我吃吃地在秦悦怀里笑着,藏着脸,吃吃地笑,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,捏在掌中。

  我笑着,闷声闷气,满心欢喜。

  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
  谁的咳嗽?

  我从秦悦的怀里钻出头。

  无音的嘴咧开,脸上笑意盈盈。

  身旁的黑衣人脸上的黑巾已经除下,却是另外一副模样——扭忸怩怩,期期艾艾,委委屈屈,万般为难——

  “郡主,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我看你最好今晚就跟我回家见王爷比较好……”

  呃?——“你是谁?”

  98.洞房花烛夜什么都有,就是没主角

  正月初六,大吉。

  随意收拾完后院客房,走出房门,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,微微有些发呆。

  最近她爱上了发呆,有事没事总喜欢发一发呆,任谁也问不出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,无论是她的师父佛心神尼,还是她孪生姐妹随心,几次三番,却也没有从她口中听到答案,只知道是从去年近年底的某个时候开始,随意就多了一项这样的爱好。

  望着月亮,一坐就是几个时辰,直到就寝的时间。

  她摆弄花草的爱好,已经从排名第一的宝座,掉落到了第二,落败程度惨不忍睹,因为有时即使对着花草,随意也会发一发呆,傻笑着,对着一朵花儿,整整一天。

  夜晚,她依旧是看星星,看月亮,没有星星和月亮就看天空,外面下着雨就在屋内对着外面看,看着墙角的方向。

  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,所以外面的月亮很圆,很亮,挂在天上,很醒目。

  随意坐在了院子里的台阶上。

  青石板有些凉,所以她早就为她每天必来的地方铺上了一块木板,用布包着,里面还塞了一些旧衣服,软软的,坐着很舒服。

  随意习惯地抬头,望着天空。

  月亮斜在天边。

  随意对它已经很熟悉,望着它,好像能看到它慢慢地向正空移动。

  突然有一抹红色划过月亮。让人地心忍不住停跳了一拍。

  并不是晚霞,现在已经过了时候,彤云早就消褪,何况那样的红看一眼就不会再忘,再美的云,也没有那样明艳的颜色。

  随意的心嘭嘭跳了起来,眼忍不住望向围墙的方向,那里却空无一物。

  她微微地失落。

  “你在找什么吗?”

 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。

  随意乍喜地转头。对面的屋顶上,鲜艳的红色,像火一样张扬,像晴天地烈日一样热烈,只是在那个人身上,却柔软而飘逸,比水还要更温柔。

  像他眼神中淡淡的笑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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